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六個身穿制服的保安快步走進了辦公室。
“堂哥......不是......龔主任,就是這小子偷東西啊?看起來不像是偷雞摸狗的人啊!”
帶頭的保安隊長用手指着洪宇,朝龔寒山問道。
他是龔寒山在老家的族親堂弟,被龔寒山安排進學校當了個保安隊長。
龔寒山說道:“龔隊長,人不可貌相,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龔隊長嘿嘿一笑:“龔主任說的是,有些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其實肚子裡的壞水一堆。”
龔寒山臉色微沉,感覺這龔隊長在說自己一樣。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龔隊長,别說這些廢話了,趕緊把人給我帶去保衛室,然後通知警方過來拿人,必須要嚴懲這些違法份子。”
“好的,龔主任。”
龔隊長點頭。
随後;
他扭頭看着洪宇,一臉鄙夷道:
“小子,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學人偷東西,我看你就是欠教育。”
說着,他對着身後揮了揮手:“你們幾個,把這小子帶去保衛室,等警方過來處置。”
立即有幾個身穿保安制服的青年朝洪宇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青年保安語氣不善對洪宇說道:“臭小子,老老實實跟我們走吧,不要逼我動手。”
洪宇聳肩說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你們誰看到我偷東西了?”
“難道,就憑這老家夥一句話,你們就信了?”
龔寒山沒想到保安都來了,洪宇還這麼嚣張,怒火暴增。
“龔隊長,叫你的人别跟這小子廢話了,趕緊帶走。”
龔寒山怒喝道。
“你們幾個沒聽到龔主任說的話嗎?給我動手,敢反抗的話,你們知道怎麼做。”
龔隊長吩咐道。
這些保安都是龔寒山在老家的親戚朋友,本來都是無業遊民,自從龔寒山當了學校的系主任之後,他們就被安排進學校當保安,活又輕松,工資待遇又好,所以,他們都很聽龔寒山的話。
此刻,紛紛撸起袖子,要對洪宇用強。
洪宇臉色微沉,本來不想大動肝火的。
但這些保安非要助纣為虐的話,他不介意給點教訓。
就在洪宇要出手時,一旁的汪敏見情況對洪宇十分不利,立即沖到了洪宇身前。
她張開雙臂,保護着洪宇,對着圍過來的保安說道:
“你們要幹什麼呢?我可以作證,我的學生不是小偷,他隻是過來拿畢業證的,結果撞見龔主任欺負我,引起龔主任的不滿,所以就污蔑他的小偷,你們不能把他帶走。”
聞言,幾個要對洪宇動手的保安面面相觑,萬沒想到這事情另有隐情。
一下子,他們也不知如何辦,愣在當場。
龔寒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汪敏不顧名聲,把這事主動說出來了。
他怒道:“汪老師,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再胡話,我可要告你诽謗。”
汪敏看着龔寒山,“我是不是胡說,龔主任你心裡清楚。”
“我清楚個屁。”
龔寒山惱羞成怒,對着保安吼道:“你們别管汪老師說什麼,趕緊把這小子帶去保衛室。”
聽到命令,那幾個保安再次上前。
“你們要把我學生帶走,就把我先帶走。”
汪敏死死護着洪宇。
“汪老師,你讓一讓,這事還是我來解決吧。”
洪宇内心對汪敏奮不顧身保護自己的行為,感到十分溫暖。
以前讀書的時候,隻是感覺汪敏很高冷,是個嚴師。
現在看來,汪老師隻是表面上裝作很高冷的樣子,其實心裡真的很在乎她教過的學生。
“你來解決?你怎麼解決?”
汪敏扭頭看着洪宇,一臉的無語。
她這邊急得都有些手足無措,反觀洪宇,卻是一臉淡然,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洪宇說道:“我自有我的解決辦法。”
說罷;
他把汪敏拉到自己身後,看着眼前的幾個保安,“說我是小偷,總得拿出證據來吧,沒有證據,想強行把我帶去保衛室,就得看看你們的本事了。”
“小毛頭年紀不大,說話的口氣倒是不小,龔主任說你是小偷,你就是小偷,狡辯不了。”
其中一個保安戲谑的瞥了洪宇一眼,覺得洪宇是傻逼一個。
真以為這社會上的事白就是白,黑就是黑?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黑白随時可以颠倒。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不走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他撸起袖子,想在龔寒山面前表現一番,第一個對洪宇動手。
“滾一邊去。”
洪宇擡手就是一巴掌。
啪!
他都還沒摸到洪宇的衣角,就被這一巴掌給扇出了辦公室門外。
見狀,辦公室内衆人都是一驚。
他們剛才都沒看清洪宇是如何出手的,結果人就飛了。
“飯桶,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抓不住,都是幹什麼吃的,一起上啊!”
龔寒山第一個反應過來,怒聲喝道。
得到命令,龔隊長帶頭對洪宇動手。
可他們怎麼能奈何得了洪宇?
剛沖到洪宇身邊,人就莫名其妙的倒飛了出去。
摔倒在地,嗷嗷慘叫,爬都爬不起來。
龔寒山看傻了眼。
怎麼也沒想到,洪宇一個毛頭小子,身手這麼強。
五六個成年人,連碰都碰不到他一下。
汪敏也呆住了,跟看怪物一樣看着洪宇,感覺一下子都不認識洪宇了。
這還是自己帶的學生嗎?
平時感覺是一個很乖巧,很懂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啊!
學校幾年的運動會,洪宇一次都沒參加過,柔柔弱弱的男孩子,怎麼一下子變成猛男了?
洪宇沒管這些倒地的保安,轉身朝龔寒山走了過去。
“你......你要幹什麼?”
