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教習,指點一下吧,喂,别走啊!
”
“姚教習,教幾招刀法吧,反正武道也是殊途同歸,什麼,還有課,不可能啊,我查過了,你今天沒有課,補課?
靠,忽悠誰啊!
”
北院,自從李慶之走後,李子夜每天都來找北院的教習們請教武學,數日時間,纏的李青山和姚歸海頭都大了,一見到李子夜來,就像是看到瘟神一般,趕緊就躲。
院中,李子夜看到李青山和姚歸海狼狽逃走的背影,面露不爽之色。
真是沒有一點同事間的互敬互愛精神。
指點幾招怎麼了?
“巧兒姐。
”
就在李子夜找不到人請教時,院外,一抹秀氣的倩影走來,李子夜見狀,立刻跑了上去,嘴巴很甜地喊道。
“沒空!
”
陳巧兒一邊看着手中的經卷,一邊應道,“别煩我!
”
“巧兒姐,先别着急走啊,你看,你要的眼鏡我做好了。
”
李子夜像是變魔術一般拿出一副眼鏡,讨好地遞給了眼前女子。
“這麼快。
”
陳巧兒聞言,面露詫異之色,看着前者手中的眼鏡,伸手接過,旋即将自己的眼鏡換下。
頓時,眼前,本來模糊的景象立刻變得清晰起來,就連身前這一直看着心煩的少年人嘴臉,都似乎變得可愛了一些。
“怎麼樣,巧兒姐,還可以吧?
”
李子夜邀功似地說道,“這可是我找李家最好的工匠做的,弄碎了好多塊上好的琉璃才做出來的,隻此一副。
”
“還不錯,多謝了。
”
陳巧兒滿意地點了點頭,旋即拎着經卷就要離開。
“巧兒姐。
”
李子夜見狀,趕忙将其攔住,笑臉兮兮地說道,“指點幾招吧。
”
二哥和小紅帽都說,讓他多找太學的教習們請教,不過,折騰幾日後,李青山那個老玻璃和姚歸海那個大老粗已經指望不上,就隻能找陳巧兒這位秀氣的小姐姐了。
陳巧兒看着攔在身前的少年,強行耐着心說道,“我擅長的是掌法,不适合你,你不是要學劍嗎,去找李青山。
”
“那老玻璃沒有巧兒姐厲害。
”
李子夜一臉讨好之色,道,“掌法也行,隻要能提升實力,什麼武學都一樣。
”
“你真的要學掌法?
”
陳巧兒疑惑道,“我學的掌法同樣來自浩然篇,白忘語也能教你。
”
“他還不如那老玻璃呢。
”
李子夜笑道,“有巧兒姐這麼厲害的人,我何必找他。
”
陳巧兒皺眉,想了想,點頭道,“看在你送我這副眼鏡的情面上,我教你一兩招也不是不可以。
”
說完,陳巧兒将手中的經卷合起,問道,“你可知道,掌功最重要的是什麼?
”
“不知道。
”
李子夜很幹脆的搖頭道,他根本就沒有學過掌法,也完全不懂。
“是根基。
”
陳巧兒正色道,“掌功最重要的便是根基的深淺,同等修為,隻要你的力量足夠大,真氣足夠雄厚,掌功的威力便足夠強,反之,學習掌法将會事倍功半,還不如學習劍法或者刀法這種對于根基要求不高的武學。
”
“那巧兒姐看看我的根基如何?
”李子夜好奇問道。
陳巧兒伸出手,放在前者胸膛,一絲真氣湧出,沒入其神藏内。
片刻後,陳巧兒收回手,點頭道,“好苗子。
”
“天才?
”
李子夜驚喜道,難道他的天賦在這裡?
一定是!
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個天才,隻是此前沒有被發現而已。
“神藏内的真氣強度确實不錯,本來算是個好苗子,可惜,經脈隻通了四條,根本發揮不出神藏的全部力量,同樣的一招,别人八條經脈同時運轉,而你隻有四條,你覺得,是别人厲害還是你厲害?
