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格的慘狀,皮爾斯和另外一人頓時吓得魂飛魄散。
好恐怖的力量!
“殺!”
皮爾斯暴吼,雙目一片血紅,身體也再次開始暴漲。
燃燒生命,激發潛力!
強行讓自己的力量無限接近十級異人!
雖然這做的代價很大,但他必須這麼做!
多年不見,這個東方惡魔更可怕了!
看着皮爾斯那不斷暴漲的身形,衆人紛紛在心中為甯折捏一把汗。
“小心,他要強行激發潛力拼命了!”
宋青鸢忍不住提醒。
“強行激發潛力?”
甯折不屑的看着皮爾斯,“别把自己玩死了!你這條命,我還有用!”
話音一落,甯折一步騰空而起,力量彙聚于手掌。
“轟!”
大掌轟然落下。
狂暴的力量洶湧而出,整個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在這可怕的力量的壓制下,皮爾斯的身體卻開始急速變小。
頃刻工夫,回歸到正常人的體型,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鮮血。
強行激發潛力,失敗!
看到這一幕,衆人瞳孔的劇烈收縮。
尼瑪!
這還是人嗎?
這就是真武者的恐怖嗎?
在他面前,皮爾斯連強行激發潛力都做不到?
眼見兩人頃刻被廢,那個半血族完全沒有再戰的心思。
一聲尖嘯,半血族在原地留下一道血紅的殘影,本體卻已經急速逃遁而去。
這個東方惡魔太恐怖了!
比傳說中還要恐怖!
硬拼絕對不行。
唯有逃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敢跑?”
甯折聲音冰冷,陡然将速度提到極緻。
衆人隻感覺眼睛一花,甯折便攔住了半血族的去路。
“我說過,敢逃者,死!”
冰冷的聲音響起,無數真氣透體而出。
淩厲的真氣猶如一張大網,頃刻将半血族籠罩。
鮮血飛濺間,半血族的身體直接被撕裂。
無數肉塊從空中跌落。
死得不能再死。
一招,分屍!
宋青鸢等人傻傻的張大嘴巴,腦袋裡面“嗡嗡”作響。
九級異人,就被他這麼殺了?
跟殺雞一樣?
這個變态!
太他媽恐怖了!
不到半分鐘的工夫,三個九級異人,兩廢一死!
雖然他們都知道真武者很強,但親眼見證這一幕,他們還是被震驚得頭皮發麻。
搞定三人,甯折輕輕拍拍的手,走過去像拖死狗一樣把還在不斷哀嚎慘叫的霍格和皮爾斯拖在一起。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甯折擡眼看向荊烈,“鐵鍊什麼時候送來?”
荊烈堪堪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回道:“二十分鐘内!”
“行吧!那就再等等吧!”甯折微微颔首,又沖車上的桑雨喊道:“你不是要找宋青鸢決鬥嗎?躲車上幹什麼?”
“你管我!”車上傳來桑雨氣鼓鼓的聲音。
甯折這身份,終究還是瞞不住了啊!
雖然她知道遲早有這麼一天,但卻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
都是這個霍格害的!
桑雨越想越氣,氣沖沖的從車上跳起來,抽出軟劍握在手裡,殺氣騰騰的走向霍格。
正當桑雨準備捅霍格幾劍洩憤的時候,甯折卻攔住她,“王壞還要這倆貨練手呢!你把人弄死了,我可沒法給王壞交代。”
“……”
聽到甯折的話,衆人頓時一陣無語。
敢情他留霍格性命,強行阻止皮爾斯燃燒生命激發潛力,就是要留着他們給王壞練手?
桑雨氣鼓鼓的瞪着甯折,“我就捅幾劍,不弄死!”
“得!”
甯折無奈一笑,“那你悠着點,不然王壞找你算賬的時候,我可不管!”
說着,甯折松開桑雨的手。
桑雨馬上抖動軟劍,對着霍格的手腳就是一陣戳。
還特意避開了霍格身上的動脈。
霍格本就疼得要命,再被桑雨在四肢捅出一堆血窟窿,頓時發出更加凄厲的慘叫。
待桑雨發洩完怒火,甯折才無奈的蹲下來,開始替霍格止血。
可别流血而亡了!
要是王壞要回去給他爺爺祝壽,這兩個人,正好一起給王壞送過去,就當是送給王壞的禮物了。
看着兩人的舉動,衆人不由得臉上一抽。
一個捅,一個治。
霍格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就算是敵人,他們都有點同情霍格了。
遇到這倆人,也算是霍格倒黴。
宋青鸢心中暗暗狐疑,甯折跟桑雨到底是什麼關系?
桑雨不是要殺甯折嗎?
甯折竟然還這麼寵着桑雨?
沉默半晌,宋青鸢終于忍不住向甯折詢問:“你為什麼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甯折一臉莫名。
“你還沒騙我?”宋青鸢神色複雜的看着甯折,“你明明這麼厲害,卻要在我面前裝弱雞?很好玩嗎?”
“宋戰将,說話可得講良心!”
甯折無語的看着她,“我早就跟你說你要找的人是我,但你一會兒說我是神經病,一會兒說我冒充王壞,你還要我怎麼說?”
宋青鸢臉上一紅,瞬間無言以對。
不一會兒,三條粗大的鐵鍊被送來。
甯折把皮爾斯和霍格捆了個結結實實,這才将兩人丢給荊烈。
“你先找個地方幫我把他們關着吧!”
“記得,最好是那種兩三米厚的鋼闆組成的監牢!”
“别給他們吃太飽,當心他們掙脫鐵鍊逃跑。”
甯折交代着注意事項,荊烈連連點頭。
九級異人的力量,他還是清楚的。
“行了,那沒我的事了,我走了。”
甯折沖衆人揮揮手,在衆人崇拜的目光中登車。
"恩公!”荊烈叫住甯折,“我想請恩公吃個便飯,感謝恩公當年的救命之恩,順道為之前的事向你賠罪。”
荊烈說得很誠懇,姿态也放得很低。
“改天吧,先把這倆人找地方關好。”
甯折搖頭一笑,“對了,别叫我恩公了,叫我甯折就行。”
說完,甯折便開車離去。
宋青鸢嘴唇微動,想要說點什麼,卻終究還是沒開口。
想着自己以前對甯折的鄙視,宋青鸢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突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原來,自己才是那隻弱雞!
原來,自己要找的高人,一直在自己身邊。
而自己竟然一直不自知。
哪怕甯折說過幾次,她都完全沒往那方面想,隻當甯折是調侃自己或者冒充王壞。
小醜,竟然是自己麼?
“這叫什麼事啊!”
看着遠去的車子,衛壁不禁擡眼看向宋青鸢,調侃道:“你現在有沒有想撞牆的沖動?”
“我……我想死!”宋青鸢從牙縫裡面擠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