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折!”
“小心!”
看着公兇獸的舉動,秦阙三人頓時忍不住驚叫起來。
楊寇正欲縱身躍下,卻被秦阙一把拉住。
“再看看,它好像沒有攻擊甯折的意思!”
秦阙一邊說着,一邊沖峽谷中努努嘴。
楊寇低眉看去。
果然,公兇獸雖然堵住了洞口,但卻并未發起攻擊。
此刻,山洞内的甯折卻是忍不住想罵娘。
尼瑪!
這貨真成精了!
他大緻明白了這頭兇獸的意思。
如果他真的能幫助到裡面的那頭母兇獸,那自然一切好說。
如果幫不到,自己這就成自投羅網了!
請君入甕!
甕中捉鼈!
他娘的!
這頭兇獸竟然跟自己玩了一出甕中捉鼈的戲碼?
這他娘的絕對成精了!
他知道,要是裡面這頭母兇獸出事了,這頭公兇獸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現在洞口都被堵住了,自己想跑都沒地方跑!
“你他娘的真行!”
甯折無語的向公兇獸豎起大拇指,迅速進入洞穴裡面。
裡面的氣味很難聞。
有着動物身上的那種騷臭味道,還有一股血腥味,夾雜一些說不出的怪味。
借着從洞口傳來進來的微弱光芒,甯折看到母兇獸躺在地上,不住發出痛苦的嚎叫,而且,看上去非常虛弱。
但就算如此,見到甯折,母兇獸還是警惕起來,趴在那裡沖甯折呲牙。
甯折并未在意,隻是往後看去。
果然,在母兇獸的屁股後面有着大片的血水混合物。
她的腹部不停的動着,似乎是幼崽在它體内掙紮。
還真被龍南星說中了,還真是難産!
他娘的!
自己給人都沒接過生,難道真要給兇獸接生?
甯折苦笑,又小心翼翼的将一株靈藥遞到母兇獸的嘴邊。
根據丹書記載,這種靈藥有着很強的補氣益血的功效。
雖然現在還不完全确定丹書的真假,但那丹書應該是真的。
這個時候,也隻有試一試了。
母兇獸呲牙咧嘴的看着甯折,眼中充滿敵意。
若不是身體虛弱,估計它都要撲上來了。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甯折不爽的看母兇獸一眼,直接将靈藥丢在它嘴邊。
媽蛋!
當個好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這連基本的好歹都不懂得分辨。
要不怎麼說它是“獸”呢?
在甯折瘋狂吐槽的時候,母兇獸呲牙咧嘴半天,見甯折似乎沒有什麼敵意,這才磨磨蹭蹭的将靈藥卷進嘴裡咀嚼起來。
“早這樣不就完事了?”
甯折沒好氣的瞪母兇獸一眼,這才快速來到它身後。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幼崽的一隻腿都已經出來了。
但隻有一隻腿。
那隻腿在那裡無力的掙紮,感覺已經快要不行了。
得!
今天是真要當一回接生婆了!
甯折苦笑,快速将自己的衣袖撩起來。
在甯折忙着扮演接生婆的角色的時候,外面的秦阙三人卻是心急如焚。
老實說,如果山洞裡面是個産婦,他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但問題是,甯折的醫術是救人的啊!
而現在,山洞裡面的卻是一頭兇獸。
他們當然知道,要是山洞裡面的兇獸母子出了事,外面這頭兇獸是肯定不會放過甯折的。
這頭兇獸守在洞口,就足以說明一切。
“現在怎麼辦啊?”
龍南星焦急的看着兩人。
這一刻,龍南星心中又後悔不已。
好端端的,自己對一頭兇獸同情心泛濫幹什麼?
要不是自己拱火,甯折也不至于以身犯險啊!
要是甯折出了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龍南星越想越是慌亂,眼睛都開始泛紅起來。
“怎麼辦?”
秦阙沒好氣的瞪龍南星一眼,“現在除了幹等着,還能怎麼辦?”
現在知道急了?
剛才不還同情心泛濫麼?
但現在這個時候,甯折就像是外面這頭兇獸的人質一樣。
他們絕不能輕舉妄動。
要不然,外面這頭兇獸肯定會對甯折下手。
如果是在密林這些地方,他們倒是不用擔心甯折的安全。
但問題是,甯折現在成了甕中之鼈。
要是外面這頭兇獸要動手,被堵在山洞裡面的甯折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
如今,最好的結果就是甯折成功救下山洞中的兇獸母子,外面這頭兇獸出于對甯折的感激,不會再襲擊甯折。
但這是最後的結果。
還可能有最壞的結果啊!
他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楊寇默默的思索一陣,沉聲道:“如果甯折救不了山洞中的兇獸母子,我們隻能硬拼!争取在外面給甯折拖延點時間,隻要他找到機會出來就好!”
“這倒是。”
秦阙微微颔首,又眉頭不展的說:“問題是,我們要怎麼拖住這頭兇獸?”
甯折可是跟他們說過外面這頭兇獸的實力的。
連四重道境的甯折都破不開這頭兇獸的恐怖防禦,更何況他們?
楊寇道:“隻能通過攻擊眼睛這些防禦薄弱的地方來給它造成傷害!另外,還可以準備些幹柴,随時準備放火!”
“放火?”
龍南星慌亂道,“甯折還在下面啊!”
“我知道!”
楊寇道:“我們又不是要放火燒死這頭兇獸!隻是給甯折争取逃出山洞的時間!隻要外面這頭兇獸被烈火所驚,或者去撲面烈火,甯折就有機會逃出來!”
“那……我去撿柴!”
龍南星慌慌張張的跑向身後的密林,像個竭力想要挽救自己的過失的孩子。
秦阙正欲跟着去撿柴,卻被楊寇拉住。
楊寇眨眨眼,壞笑道:“讓這丫頭自己去忙活,就當是讓她長點記性。”
“嗯?”
秦阙狐疑的看着楊寇,“你不擔心甯折的安全?”
“擔心個屁!”
楊寇一臉笑意的說:“你跟甯折認識這麼長時間,你還不了解他?他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要是沒一定的把握,他早就開口讓我們接應他了!反正,這兇獸又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聽着楊寇的話,秦阙不禁微微一愣。
短暫的思索後,秦阙猛然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這一茬!”
楊寇點點頭,臉上再次露出壞笑。
“咱們要不要做個樣子啊?”
秦阙摸着下巴,臉上也跟着露出壞笑:“咱們要是就這麼屁事不幹,那丫頭怕是要懷疑啊!”
楊寇眨眨眼,一本正經的說:“咱們這不是在想其他的對策麼?”
秦阙訝然,旋即一臉促狹的笑起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缺德的一面?”
楊寇聳聳肩,滿臉笑意的說:“我這是讓她吃一塹長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