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飛進入嶽翩翩的寝宮,紅綢直接将他領進了内室。
這還是林飛第一次進入嶽翩翩寝宮内室。
裡面反而沒有外面那般奢華,各種陳設裝飾都比較淡雅。
屋裡香氣襲人,安靜無聲。
一張大床被白色帷帳罩着,嶽翩翩就斜躺在上面,盡管有帷帳遮擋看不太清,但林飛能看出她身上穿得比較清涼。
哪裡像個生病的人?
“紅綢,讓所有宮女都退下吧。”
床榻上的皇帝對紅綢吩咐道。
紅綢躬身領命然後示意所有的下人都出去,她自己也退了下去。
“臣見過陛下!”
林飛朝嶽翩翩躬身問候。
“國師不必多禮,沒有外人在,我們便以友相待吧。”
嶽翩翩聲音顯得很是溫柔,但帷帳遮住了她,林飛看不太清她的臉。
“陛下,聽紅綢說您身體不舒服?”
林飛問道。
“嗯,今天睡醒了午覺後就感覺頭昏腦漲,國師給朕看看吧。”
嶽翩翩說着,将半隻玉臂從帷帳裡探出來。
盡管和嶽翩翩相處一個多月了,但這裡的女子穿衣服十分保守,平日裡都是裹得嚴嚴實實,别說脖頸胸肩,就是手臂都難得一見。
此刻,看到嶽翩翩如玉藕般的手臂,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下确實很吸睛。
還有她纖纖玉指,白玉無瑕的肌膚,都是天然藝術品。
不過林飛可不是凡人,什麼美色他沒見過?
縱然也有不短的時間沒有哈皮了,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失了态。
“好,臣替陛下号号脈。”
林飛神情自若走到床邊彎腰替嶽翩翩号脈。
當林飛的手指碰到嶽翩翩皓腕上時,後者的手臂有個明顯的抖動。
就好像林飛的手指帶電電了她一下一樣。
看上去稀松平常的号脈,但這卻是林飛第一次觸碰嶽翩翩的身體。
林飛沒太大的感覺,可是這簡單的觸碰卻在嶽翩翩心裡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倒也不是簡單因為被一個男子碰,根本還是因為她喜歡這個碰她的男人。
此刻,林飛的三根手指不是在号她的脈搏,而是在撥弄她的心弦。
“陛下,您脈象平和,身體并無大礙。今夜睡上一覺明天就好了。”
林飛号完脈後将手指拿開對帷帳内的皇帝說道。
他卻哪裡知道,嶽翩翩是多麼不舍他拿開手指,希望他能夠多号一會兒。
“沒事嗎?可是朕确實感覺不舒服呀。要不……你再号号這隻手?”
嶽翩翩說着又探出一隻手臂,這一次她的手臂露出近四分之三。
林飛這時候意識到,這個女皇帝怕并不是讓他來看病的。
可是皇上要讓他看,他也不能不看,隻好又将手指搭在其另一個手腕上。
“國師,朕知道你年紀應該很大了,你應該成過家吧?”
嶽翩翩問道。
這也是她第一次問林飛個人家庭問題。
“嗯,算成過吧。”林飛随口應道。
“那國師家人在哪裡?”
“家人……都不在這個世界上。”
林飛隻好這樣說了,他的家人确實都不在這個世界上。
但嶽翩翩自然理解成林飛的家人都死了。
“那……國師依然年輕力壯,就不曾想過再找個紅顔知己白頭偕老?”
嶽翩翩開始将話題慢慢試探。
“哎,隐世漫長歲月,哪有此等凡心。陛下,臣認真号過了,您身體确實無恙。”
林飛立即将話題拉回正題上。
他知道,這個女皇帝怕是對他動心了。
但是,林飛不能接受一個任務場景空間裡的凡人女子。
接受了她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一個徹底的凡人,林飛就是帶上她,也很難一直陪着她。
她也要承受漫長的孤獨,也會随着林飛踏上艱險修真路。
哪裡有在這裡當女帝自在逍遙呢?
林飛也不會對她動感情,否則完成任務後又要遭受離别之痛。
當時的陳榕兒留給林飛的痛苦回憶他不想再經曆了。
再說了,按照這裡的保守民風,跟這女帝隻哈不愛收槍無情估計不大好使。
搞不好讓嶽翩翩因愛生恨那就前功盡棄了。
直接殺了嶽翩翩霸占其皇位這種事林飛就是有實力他也不會做。
因為這違背他的道心。
就算是為了完成通關任務,那也不能做違背道心良知的事啊。
況且嶽翩翩這個女子還不錯,對林飛也是真誠實意的。
所以,林飛必須要揣着明白裝糊塗,做一條落花下無情的流水。
“其實,朕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但又擔心問了可能會失去你這位天賜神人。”
唰!
嶽翩翩直接坐了起來,且将帷帳拉開,頓時一股幽香襲來,同時一個長發披肩性感無暇的美人映入林飛的眼簾。
嶽翩翩果然穿得很清涼,上身一件粉色肚兜,披着一件透明的紗巾,如玉香肩,魏峨壯麗盡收眼底。
其下面穿着一條半透明的薄絲紗裙,攝人風光若隐若現,讓林飛真的不敢直視。
他沒想到,平日裡端莊威嚴的女帝此刻竟然突然如此敞亮,這是要用美色來征服他嗎?
說實在的,如果這裡的民風開放,很多女子都穿着大膽,此刻嶽翩翩如此形象出現在林飛面前倒也沒什麼大不了。
至少不會讓林飛有太大的壓力。
可是,在這樣保守的社會裡,如此絕豔高貴美人突然這般豪放不設防,确實讓林飛小心髒猛地一顫。
這種視覺和心理雙重沖擊着實讓林飛這個萬年老司機有些不淡定了。
“咳咳……那個……陛下有什麼問題請問。”
林飛趕緊将目光從嶽翩翩風光無限的身上移開,躬身垂首問道。
“剛才朕說了,我們要以友相待,國師不必如此拘謹。朕要問的問題是,你身懷驚天神技,武功非凡,才華和智慧都遠超常人,為何會選擇輔佐朕這樣一個落魄不堪的國君?以國師的才華能力任意去一個國度都能封候拜将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回想起那日狩獵時遇到國師,哪裡是國師被逼無奈?顯然是國師有意接近我們。”
“實不相瞞,朕得知你乃非凡之人後,也懷疑過你是敵國或者是叛軍的奸細。但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是真心替朕排憂解難,任勞任怨幫朕抵禦叛軍以圖逆襲。如果你是奸細怎麼可能這樣做?如果你不是奸細,你又為何會選擇朕?這讓朕百思不得其解。”
嶽翩翩拉了一下香肩上的紗巾,凝視着林飛坦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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