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消息了。”
四皇子府上，一名随從匆匆而來。
朱鎮問道：“如何？”
随從道：“沒有異常，這兩天除了曹公公和一群太監之外，還有大内侍衛幫忙，裡面有不少我們的人，都确認林清風死了，今天就會下葬。”
朱鎮點點頭，“繼續盯着，若有異常立刻來報。”
“是！”
随從連忙退了下去。
董長天也在一旁，道：“虞大人是不是太小心了，林清風身份确認，陛下絕對不可能讓他活着。”
“而且，我們的人一直盯着，他自西南而來，一路快馬加鞭，根本沒有和外人接觸過，也沒時間接觸，進京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蘇明月是夜王的女兒。”
“那種情況下，他隻能伏法救自己的家人。”
“否則真要打起來，林家所有人都要死，現在隻死他一個，已經便宜他了。”
這是實話。
朝廷三十萬大軍，夜魔營才三萬，即便再了得，也不可能是對手。
打到最後，林家可能一個都逃不了。
“小心總沒大錯。”
朱鎮道，“不過，确實便宜了他，有夜王和西南那邊，一旦大動幹戈，後果難以預料。”
董長天點點頭。
“殿下，剛剛吏部傳來消息，說是陛下已經開始整頓了，這是名單。”這時，又一名随從走了進來，
朱鎮接過名單，嘴角頓時勾起濃濃的笑意，因為上面都是夜王和顔相一系的人。”
董長天同樣眼睛大亮，“這麼快？”
“看來陛下并不是真的放過他們，隻是為了減小影響，先剪掉他們的黨羽，之後再拿捏，易如反掌。”
朱鎮笑笑，“正常，這才是父皇的風格。”
頓了頓，他看着名單又問：“聽說禁軍也被撤換了不少？”
随從道：“對！都是和夜王顔相有點關系的。”
“很好！”
朱鎮眼中透着濃濃的笑意。
楊府。
書房内，楊國忠問道：“怎麼樣？”
陰暗中有聲音回道：“一切正常，看方向，夜王一行應該是向長津縣去了。”
楊國忠點頭，“長津縣令是顔文良，顔相的兒子，也是林清風一手促成的。”
“估計也是防備着陛下，萬一陛下秋後算賬，以天武公主的關系，他們可以直入武朝。”
聲音回道：“不錯！”
“不過，老狐狸總覺得林清風死得有些蹊跷。”
楊國忠道：“有什麼不對？那種情況下，他不死還能有什麼辦法？”
聲音頓了頓，“但願是我們想多了。”
楊國忠道：“他死不死根本不重要，始終是一個臣子，威脅不了四皇子，不過沒了他，夜王和顔相又成了這樣，陛下已經無人能用。”
“眼下四皇子沒了對手，西南那邊消息傳來了，那個私生子一敗塗地，該上奏冊立太子了。”
聲音道：“好！”
次日早朝。
百官三五聚集，議論紛紛。
朝廷出了這麼大的事，其影響可想而知，這還是故意壓制，消息暫時還沒有大範圍傳開。
朱天正看似有些疲憊，臉色也不好看。
這時，兵部尚書何東來上前一步道：“啟禀陛下，西南前線傳來消息，段正龍率領三萬大軍襲擊天狼關，天狼關失守。”
“什麼？天狼關才剛拿下，怎麼就失守了？”
“不錯！段正龍的大軍不是已經被西南聯軍殲滅的差不多了嘛？”
“……”
各種議論聲，朱天正臉色變得更不好看。
斥責道：“趙千軍和西南總督呢？不是讓他們趕去支援嘛？如今到了何處？”
何東來道：“回陛下，前線還沒等到援軍就已經敗了，如今重新退守南夷關。”
“簡直飯桶！”
朱天正大怒，看樣子對大皇子失望至極。
這時，又有禦史走了出來，“陛下，眼下國事繁重，西南戰亂，還有林清風留下的爛攤子，臣以為，當早冊立太子，鍛煉太子能力的同時，也可以為陛下分憂。”
“臣附議，四皇子德才兼備，這次更是揪出林清風這個前朝餘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臣附議！”
“……”
一道道聲音傳來。
滿朝文武不說全站出來了，基本也差不多了。
沒辦法，沒一個能打了，以前二皇子和三皇子還能稍微制衡，現在影子都沒了。
朱天正掃了人群一眼，淡淡道：“是該冊立太子了。”
“禮部選個日子，正是冊封太子吧！”
說着他又看了朱鎮一眼，“好好幹，不要讓朕失望。”
聽到這話，朱鎮頓時大喜不已，連忙道：“兒臣必定不辜負父皇期望。”
“嗯！”
朱天正點了點頭，“一會随朕去禦書房，交代你一些事，順便一起去看看太後。”
“是！”
朱鎮大喜，這是要交派任務了，退朝後便随着朱天正而去。
大廳内，衆官員也是激動不已。
“楊大人，恭喜恭喜！”
“好說！”
楊國忠滿臉堆笑，虞長卿依舊面色無波，反而微微皺眉。
楊國忠見狀，問道：“虞大人，有何不妥嘛？”
虞長卿沉默片刻，反問：“楊大人不覺得陛下今天太痛快了一些嘛？”
楊國忠怔了一下，笑笑道：“那虞大人以為陛下該如何？或者說，陛下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而且，林清風是他一手提拔的，如今鬧出這樣的事，陛下臉上也無光。”
虞長卿眼眸深邃，“但願吧！”
頓了頓又問：“對了！聽說太後病情加重了？”
楊國忠點頭，“不錯！有太監宮女嚼舌根，被太後聽見，随後便得知了四皇子和天武公主，以及林清風一事。”
“太後一直想看到四皇子和七公主成家，如今出了這種事……”
他歎息了一聲，“估計熬不了多久了。”
“陛下這兩天一直在照看着，今天之所以這麼痛快，大概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虞長卿點點頭，“那就盡快吧！以免夜長夢多，讓禮部及早選定日子。”
楊國忠道：“虞大人放心，本官這就去叮囑。”
說着他便匆匆而去。
虞長卿看着他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大殿，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确定的神色。
也許是在陰暗中呆久了，反而有些不适應在陽光之下。
……
「節假日回老家，各種破事太多了，碼字極不穩定，也沒狀态，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