見洪宇朝自己走來,龔寒山吓得渾身一顫,不斷往後退,奉勸道:“你最好冷靜一下,不然打傷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是桃李滿天下,不少學生都是做律師和做法官的,完全有可能讓你把牢底坐穿。”
洪宇沉聲說道:“都這時候了,還在這威脅我?”
“桃李滿天下了不起?”
“桃李滿天下,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成?”
“強上汪老師不成,還在這污蔑我,你真把自己當成江州醫科大的土皇帝了?”
越說,洪宇怒火越大。
啪!
他擡手一巴掌,扇在了龔寒山的臉上。
力道不大,還不足以把龔寒山給扇飛。
但,絕對可以讓龔寒山掉幾顆牙。
果然,龔寒山的臉頰瞬間紅腫了起來。
牙齒從嘴裡一顆顆掉了下來。
滿嘴牙血。
地中海發型,也因為腦袋劇烈的搖晃,亂成一團,看起來十分狼狽。
“洪宇,你......”
汪敏瞪大雙眼看着洪宇,難以置信,洪宇竟然真的敢動手打龔主任。
她剛想勸洪宇不要沖動。
啪!
洪宇又是一巴掌扇在龔寒山的臉上。
龔寒山剛反應過來,又被扇懵逼了,腦袋瓜嗡嗡作響。
啪啪啪!
一連扇了十幾巴掌,最後龔寒山的臉都腫成了豬臉。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上,被打怕了,哭着求饒道:“别再打了,我求求你了,别再打了,我不報警抓你還不成嗎?”
“不報警?”
洪宇冷冷一笑,“你大錯特錯,今天不是你要報警,而是我要報警。”
“你要報警?”
龔寒山一怔,一下沒反應過來。
洪宇沒理會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範局長的電話。
“洪先生,您好,打我電話,是有事嗎?”
範正明正在局裡辦公室忙活,看到洪宇打電話過來,立即接通。
前幾天鉑園别墅區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他當時雖說在去的半路上,被上面一通電話給截回去了,但事後也聽說了一點。
據說,當時有仙人出動,在天上亂飛。
那畫面,簡直不可思議。
而這件事的起因,和電話中的這位洪先生密切相關。
當然了,具體有什麼關聯,他身份卑微,并不知道。
但聽上面說,和燕京的龍組有關。
燕京龍組這個部門,他身為廳級幹部,還是有所耳聞的,據說權利非常之大,可通天。
裡面随便一個成員,都可調動地方軍警。
有時候還會直接參與到國家大事的決策當中去。
洪宇淡淡說道:“範局長,我報個警,在江州醫科大,行政樓三樓,有人想要強.奸女老師,被我抓了個正着,你帶人過來處理一下吧。”
範局長?
難道是範正明?
龔寒山渾身一顫,瞪大雙眼看着洪宇,不敢相信洪宇竟然認識市警局的範局長。
汪敏也呆了,自己這個窮學生有這麼深的背景關系嗎?
連警局局長都認識?
電話那頭,範局長的腦袋靈光的很,知道這件事怕不僅僅隻是抓到一個強.奸犯這麼簡單。
否則,洪宇根本不需要打他的電話。
“洪先生,你稍等一下,我立馬帶人過去。”
挂斷電話,洪宇看着龔寒山,淡淡說道:“警方的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看看他們是把你這個強.奸犯抓走,還是把我這個小偷抓走。”
龔寒山心底有些慌。
洪宇要是普通人,他自然可以颠倒是非,把白的說成黑的,把黑的說成白的。
反正,他在警方那邊有熟人。
但現在的情況是,洪宇和一把手範局長認識。
而且從剛才的聊天中,看得出,關系不淺。
這事就難辦了。
他心虛道:“小兄弟,說你是小偷,是有些證據不足,但你想要告我強.奸的話,也沒證據,警方可是不會聽你一面之詞,我看,咱們還是私了好不好?”
證據?
洪宇呵呵一笑。
他辦事,就不需要證據。
有他這個人證就夠了。
龍組成員,有着最高法院授以的生殺大權,遇見一切宵小之輩,皆可殺,無需法院審判。
更别說,隻是把這個強.奸犯關進局子裡。
“我有證據。”
這時,汪敏忽然拿出手機:“我手機有錄音,龔主任你剛才對我說的話,我全錄了下來。”
龔寒山聽傻了,搖頭道:“不可能。”
“不信的話,你聽聽,這是不是你的聲音。”
汪敏按了手機的播放鍵。
手機裡立即傳出之前龔寒山要強上汪敏時的談話内容。
這錄音,汪敏之前不敢說出來,就怕一說出來,被龔寒山叫人給銷毀了。
但現在,有洪宇在,她安全感十足,也不怕暴露。
龔寒山人徹底吓傻了,癱坐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洪宇冷冷一笑道:“現在證據确鑿,看你還怎麼狡辯。”
“希望你教的那些律師和法官學生,能救你,不然,這輩子都在牢房裡待着吧。”
“不過,我看你的那些學生,怕是救不了你了。”
龔寒山吓得心驚膽寒,知道這回是真的完蛋了,眼淚嘩嘩直流,哭着說道:
“小兄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饒我一次吧,叫範局長不要過來了。”
洪宇冷聲說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不要啊,小兄弟,我給你磕頭了。”
龔寒山跪在洪宇面前,不斷給洪宇磕頭。
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然而,洪宇無動于衷。
像這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不會打心底認錯。
别看嘴上說着道歉,心裡說不定把自己罵了上千遍。
見對洪宇磕頭不頂用,龔寒山不知所措,立即又對着汪敏磕頭認錯。
“汪老師,我錯了,我鬼迷心竅,我色膽包天,竟想對你行不軌之事,你看在咱共事多年的份上,饒我一次好不好?”
然而,汪敏對他的求饒一樣無動于衷。
這種畜生,就應該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