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滔天的殺氣,姚敬宗心神俱顫。
好可怕的殺氣!
年紀輕輕,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殺氣!
他到底是殺了多少人啊!
姚敬宗強行穩住心神,小心翼翼的看着甯折。
他毫不懷疑甯折的話。
如果自己死了,整個姚家,将不複存在!
這絕對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狠人!
就在姚敬宗戰戰兢兢的時候,甯折突然擡手。
隻見他隔空一抓,一個姚家的後輩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來到他的面前。
衆人還沒搞明白這一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甯折已經掐住了那人的脖子,挑眉看向姚敬宗:“我的耐心有限!”
話音一落,甯折手上加大力度。
那人頓時呼吸困難,四肢不斷的撲騰。
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甯折的束縛,隻能絕望的看向姚敬宗,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
眼見這個後輩就要被甯折活生生掐死,姚敬宗心中頓時慌亂不已,頓時滿臉焦急的大叫:“我說!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算你識趣!”
甯折冷哼一聲,将姚家後輩丢開,同時指着桑雨向姚孝義說:“你陪她好好玩玩,敢傷着她,我便拿你姚家所有人開刀!”
“那就沒意思了。”桑雨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甯折無奈的看他一眼,又閃身來到姚孝義面前。
姚孝義心中暗叫不妙,卻根本無法躲閃。
嘭!
甯折一掌轟擊在姚孝義胸口。
幾根肋骨,應聲而斷。
“好了,就這樣吧!”
不給桑雨抱怨的機會,甯折便抓着姚敬宗走向裡屋。
看着甯折的背影,姚孝義老臉不住抽搐,心中不住痛苦哀嚎。
他是真的被人當成玩具了!
怕他這個玩具傷到桑雨,甯折在他本就受傷的情況下,還打斷他的幾根肋骨!
就算如此,他還得忍着劇痛陪這個冷豔的女子過招!
在姚孝義痛苦哀嚎的時候,桑雨已經抽出了腰間軟劍,目光冷厲的看着姚孝義,“我不會留手,你最好也别留手!”
“……”姚孝義心中不住抽搐。
他都傷成這樣了,留不留手還有區别嗎?
沒給姚孝義說話的機會,桑雨已經手持軟劍殺過來。
姚孝義不敢怠慢,隻得拖着重傷的身軀陪桑雨過招。
在他們過招的時候,甯折已經将滿臉悲憤的姚敬宗帶到裡屋。
“你應該知道鳳姜吧?”
甯折沒有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詢問。
姚敬宗稍稍沉默,輕輕點頭。
當看到門上的那個圖案的時候,他就知道,是跟鳳姜有關系的人找來的。
這麼多年過去,他原本以為不會有這一天了。
但沒想到,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甯折眼睛微眯,又問:“當年參與追殺鳳姜的,除了你們姚家之外,還有誰?”
“你太看得起我們了!”
姚敬宗搖頭苦笑:“我們哪有資格追殺鳳姜啊!”
“你别告訴我,你沒有參與追殺鳳姜?”甯折眼中寒芒閃動。
現在知道怕死了?
想要抵賴了麼?
面對甯折冷厲的目光,姚敬宗再次搖頭苦歎:“我們确實沒有資格參與追殺鳳姜,隻是負責打探她的蹤迹……”
說着,姚敬宗也不敢再隐瞞,将當年的事娓娓道來。
十八九年前,那時候的姚家,還是姚家老爺子當家。
姚敬宗與姚孝義,還在為未來家主的位置争得頭破血流。
然而,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姚家的一切。
那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聽他說,他叫鳳栖梧。
而他來找姚家老爺子的目的隻有一個,要姚家動用所有的力量去幫他找一個叫鳳姜的女人。
鳳栖梧不僅來過姚家,還去過陳家和穆家。
他們三家,都是中原地區長盛不衰的古武家族。
鳳栖梧找他們三家的目的也是一樣的。
鳳栖梧很強勢,實力也很可怕。
他們三家若是不答應,結局就是滅族。
最終,他們三家被迫答應為鳳栖梧所用,動用他們的一切力量和資源,竭盡全力的尋找那個叫鳳姜的女人。
他們動用了無數的資源和人脈,花了将近十個月的時間,終于在古城所屬的一個小鎮找到那個叫鳳姜的女人。
但鳳姜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雖然找到了鳳姜,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為了拖住鳳姜,等着鳳栖梧帶人趕來,三家的老爺子,兩死一殘,姚敬宗的父親和長子也在那一戰中慘死。
之後,鳳栖梧帶人趕到,鳳姜才帶着一個小丫頭逃走。
再之後的事情,姚敬宗就完全不知道了。
至于那個鳳栖梧,他們也再也沒有見過。
那次之後,鳳栖梧和鳳姜仿佛突然就消失了。
“就這麼點東西?”
甯折微眯着眼睛看着姚敬宗,“你們不知道那鳳栖梧的身份?”
鳳栖梧?
鳳姜?
他們同一個姓,是同一族麼?
這麼說,追殺母親的人,是她的族人?
“不知道。”姚敬宗搖頭道:“我那時候根本沒什麼資格跟他接觸!不過,鳳栖梧好像是鳳姜的二哥。”
“二哥?”甯折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鳳栖梧告訴你的?”
“不是!”
姚敬宗搖頭,小心翼翼的回道:“當初鳳栖梧帶人趕到的時候,老朽聽他們簡單的說過幾句話,鳳栖梧見到鳳姜的第一句話就是:小妹,束手就擒吧!别逼二哥出手!鳳姜對鳳栖梧的稱呼也是二哥……”
聽着姚敬宗的話,甯折心中不禁微微抽動。
如果姚敬宗沒有說謊的話,那麼,追殺母親的人,是自己的舅舅?
這他媽叫什麼事?
當哥哥的追殺妹妹?
要把妹妹逼得走投無路?
還要對妹妹趕盡殺絕?
他們之間到底是有什麼恩怨,才會如此決絕?
家族内部争鬥麼?
這個結果,實在超出了甯折的預料。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努力的深吸幾口氣後,甯折再問:“你可知道鳳栖梧為何要追殺要自己的小妹?”
“這個老朽真的不知道。”姚敬宗搖頭,滿臉哀求的看着甯折:“老朽知道的東西,就這麼多了,還請你看在老朽坦誠相告的份上,饒過我姚家上下!就算老朽有罪,老朽願一力承擔!”
甯折稍稍沉思一番,再次問道:“你可能大緻的判斷出,他們是何方人士?”
“不知道。”
姚敬宗再次搖頭。
甯折正欲停止追問的時候,姚敬宗又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老朽聽他們提到個一個叫靈墟的地方,那裡應該是他們的族地,但老朽從未聽過此地。”
靈墟?
甯折微微皺眉。
何止姚敬宗沒聽過,他也沒聽過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