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虎臣被綁住了四肢。
嘴裡也戴上了特制的刑具,防止他自盡。
雖然來虎臣似乎不想死,但在宋青鸢的嚴令下,炎血的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就來虎臣這個情況,随時都有可能想不通。
這一刻不想死,下一刻估計就想自盡了。
所以,謹慎點還是好的。
随着沉重的鐵門被打開,刺眼的光線照進監牢,來虎臣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待稍稍适應光線之後,才睜開眼睛,神色萎靡的擡起頭來。
才一周多點時間不見,來虎臣仿佛已經蒼老了幾十歲,再也看不到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
此刻的來虎臣,就是個普通的糟老頭子。
甚至,比普通的同齡人都還要蒼老。
頭發也已經全白。
看到甯折,來虎臣那渾濁的眼睛中瞬間充斥殺意,恨不得将甯折碎屍萬段。
甯折上前,直接取掉了來虎臣嘴裡的刑具。
他在這裡,來虎臣想死也沒機會。
“甯折!”
來虎臣聲音沙啞,咬牙切齒的低吼。
“别無能狂怒了。”
甯折一臉平靜的看着來虎臣,“你不是吵着鬧着要見我嗎?現在,我來了,說出你的目的吧!”
來虎臣艱難的喘幾口大氣,又擡眼看向宋青鸢,“讓她走,我們單獨聊!”
“好,那你們單獨聊!”
宋青鸢倒是爽快。
甯折的傷勢已經恢複部分了。
來虎臣又被廢去了丹田,現在跟個普通人無異。
别說來虎臣還被綁着,就算現在把他放下來,來虎臣也沒法對甯折構成任何威脅。
宋青鸢離去,還貼心的将看守也撤走,讓他們兩個可以盡情的聊。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甯折一臉平靜的看着來虎臣。
來虎臣強壓心中的恨意,咬牙道:“我們父子已經變成廢人了,對你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放了我們,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部告訴你!”
得!
果然還是要跟自己談條件啊!
來虎臣就這麼不想死麼?
這可跟他家老頭子的風格不太像啊!
來九重那老東西,可是死得很決絕的!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甯折漠然道:“你應該知道,我是從林墟出來的人!你腦袋裡的那點東西,對我……”
“别裝了!”來虎臣氣息粗重的打斷甯折的話,“我知道你不是靈墟的人!要是你真是靈墟的人,龍破軍他們還會天天向我逼問靈墟的事嗎?”
“你錯了。”
甯折搖頭笑道:“他們正是因為從我這裡問不出來,所以才想從你這裡了解林墟的情況!我答應過别人,不能跟任何人說起關于林墟的事!”
來虎臣冷哼一聲,笃定道:“别裝了,我知道你不是靈墟的人!”
“随你怎麼想!”甯折聳聳肩,“如果你見我就隻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那就别浪費我的時間了!”
說着,甯折就要把刑具塞回來虎臣嘴裡。
仿佛,根本不願浪費時間跟來虎臣閑扯。
他當然不是林墟的人!
但他不能說出來啊!
要不然,來虎臣又得跟他談條件了。
有跟他談沒意義的條件的工夫,還不如想辦法一點點的從他這裡套取消息。
“等等!”
眼見甯折真要給自己戴上刑具,來虎臣頓時慌了,連忙出聲制止甯折。
甯折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冷厲的凝視來虎臣,“你知道我為什麼願意來見你麼?”
“為什麼?”來虎臣眉頭緊皺的問。
如果甯折真的是來自靈墟的人,他所知道的關于靈墟的那些事情,對甯折确實沒有任何用處。
要是沒用處,甯折又為何要來見他?
甯折微微挑眉,冷哼道:“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想得到你來家的血脈!”
血脈?
來虎臣恍然大悟的看着甯折。
原來,他是在觊觎來家的血脈!
“你太天真了!”
來虎臣笑了,滿臉戲谑的看着甯折,“這是我來家獨有的血脈,又豈能被你得到?”
既然是血脈,就是代代傳承的!
不是來家的人,也想得到來家的血脈?
這無異于癡人說夢!
“那可不一定!”甯折搖頭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來家的血脈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不試試,怎麼知道能否得到你來家的血脈力量呢?”
“你想得到我來家的血脈是嗎?”
來虎臣再次大笑,“我給你指條明路!你讓宋青鸢懷上我兒子的種,再把生下來的孩子當你自己的兒子養,你不就可以得到我來家的血脈了嗎?哈哈……”
來虎臣放聲大笑着。
似乎在為有機會羞辱甯折而高興。
甯折眼中寒芒乍現。
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看來,你還沒學會該怎麼好好跟我說話!”
甯折輕輕搖頭,緩緩的掏出随身攜帶的銀針。
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想幹什麼?”
來虎臣的笑聲戛然而止,色厲内荏的看着甯折和他手中的銀針。
“你應該還不知道,我也是個醫生!”
甯折目光冷厲的看着來虎臣,“他們不想你死,但我不在乎!你死了,我還可以拿你兒子來研究!”
說着,甯折一針刺向來虎臣的小腹。
然後,又迅速在來虎臣身上刺入幾根銀針。
最後,又将刑具塞入他嘴裡。
他不怕來虎臣自盡,隻是不想聽他鬼哭狼嚎。
伴随着銀針的刺入,一股劇痛突然自來虎臣的小腹出現,并迅速蔓延到全身。
一開始,來虎臣還能忍受。
但幾十秒後,痛苦再次升級。
來虎臣隻感覺全身的每個細胞都處于極度的痛苦之下,終于忍不住發出“嗚嗚”的叫聲。
好在甯折又先見之明,塞住了他的嘴巴。
要不然,他又得遭受一波慘叫的轟炸。
隻是,雖然嘴巴被塞住了,來虎臣還是不斷發出嗚咽的痛苦聲。
劇痛之下,來虎臣不斷的掙紮。
很快,他的四肢就被鐐铐磨出血。
但那點疼痛,相對于全身的疼痛來說,幾乎可忽略不計。
來虎臣不斷的嗚咽哀嚎,也不斷的掙紮。
甯折漠然的看着來虎臣,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不多時,來虎臣就被活活疼暈。
但甯折卻将其弄醒,繼續讓他承受痛苦。
不給他點顔色瞧瞧,他還真以為自己不舍得讓他死!
死就死!
大不了就問不出林墟的事而已!
他雖然想找到林墟,但也不是非找到不可!
就算找不到林墟,他依然可以活得潇灑。
劇烈的痛苦不斷襲向來虎臣的身體。
來虎臣幾次痛暈,都被甯折弄醒。
當來虎臣第四次被甯折弄醒的時候,來虎臣已經疼得滿臉淚水,使勁的沖甯折眨眼,向他投去哀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