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們……都還好吧？”
唐凡又看向其餘的太上長老們，内心有那麼一絲尴尬，要不是萬塵和古夢然讓他們沾染到了完美之境的氣息，他們也不會這麼慘。
太上長老們也很尴尬，他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沒眼看。
他們都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他們以群體之力，都沒有打破雷霆，而龍九隻一個人，便消滅了雷霆，此等戰力，讓他們汗顔。
這一刻，他們不禁又想到了死去的華風和祝炎，他們兩人的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千萬不能得罪龍九。
這家夥，可是敢對抗上蒼雷霆，敢逆天而行的怪胎啊！
“龍爺，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元尊上人沉吟良久，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之前？”
唐凡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立即反問道：“是啊，之前發生了什麼？”
“呃……”
元尊上人神色一僵，他猜測了龍九會有幾種解釋，萬萬沒想到他會直接來一個不承認！
對于龍九的身份，他現在已經有了懷疑，可是再懷疑也沒有用，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不敢當面說個不字。
不過，龍九如此反應，這不是把人當白癡麼？
元尊上人有些氣不過，悶聲悶氣道：“龍爺，之前宗内遭受雷劫，你難道沒看到？”
“哦，你說這個啊，我當然看見了！你不是也看見了，大家都看見了，還問我幹什麼？”
“難道，你被雷霆轟擊得斷片了？”
唐凡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呃……”
元尊上人又吃了一憋，不由得惱怒道：“我是說，你可知，雷霆的緣由是什麼？”
“這個……”
唐凡面露思索狀，随後恍然大悟似的，雙拳一抱，沖着元尊上人施禮道：“恭喜上人突破成功，我想剛才是你在突破吧？”
“你……”
元尊上人表情扭曲而猙獰，目中已經流露出了殺意！
他本來就被雷霆轟擊得更慘，如此表情，看起來更難看了。
昆不老等人也是一臉憋屈，一個個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
“難道突破失敗了？”
唐凡又上下掃視着元尊上人，安慰道：“失敗也沒什麼，天人境本就是與天地争造化，你現在已經是天人境了，每進一步，都會很難，以後還有機會嘛！”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我相信，總有成功的時候！”
“龍……龍爺！”
元尊上人忍不住了，咆哮道：“我沒有突破，難道突破的不是你麼？”
“我？”
唐凡低頭看了看，搖頭道：“我沒突破啊！”
“你……”
元尊上人恨得咬牙切齒，本來他那時看到龍九出面救他們，還心存感激，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讓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寒骨峰下呈現出的黑龍投影，還有上蒼憤怒的意志，以及龍九出現後，轟出那一拳時的龍影，這一切無不說明，他在寒骨峰下突破了天人境！
可這小子倒好，不但沒有承認，反而還倒打一耙，這讓他如何能忍！
昆不老眼見不妙，元尊上人如果發火，他擔心事态繼續升級，連忙說道：“龍爺，這……這分明就是天人劫啊，我們之中都沒有人突破，可是你……你的修為，已經是天人了吧？”
“哦，你們說這個啊！哈哈哈……”
唐凡大笑不已，十分輕松地擺手道：“誤會，都是誤會，我本來就是天人，隻是多年前受傷，這隻是恢複了一部分而已，并非剛突破！”
“不是剛突破？”
衆人一臉疑惑，唐凡的話更讓他們糊塗了。
對于唐凡的修為，他們本來就有些看不懂，此刻聽他說得言之鑿鑿，更加拿不準了。
昆不老等人雖不是天人，但是都曾見過天人劫，此次确實與之前的不同。
而元尊上人可是妥妥的天人境，他更加清楚，此次雷劫，确實與他當年突破天人時不同。
不僅僅是雷霆的強度，整體來看，确實有許多的蹊跷之處。
首先，一般的天人劫，絕對不會形成這麼多的天地異象；其次，寒骨峰下寒氣黑霧的瘋狂，也讓人摸不着頭緒。
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唐凡身上的天人氣，也與他所熟知的天人氣不同。
這不是氣息強弱的問題，具體他也說不好，若非要說，他隻能說“味道”不同！
沒錯，就是“味道”不同！
元尊上人深深地望着唐凡，又問道：“龍爺，你的意思，你很早以前就是天人？”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麼？我以為……你們都知道了！”
唐凡還是一臉茫然，随後又顯得有些無語，扭頭看向冷嚴，說道：“你應該知道吧？”
“我……”
冷嚴愣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可是瞧唐凡那樣子，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我以為穹川知道了，你們也會知道，這……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範圖長老他們也都知道……”
唐凡擡頭看天，似是在回憶着什麼，喃喃說道：“想當年，我碰到了一位神秘的強者，交戰之後修為跌落，幸好龍爺在丹道方面有些天賦，通過長期的修養，這才漸漸恢複了元氣……”
“原來是這樣……”
衆人默默點頭，雖說他們有些将信将疑，可卻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這時，冷嚴突然說道：“我想起來了，當初範長老曾經帶回過你的丹藥，說是你當年巅峰時煉制……”
“對，此事，穹川也是知道的！”
唐凡順勢開口，随後面色一寒，看着元尊上人淡淡說道：“元尊道友，你該不會懷疑我是打入你們神冥宗的奸細吧？”
“怎麼會呢！”
元尊上人連忙擺手，陪着笑說道：“在下……在下隻是不解，之前雷劫時，龍爺在寒骨峰下做什麼？”
唐凡不耐煩地白了元尊上人一眼，不客氣地說道：“我不是早就和你們說過，我在感悟其中的寒氣……”
“那……那龍影……”
“龍影？”
唐凡故作驚訝，意外道：“你們看到了龍影？”
昆不老幹咳一聲，反問道：“我們确實看到從寒氣黑霧中湧現出了龍的影子，龍爺之前沖出時，難道沒有看見？”
“這……”
唐凡一臉思索的樣子，搖頭道：“我之前受寒氣入侵，陷入了一種入定的狀态，然後……在半夢半醒之時，耳邊突然傳來龍吟，随後被一股外力推出，我以為這一切都是幻覺，沒想到……”
唐凡的精神漸漸振奮起來，高呼道：“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原來……我之前的推衍是對的，哈哈……”
“哈哈……”
唐凡仰天大笑，看得四周之人一頭霧頭。
元尊上人等相互看了看，在龍九的襯托下，反而感覺自己不正常了……
冷嚴見衆人全都呆住，隻好上前一步，問道：“龍爺，你明白了什麼？”
“我明白了……哈哈……”
唐凡說着說着，依舊大笑，越笑越瘋狂，轉身直奔寒骨峰飛去。
“哈哈，我明白了！”
“果然如此……”
唐凡邊飛邊喊，更讓衆人抓狂。
元尊上人他們無奈，隻好拖着受傷的身體跟了上來。
可是龍九的速度太快了，瞬間就落在了寒骨峰面前。
“原來……原來傳說都是真的啊，果然是這樣，果然啊！”
唐凡張開雙臂，站在懸崖邊回頭看向大家，興奮道：“造化，驚天大造化啊！龍爺就要帶領神冥宗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