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李兄。
”
白忘語說了一句,旋即快步離去。
“等等我,我也去。
”
李子夜回過神,急聲說道,“我還沒親眼見過别人入五境。
”
說完,李子夜快走兩步,跟了上去。
“李大哥,我也要去。
”
後方,蕭潇見狀,亦小跑跟了上去。
夜下。
街道上,三人身影掠過,朝着太學宮趕去。
“來老朽這裡。
”
太學宮東院,孔丘有感,走出木屋,開口說道。
“是!
”
太學宮前,白忘語帶着兩人趕至,沒有任何猶豫,趕向東院。
三人方入太學宮,北、西、南三院,還有藏經塔内,四位儒門掌尊有感,面露詫異之色。
小忘語,要入五境了。
不多時,東院前,三人到來,進入了院中。
院内,孔丘揮手祭出天書,刹那間,無窮無盡的浩然正氣湧出,将整個小院籠罩。
“開始吧。
”
孔丘看着眼前的弟子,說道。
“是!
”
白忘語應了一句,雙手結印,一身真元瘋狂湧動,直接朝着第五座神藏沖去。
驚人的一幕,四神藏轟鳴,磅礴的浩然正氣轟然沖開第五座神藏,威勢震撼人心。
下一刻。
天地間,更加磅礴的浩然正氣湧動,沒入前者體内。
頓時,白忘語體内的五座神藏中,驚濤翻湧,浩然正氣形成汪洋,浪擊九天。
“真厲害。
”
李子夜感受到眼前小紅帽周身的真氣波動,感慨道。
“李大哥,你也很厲害!
”
一旁,小迷妹蕭潇扭過頭,眉眼彎彎,安慰道。
“不一樣。
”
李子夜目光看着前方的小紅帽,說道,“他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修煉得來的,我是靠着藥王和神物硬堆堆出來的,說到底,我是走了捷徑,俗稱歪門邪道。
”
“管它什麼道,能走通就行。
”
蕭潇笑道,“我們上四宗的聖子聖女不也都或多或少融合了四象神明之力,家裡有,總不能放着不用吧。
”
“有道理!
”
李子夜伸出手,說道,“那我們繼續吃,反正家底厚!
”
蕭潇也伸出手,兩人啪地一聲擊了一下掌,嫣然一笑,應道,“對,吃我們的藥,讓後人無藥可吃!
”
兩人說話間,天際上,本該晴空萬裡的夜空,突然,陰雲滾滾,氣壓迅速變得低沉。
李子夜有感,目光看向天空,神色一凝,不解道,“怎麼回事,不是說破五境才有天劫嗎?
”
“應該是這樣。
”
一旁,蕭潇也擡起頭,看着天際,目光凝下,說道,“不過,我聽我娘說過,有極少數絕代天驕在入五境時,也會引來天劫,這樣的武道天才,百年難遇。
”
“忘語。
”
木屋前,孔丘開口,提醒道,“小心了。
”
“嗯。
”
白忘語點頭,并指起劍,旋即腳下一踏,縱身朝着天空掠去。
這一刻。
太學宮各方,一位位儒門弟子察覺到外面的動靜,紛紛走了出來,目光看向天際。
“是大師兄!
”
一衆儒門弟子看着陰雲下的白衣身影,喊道。
“天劫。
”
北院,陳巧兒眸中閃過一抹憂色,快步朝着東院走去。
不多時,東院外,不少儒門弟子和教習趕來,卻沒有靠的太近,遠遠地觀望。
“風頭,又被這家夥搶了。
”
李子夜看到外面的動靜,感歎道,“别人家的孩子,真是煩人。
”
話聲方落,天際之上,雷雲轟鳴,接着,一道怒雷破空而下。
雷霆下方,白忘語凝神,周身浩然正氣湧動,一劍迎上,正面硬撼天劫。
“轟!
”
天雷,浩然正氣互相沖擊,餘波震蕩,下方,白忘語嘴角立刻染紅。
然而,這才僅僅隻是第一道天雷而已。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
小院中,李子夜感受到天劫的威力,神色沉下,道,“入五境,即便引來天劫,威力也不應該如此驚人,到底怎麼回事。
”
“應該是我們對于他的天命幹涉了太多次。
”
木屋前,孔丘目光凝重地應道,“他這次的天劫,恐怕會很麻煩。
”
“怎麼辦?
有什麼辦法,能幫他渡過這天劫嗎?
”李子夜沉聲道。
“天劫,外人是無法幹涉的。
”
孔丘搖頭,回答道,“否則,天劫的威力将會變得更加可怕,這一次,隻能他自己來應對。
”
“轟!
”
兩人話聲方落,天際,第二道雷劫破空而下,威勢驚天動地,将都城的夜空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
“儒門!
”
皇宮,壽安殿,商皇站在窗前,看着太學宮方向,神色盡是冷意。
入五境,便弄出這麼大的動靜,那白忘語,當真非同一般。
“人族,又出現了一位不得了的天驕。
”
後方,黑氣湧動,一抹渾身籠罩在黑色氣流中的身影開口,冷聲道,“入五境能引來天劫者,隻要不早夭,今後,極有可能會破五境。
”
“不必過于擔心,他的壽元,所剩無幾了。
”
商皇神色淡漠道,“想破五境,幾乎沒有可能,而且,看這天劫的規模,他能否渡過,都不一定。
”
“陛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
黑色身影提醒道,“儒門,對我等威脅太大,若此人成長為第二個儒首,陛下的計劃,也将嚴重受阻。
”
“放心,朕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
商皇注視着太學宮方向的動靜,平靜道,“朕之皇權,不容任何人僭越!
”
“王爺。
”
與此同時,皇宮西南方,聽雨軒,木槿拿過一件大氅披在眼前人身上,關心道,“外面太冷了,回屋吧。
”
“不急。
”
慕文清看着天際,說道,“五境渡劫,可不常見,看一看。
”
木槿聞言,目光看向太學宮方向,輕聲道,“這儒門大弟子,的确不一般,奴婢覺得,他的器量,還在火麟兒他們四人之上。
”
“儒門下一代的儒首,豈會簡單。
”
慕文清神色平和道,“他隻是太過低調,沒有去争那些虛名而已,不過,太過出色之人,容易遭天妒,他這天劫,估計會很麻煩。
”
“轟!
”
衆人矚目,天際,雷劫落下,白忘語不退反進,一劍迎上,再次硬撼天雷。
驚見漫天鮮血飛濺,餘勁反噬,白忘語握劍之手,血水泊泊淌下,染紅儒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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