第924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大叔,你可趕緊說吧!我這兄弟這一雙手創造了多少奇迹,你來來回回影像樓這麼多天,你還能不知道?”
本來心裡氣的都翻了天的王德發,此時瞧見李向南比自己的拳打腳踢宣洩憤怒的方法還要恐怖,心裡頭那叫一個爽麻了,此時此刻不光不想着揍程一根了,還變着法的去勸對方。
“叫什麼大叔,叫大哥!”
一旁的宋子墨瞪他一眼,在程一根臉上一會兒抓一抓鼻子,一會兒翻一翻鬓角,啐道:“這程一根同志别看四十多歲,可這一身橫練功夫,身體瞧着隻有三十來歲!人家年輕着呢!是吧,程哥?”
說着話,他還裝模作樣的拍了拍程一根的臉。
“……”
程一根吐着口中的唾沫,張嘴不停的咳嗽,一雙眼睛裡的憤怒和仇恨昭然若揭。
他不停的張嘴,卻也在不停的冒着青筋。
“嗳,小李,他要說話呢!哎喲,你忘了,你把他啞經抻着了,他咋說話啊!”王德發蹲在程一根面前,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哎喲,你瞧我,一生氣就忘了!”李向南嘿嘿一笑,伸手将程一根脖子上的金針抽出來。
“我曹尼瑪……”
一聲叫罵立即從程一根口中迸了出來。
“啧啧啧!”李向南挖了挖耳朵,朝他彈了彈,笑道:“看來我的話你理解的還不夠!”
說完,他目光一凝,一針刺入程一根的心尖穴。
噗!
就見程一根仿佛被按下了開關,整個人都在地上彈了彈,仰面便栽倒在地上,瞬間滿臉冷汗,正咬着牙關痛苦的忍受着忽然到來的強力疼痛。
“如果你不是練武的,這心尖穴一擊打,你立馬就會昏死過去!但現在……這疼痛滋味兒怎麼樣?”
李向南說着話,伸腳踩住了程一根的手腕,手掌一番,另外兩根金針刺入了對方的麻筋穴。
“桃子被你殘害的時候,那瞬間的疼痛貫通到腦際,就是你現在的感受!品嘗到了沒有?”
程一根扭過頭,整個上半身都在顫抖。
“行!夠爺們!”
李向南回手又在金針袋裡摸出兩根金針,一手在程一根的胳膊上捋了捋,猛的一按,将金針整根沒入。
“啊!”
程一根瘋狂的拍打起地面來,口中的痛呼并不是尖叫,而是暗沉的嘶吼。
“這是二頭肌内側,人體五大痛點之一!”
“對了,你裆部的那一點,也不可小觑,再多兩個疼度,就堪比你老婆生孩子!”
李向南笑了笑,瞥向屋内簡陋的陳設,搖了搖頭,“不過看你這樣子,大概是壞事做絕了!讨不到什麼老婆!”
“咳咳,咳咳……”程一根往後挪了挪屁股,靠在了牆上,盡力避開李向南所站的位置。
人體的下意識反應,騙不了人。
現在的程一根,已然對李向南産生了恐懼。
雖然他嘴上不承認,但是身體上的主動避險卻誠實的體現了出來。
李向南踩住他想拔出裆下金針的手掌,輕輕旋了旋。
“你是武夫,幹着髒活,沒有指令絕不會幹這種容易暴露的事情!說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程一根垂着頭,一言不發,就連祈饒都沒有,硬氣的不像話。
“真是個硬骨頭!奶奶的,你這樣的人要是幹好事,何愁幹不成!非得害人!”王德發見這家夥一直不說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從旁邊的水缸裡舀出一臉盆水不由分說全灌在了對方身上,罵道:“你害了人遲早要進去,給我們想要的答案,我們絕不為難你!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
宋子墨也馬上道:“我們也隻是想要一個答案!快說!誰指使你的!”
“呸!”
程一根說話了,可卻是毫不猶豫的吐了口痰,差點濺到宋子墨身上。
“卧槽!你這狗東西!”宋子墨氣的直跳腳。
“跟他這樣的人廢什麼話!你現在跟他講道理,他還認為自己是剛正不阿不向别人低頭的正義之士!”李向南冷冷笑了笑,抓起程一根的手掌,一手攆着金針道:“看清楚了,十指連心,我這根針刺入你腕骨裡,那疼的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程一根擡頭看他,神情視線無比複雜。
哧!
一根金針沒入腕骨。
“……”
咄咄咄咄咄咄!
程一根的牙關猛烈的上下敲打起來,疼的他這一刻想嘶吼都沒辦法喊出聲來。
李向南退開一步,慢騰騰的坐在椅子裡,掏出煙來給兩人散了一根,慢條斯理的抽起來。
這家夥嘴太嚴了!
都這樣了還不吐露任何信息,看來昔日的訓練,除了對他體魄上的打磨,還有對主家的服從性的訓練。
舊社會裡,有一套對下人極其毒辣的訓練方法,比李向南現在使用的針法厲害刁鑽一百倍,是真正的斷子絕孫法。
說實話,知道這程一根往日遭受的折磨比現在厲害一百倍,尋常的手段讓對方折服不了,但李向南是真不願意放棄!
這程一根,是自己抓到的第一個傷害身邊人的兇手!
也是打開燕京城那暗流湧動水面牢獄的一把鑰匙。
在他身上取得任何的信息,對自己來說都是寶貴的。
這樣的人,必然早就受到過針對公安的訓練,秦若白将他帶回局裡詢問,一定查不到什麼的。
程一根一旦咬死自己就是主謀,這樁案子必然會陷入死局!
“去把藥拿來!”
李向南忽然說。
宋子墨愣了愣,深深的看了一眼程一根,邁步便走了出去。
而随着李向南的話音落地,程一根忽然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他,瞧見李向南盯着自己的眼睛毫無感情,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踩滅了煙頭,李向南一根一根的拔掉刺在程一根身上的金針。
“胖子,洗條毛巾把屋子裡的痕迹擦一擦!别留下指紋!煙頭撿走!還有頭發!”
李向南慢條斯理的說着,想起一件便說一件。
程一根望着一人吩咐一人照做,瞳孔裡閃爍着後怕的光芒。
“南哥,給!”宋子墨進來,手裡提溜着程一根藏起來的藥袋子。
豁然擡起頭,難以置信的望着那熟悉的自己的物品,程一根眼底裡出現了深深的恐懼。
李向南拍了拍口袋,翻出一雙橡膠手套遞給他,襯道:“帶着手套做,别被他抓到手,把他的眼睛蒙住……”
“你想做什麼?”
這一刻,程一根真的從李向南身上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他的語氣都有些顫抖。
“你不說,那就隻能讓你消失了!你放心,醫生做事,幹淨的很!任何人都查不到!”李向南慢條斯理的說。
瞧宋子墨和王德發一點意見都沒有,程一根懷疑他們比自己還要老手。
“程四喜!”
一個人名忽然從他嘴裡蹦了出來。
王德發咧嘴笑道:“早特麼說了,哪裡還受這罪!”
“程四喜!”
李向南呢喃着這個名字,問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