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蒲問荊疑惑的看着夏景泰。
甯折的本事他可是親眼見過的。
甯折怎麼會是騙子?
“你還真是個騙子啊!”
馬良春撫掌大笑,一臉戲谑的看向蒲問荊,“師弟,你這眼光跟你這醫術一樣,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什麼長進啊!”
“你的醫術也沒長進多少!”蒲問荊毫不留情的回怼:“你自诩醫術高明,不也對夏小姐的病束手無策嗎?”
看着針鋒相對的兩人,甯折心中不禁更加好奇。
看得出來,這師兄弟兩人的關系不好。
隻是,不知道他們師兄弟兩人為何鬧成這樣。
眼下這個時候,甯折也不好多問,隻是淡淡的看向夏景泰:“你要說宋青鸢說的那個人是我,我認!但你要說我是騙子,我可不認!”
媽蛋,自己的名聲果然被宋青鸢搞臭了。
以後,大多數人聽到自己的名字,第一反應恐怕都是跟夏景泰一樣吧?
“隻要你是那個甯折,就是騙子!”
夏景泰黑臉看向甯折,一臉笃定。
蒲問荊完全沒弄清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隻能繼續解釋:“夏院長,甯先生絕對不可能是騙子!”
“蒲神醫,你一定是被這個騙子騙了!”夏景泰認定甯折就是騙子,沉聲道:“他是騙子的事,可是宋青鸢當衆宣布的!”
宋青鸢那是什麼人?
那可是龍國最閃耀的将星!
宋青鸢說的話,還能有假?
難不成,别人宋青鸢還會冤枉他這種小角色?
“鬼宿戰将宋青鸢?”馬良春驚呼一聲,又冷笑着看向甯折,“宋青鸢已經查出你是個騙子!你再否認也沒用!”
聽着兩人的話,夏詩瑤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重新閉上自己的眼睛,再次恢複一言不發的狀态。
甯折知道,他們已經堅定的認為自己是騙子。
在自己和宋青鸢之間,任何不知情的人,肯定都會選擇相信宋青鸢。
就算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有意義。
既然如此,甯折也懶得解釋,隻是一臉淡然的看向夏景泰,“你要非認為我是騙子,可以選擇不讓我給你孫女治!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鬼臉毒火瘡擴散的速度非常快,三天之内,會從臉部擴散到全身,到時候,神仙難救!”
“少在這裡危言聳聽!”馬良春冷哼道:“老夫從醫多年,還從沒聽說什麼毒瘡能擴散到全身!”
甯折撇撇嘴,輕哼道:“你行你就上,不行别哔哔!”
“你……”馬良春微微一窒,稍稍猶豫,咬牙道:“夏院長,我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治好夏小姐的病,但可以幫夏小姐減輕一下痛苦,緩解她的症狀!”
“好!”
夏景泰當機立斷,“那就有勞馬神醫了!隻要你能替詩瑤緩解症狀,就算治不好,老夫也照付診金!”
一聽夏景泰的話,馬良春心中頓時暗暗激動,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可以緩解夏詩瑤的症狀。
說幹就幹!
馬良春立即拿出銀針包。
簡單的準備一番後,馬良春便開始施針。
隻是看了前兩針,甯折就知道,這是九龍離火針。
“我勸你最好别用九龍離火針!”
甯折冷眼看向馬良春,“九龍離火針,不但不能将她體内的火毒逼出來,反而會加速火毒的蔓延!”
“還知道九龍離火針?”
馬良春稍稍擡眼,“師弟,這個騙子該不會是從你這裡知道九龍離火針的吧?或者,你倆本來就是一夥的?”
馬良春這話不可謂不毒。
光是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夏景泰對蒲問荊産生懷疑。
果然,聽到他的話,夏景泰臉上立即露出思索之色。
然而,蒲問荊卻并沒有否認,微笑道:“我和甯先生确實是一夥的!看在死去的師傅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甯先生既然都說九龍離火針不行了,你最好别試!出了事,你承擔不起!”
夏景泰退休之前,可是江州幹部學院的院長!
江州這邊就不說了。
在省裡擔任要職的,都有好幾位是他曾經的學生!
夏景泰對這個孫女可是寶貝得很。
要是馬良春的治療反而加重了夏詩瑤的病症,夏景泰暴怒的後果,絕對不是馬良春能承擔得起的。
“别在這裡打擾我!”
馬良春冷哼道:“行不行,我心裡有數!我借用這個騙子的話,你行你就上,不行别哔哔!”
“我不行!”蒲問荊幹脆的承認。
“那就閉嘴!”
馬良春厲喝一聲,又繼續開始施針。
看着馬良春的舉動,甯折不禁輕輕搖頭。
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有人利用九龍離火針治療過這種病,但最終的結果,卻是加重了病人的病情。
很快,九根銀針全部刺入對應的穴位。
雖然如此,馬良春卻還是沒停下。
隻見馬良春不斷的撥弄九根銀針。
或提拉,或旋轉……
“我的臉……好痛!”
随着馬良春的動作,夏詩瑤臉上開始火辣辣的疼,饒是她拼命忍耐,也不禁發出痛呼。
夏景泰心中一抽,連忙詢問:“馬神醫,這是怎麼回事?”
“夏院長不必擔心。”馬良春自信一笑,又向夏詩瑤說道:“夏小姐稍微忍耐一下,我現在正在将你體内的毒素往外逼,等疼過這一陣,你就會覺得輕松很多了。”
馬良春嘴上說着,手上卻沒有停下。
看着馬良春那娴熟的動作,夏景泰稍稍放下心來。
夏詩瑤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慘叫的聲音。
但光是看她那不斷顫動的嬌軀,也能猜到現在的她正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啊……”
終于,夏詩瑤再也承受不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與此同時,她那光滑無比的左臉,也驟然開始跳動。
緊接着,一個個的紅點迅速出現并快速鼓脹起來。
察覺到不對,馬良春連忙手忙腳亂的将九根銀針全部拔出來,額頭上瞬間布滿汗珠。
然而,就算銀針被拔出,卻也為時已晚。
不過一分鐘的工夫,夏詩瑤的左臉出現不少較小的膿瘡,但膿瘡還在持續脹大,其速度幾乎肉眼可見。
這些膿瘡脹大的破裂的程度,隻是時間的問題。
夏詩瑤不斷的慘叫着,還想伸手去撓自己的臉。
“詩瑤!”
夏景泰慌亂的大叫一聲,一把捉住夏詩瑤想去抓臉的雙手,又滿臉憤怒的看向馬良春,咬牙切齒的咆哮:“你就是這麼給我孫女緩解症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