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城東邊。
快馬奔騰。
姜白、姜紅兄妹一路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朝着大商都城方向趕去。
同一時間。
紅燭也離開了渝州城,趕往大商都城。
而在渝州城。
年節将至,各家各戶都在忙着置辦年貨。
李家,也不例外。
李百萬身上的毒解後,短暫休養了兩天,便開始和李子夜一起為過年做準備。
街道上。
三人上街,回頭率百分之百。
隻是因為秦婀娜在。
梅花仙劍,不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即便比起以美貌著稱的大商九公主,也絲毫不遜色。
相較而言,模樣還算過得去的李子夜,站在那裡,就和牛糞沒什麼區别。
至于李百萬,滿臉橫肉,還不如牛糞。
“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全包起來!
”
胭脂水粉的攤位前,李子夜大手一揮,将一個攤位上的東西全都包了下來,盡顯暴發戶的高貴氣質。
“謝謝三公子,謝謝三公子。
”
賣水粉的婦人看到眼前少年遞過來的銀子,連聲感謝,趕忙将攤位上的胭脂和水粉全都包了起來。
“拿着!
”
李子夜将包裹塞給了身後的小厮,旋即繼續逛街。
三人後方,四名小厮懷裡,大包小包,已經快要拿不下了。
四名小厮對視一眼,面露苦笑。
這都買多少了。
有錢人的生活,真是枯燥而又乏味。
“老闆!
這一排,這一排,全都包起來!
”
首飾店内,李子夜大手一劃拉,差點将半個店都買了下來。
“三公子,這些全都要?
”
首飾店老闆聞言,目瞪口呆地說道。
“對,全都要。
”
李子夜從懷裡拿出一摞銀票,拍在了櫃台上,一臉嚣張地說道,“怎麼,不行嗎?
”
“行,當然行!
”
首飾店老闆回過神,使勁點頭應道。
後方,秦婀娜看着眼前暴發戶嘴臉的弟子,很是無語。
“仙子師父,這個給你。
”
李子夜從所有首飾中,拿出最貴的一個玉簪遞了過去,一臉讨好地說道。
“不要。
”
秦婀娜淡淡道。
“仙子師父,你戴上試試,肯定很好看。
”
說話間,李子夜拿着玉簪上前,也不管仙子師父同不同意,自作主張地為其戴上。
秦婀娜眉頭輕皺,卻也沒有閃避。
“仙子師父,你看,好看吧?
”
李子夜拿來鏡子,笑着說道。
“嗯。
”
秦婀娜看了一眼鏡中的身影,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
一旁,李百萬看着兒子的表現,心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李百萬的兒子,果然不一般,要是能拿下一位人間劍仙當媳婦,李家就賺大了。
“喲,哪來的小娘子,長得真不錯,走,去陪大爺喝一杯。
”
就在這時,首飾店外,三五個潑皮看到店内的秦婀娜,眼珠子差點都掉下來,立刻上前,出言調戲。
櫃台前,李子夜愣住了,不會吧?
這麼給面子?
這是送上門來,給他英雄救美的機會啊!
多久,多久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想到這裡,李子夜甚至有些淚目。
從前,這樣的機會,都是小紅帽的,而他,就是個打醬油的路人甲。
今天,終于輪到他了!
李子夜雙手緊攥,告訴自己不要激動,要把握好這個表現的機會。
然後。
李子夜轉過身來,給自己打了打氣,準備好好表現一把。
“李三公子?
”
這一刻。
來到店裡找事的三五個潑皮無賴看到眼前少年的模樣,臉色頓時一白,吓得渾身打顫,像是看到鬼一般。
接着。
幾個潑皮無賴轉身就跑,隻是幾個眨眼的工夫,全都跑的無影無蹤。
“别,别,别跑啊!
”
李子夜伸出手,急聲喊道,簡直欲哭無淚,他還沒有表現呢!
怎麼都跑了!
“老爹,我長得有那麼吓人嗎?
”
片刻後,李子夜回過神,看向一旁的老李,一臉悲傷道。
首飾店外,四名小厮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這渝州城,誰敢招惹他家小公子啊。
雖然小公子不欺男不霸女,但是,同樣算是渝州城一霸。
因為,這渝州城所有的纨绔弟子,還有潑皮無賴,基本都被小公子打過。
他們四個,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狗腿子,跟着小公子,沒少打架。
“可能是他們看到兒子你,自慚形穢,所以才跑了。
”
李百萬看到自己兒子一臉失落的樣子,立刻安慰道。
“有可能。
”
李子夜點頭,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一定,一定是這樣的!
接下來,失去英雄救美機會的李子夜,完全沒了逛街的興緻,随便買了一些年貨後,便回了府。
寒冬吹過,天氣很涼,都沒有李子夜的心那麼涼,冰涼冰涼。
“喝!
”
後院,李子夜一聲大喝,一劍劈在湖面上,拼命地發洩自己心中的怒火。
轟隆!
湖中心,巨浪翻湧,水如雨落。
與此同時。
大商都城。
姜白、姜紅兄妹兩人,趕回都城。
宣武王府。
宣武王看着兩人帶回的字據,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做得好,下去領賞吧!
”
宣武王大笑了一聲,心情大好,說道。
“多謝武王!
”
兩人行禮,旋即退了下去。
“父王,成了嗎?
”
正堂外,陳逸飛匆匆走來,一臉着急地說道。
“成了。
”
宣武王将桌上的字據遞了過去,笑道,“這下,誰都無法阻止你娶那李家長女了。
”
陳逸飛接過字據,看到上面的李家印信,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年節将至,陛下已經休朝,不宜打擾,我們就再等等,過幾日,等到開朝,為父便和你姑姑一同向陛下請旨賜婚!
”宣武王笑道。
“多謝父王!
”
陳逸飛回過神,興奮道。
就在姜白、姜紅兩人回到都城不久。
紅燭也随後趕回。
李園,内院。
紅燭回來後,第一時間便将李子夜的安排告訴了李幼薇。
“會不會太快了一些?
”
李幼薇聞言,神色微凝,說道,“這樣一來,就将徹底罪宣武王和那位淑妃。
”
“得罪又如何,是他們欺人太甚。
”
紅燭冷笑道,“不讓他們狠狠的疼一次,他們還真以為李家是好欺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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