”陳巧兒反問道。
“……”
李子夜很傷心,不想回答,這陳巧兒一點也不可愛,就不能讓他驕傲一次嗎。
“算了,四條就四條,湊合學吧。
”
陳巧兒也沒有在意,随口說了一句,繼續道,“浩然篇的掌功,最強的便是問天九式,是儒首根據昔日道門的九字訣所創,威力十分強悍,不過,你的修為尚弱,也學不了幾招,今天便先教你第一招吧。
”
說完,陳巧兒轉過身,也不見什麼大的動作和排場,直接伸出右手,翻轉間,雄渾真元洶湧而出,宛如驚濤,層層疊加,縱然隻是簡單的一擡手,便讓一旁的李子夜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問天九式,覆海臨淵。
”
輕描淡寫的聲音,不帶絲毫波瀾,刹那,陳巧兒周身,真氣爆發,一股極強的力量湧出,正如大海無量,巨浪臨淵。
轟隆一聲,排山倒海的掌勁沖出,直接将北院的一座院牆直接震飛出去。
“好了,就是這樣子,心法什麼的,白忘語都有,你找他就行。
”
說完,陳巧兒沒有再多言,邁步離開。
“對了。
”
剛走出兩步,陳巧兒又停下步子,轉過身,叮囑道,“記得叫人把牆修一下。
”
叮囑完,陳巧兒飄飄然離去,隻留下張着大嘴巴,震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的李子夜。
“太,太猛了!
”
院中,李子夜看着被整個拍飛去的院牆,咽了咽口水,道。
一直以來,小紅帽都告訴他,這北院,最厲害的教習便是這位陳巧兒教習,從前倒是不覺得,今天親眼得見,當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方才的那一掌,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陳巧兒費什麼力。
這女人,實在太恐怖了!
“我靠,院子怎麼塌了!
”
就在這時,姚歸海路過,看到北院被轟飛出去的院牆,驚道。
“肯定是陳巧兒那個瘋女人!
”
另一邊,李青山也“碰巧”路過,咋舌道。
李子夜看到兩人,面露鄙視之色,你們不是說去教課了嗎?
北院外,姚歸海和李青山互視一眼,轉身離開。
這事和他們無關,他們沒錢,修不起院子。
“姚教習,青山教習。
”
不遠處,白忘語走來,看着匆匆離開的兩人,不解道,“兩位教習這是要去哪裡?
”
“補課!
”
姚歸海和李青山很是默契地應道。
“補課?
”
白忘語面露詫異之色,太學宮何時有補課之說了?
“李兄。
”
白忘語看着兩人離開後,邁步走向北院,頓時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道,“這誰幹的?
”
敢在太學宮動武,這膽子也太大了!
“陳巧兒。
”
李子夜無奈道,“我讓她教我掌法,她演示一下,就成這樣了!
”
“嘶。
”
白忘語聞言,暗暗吸了一口涼氣,這陳教習還是如此生猛。
“老白,問天九式的心法你會嗎?
”李子夜問道。
“會。
”
白忘語點頭道,“回去後,我教你,不過,李兄可沒有陳教習那樣的天生神力,學習掌法的話,恐怕達不到陳教習的高度。
”
“陳巧兒說了,我的根基很好!
”
李子夜很是自信道,“神藏真氣雄厚,是學習掌法的天才。
”
“不能啊。
”
白忘語詫異道,“李兄神藏内的真氣的确不俗,但是,隻通了四條經脈,根本施展不出來全部的威力,陳教習不會看不出來呀。
”
“我不想和你說話。
”
李子夜有了小情緒,快步朝外面走去。
這小紅帽越來越不招人喜歡了!
“李兄!
”
後方,白忘語快步跟上,道,“我說的是真的!
”
“我不聽!
”
李子夜捂住耳朵,道,“我不管,我就是天才!
”
“……”
白忘語一頭霧水,這李兄怎麼又犯病了?
……
就在李子夜跟着北院三位教習讨教武學時,都城,大皇子府,數日來,一直在為大皇子和青青郡主的大婚而準備。
商皇親自賜婚,這是莫大的榮耀,整個大皇子府上上下下全都喜氣洋洋,縱然沒日沒夜地準備,也不感覺到累。
府中前院,大皇子慕淵坐在輪椅上,看着府中忙碌的景象,嘴角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父皇此次賜婚的确出乎他的預料,但是,能和西南王府聯姻對他而言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之事。
西南王長年鎮守大商西南邊境,坐擁十萬精兵,是大商朝中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
若是能得到西南王的支持,今後,他與其他三位皇子的儲君之争,也能增加不少的底氣。
“殿下,西南王來了。
”
這時,王府外,老太監趙桀快步走來,恭敬道。
“快請。
”
慕淵轉過輪椅,方才還帶着笑容的臉色重新恢複平靜,說道。
“是!
”
趙桀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西南王邁步走來,體态魁梧,一身大商武王所獨有的霸氣,走到府中後,拱手朝着輪椅上的男子客氣一禮,道,“大殿下。
”
“西南王!
”
輪椅上,慕淵也沒有托大,同樣拱手回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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