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五皇子！”
林家門外，林白帶着顔如雪出門迎接。
畢竟是皇子，光明正大的拜訪，就算再不待見，禮數還是要的。
沒轍！這該死的年代就這樣。
朱涼呵呵道：“林大人客氣，本皇子得知林大人歸來，昨天就想來拜訪，想到林大人還要向父皇複命，便等到今天。”
他臉上雖然帶着笑意，但看似有些勉強。
肯定是遇上不少糟心事了。
而在他身邊，落後他半步的汪如海，面色同樣不好看，不過此刻都帶着笑意。
林白笑笑，“五皇子客氣了。”
朱涼又看了顔如雪一眼，“沒想到相府千金也在，看來林大人好事近了，他日林大人和顔小姐大婚，可千萬别忘了給本皇子請帖，本皇子也來沾沾喜氣。”
聞言，顔如雪俏臉更紅。
不過倒也落落大方。
本就是相府千金，各種場面見過不少，應對有度。
林白呵呵道：“一定！”
反正都是不要錢的話，而且喝喜酒，能白來嘛？禮金總得随吧！
當即，他便把朱涼請進了府邸，顔如雪一副女主人的派頭，吩咐下人們奉上了茶點，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
無非就是關心一下離去後的情況。
寒暄過後，朱涼左右看了看。
顔如雪哪能不明白，知道這是有話要說，借故離開了。
朱涼這才道：“林大人，有關聯姻一事，你可曾聽聞？”
他有些眼巴巴的樣子。
果然！
真就為這事來的！
不過也不奇怪，除了這事，兩人也沒什麼交集，可大才子顯然沒興趣，隻得裝糊塗，“又怎麼了？”
朱涼見問有些憤憤不平。
汪如海插口道：“林大人有所不知，使團剛回京……”
他将事情說了一遍，無非就是顔如雪說的那些，“林大人，當初也是你向陛下提議五皇子前往武朝聯姻，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那邊有非分之想，分明就是在掠奪使團的功勞。”
“林大人身為使團副使，還望林大人能夠支持五皇子。”
這特麼也算理由？
林白無語了。
這個涼涼也是可以啊！想自己支持，竟然找這麼個理由。
好吧！要說起來，當初自己提議，加上在武朝極力促成這件事，或許真有不少人認為他和五皇子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朱涼不會也是這麼認為的吧？還是故意裝糊塗，想把自己綁上戰車？
做夢吧！夢裡什麼都有。
你們老朱家誰當皇帝關哥屁事，哥才沒那個閑情呢！
而且使團功勞？剛剛他自曹公公口中已經得知，這次出使的人員個個有賞，而且賞賜極為豐厚。
“有這事？”
林白裝糊塗，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後道：“五皇子無需擔心，相信陛下自有定奪。”
朱涼道：“話是如此，可……”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想拉上林白，林白自然打着哈哈，表示剛剛回來，會了解情況再說。
心中卻在吐糟：這些個皇子，連人家妹子都沒搞定，就擱想東想西？
真當古靈兒是省油的燈？想屁吃呢！
又說了幾句之後，朱涼才告辭離去。
送走他後，林白看向身邊的顔如雪，随口問了一句，“五皇子的支持者很少？”
顔如雪點點頭，“确實不多！”
“他母妃隻是普通妃子，背後的勢力也一般，最起碼無法和二皇子三皇子相提并論，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針對他，壓力肯定不小。”
呵！
這些個皇子。
林白無語，好奇問道：“總得有個理由吧？就因為身份？”
顔如雪道：“這隻是表面說辭，聽父親說，二皇子和三皇子指責他居心叵測，說之前夜王孩子一事就是他在背後搞鬼。”
“是他故意散播這件事，并透露範仁禮和秦國公與此事有關，直接導緻二皇子和三皇子出局，坐收漁翁之利。”
“陛下因此震怒。”
難怪！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就說嘛！
要是其它什麼事，老朱可能還不在乎，但這件事不一般，讓老朱和夜王之間都有了隔閡。
雖說目前還看不出什麼，但若是一直找不到孩子，将來會怎麼樣誰都知道，這是連老朱都算計進去了，不怒才怪。
顔如雪好奇的問了一句，“你覺得這事和他有關嗎？”
林白笑笑道：“從結果來看，他确實是最大的受益者，恐怕不少人都會這麼懷疑。”
顔如雪道：“難道不是？”
林白搖了搖頭，“不确定，但，就我和他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不管是他還是汪如海，都不太像是能布這種局的人。”
“除非他背後還隐藏着其它人。”
顔如雪頓了頓，“如果是右相呢？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虞長卿？
林白怔了一下，詫異的看着她。
顔如雪道：“父親也說過和你類似的話，他也不相信這是五皇子和汪如海布的局，但如果有虞大人在背後指點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林白微微皺眉，對虞長卿他還真沒有什麼印象。
這個人雖然是右相，但基本不管事。
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不過老顔倒是說過，這個人立場不明，老謀深算。
顔如雪看了林白一眼道：“現在朝堂上不少人都認為你支持五皇子，你打算怎麼辦？”
林白笑笑，“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看戲，他們争他們的媳婦，隻要不來争我的媳婦，我才沒空理會。”
說着他故意朝顔大小姐眨了眨眼。
顔如雪美眸瞪了他一眼，不過嘴角卻勾起甜蜜。
林白笑笑，口中道：“其實，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顔如雪不解地問：“什麼事？”
“四皇子！”
林白道，“自我入京以來，各大皇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消息，二皇子和三皇子鬥得你死我活，如今五皇子也加入了戰圈，可偏偏，四皇子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顔如雪皺眉道：“爹說過，他看出陛下的不喜，自一年前開始就收斂了。”
林白搖頭，“不！就算他收斂了，其它皇子也不會放過他，畢竟，他才是最有希望的那個。”
顔如雪想了想，“不錯！那是為什麼？”
林白笑着搖了搖頭，“目前還不好說，不過，我開始相信你爹說的了，這個人非常不簡單。”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