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我們派去道門遺迹的人,都失敗了。
”
李園,内院,一名小厮快步走來,着急地禀報道,“那裡面的法陣,太厲害了。
”
“傷亡如何?
”
門廊下,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行軍圖,關心地問道。
“傷了好幾個,不過,都及時跑出來了。
”
小厮如實回答道,“性命無礙。
”
“那就好。
”
李子夜吩咐道,“先去忙吧,道門遺迹那邊,我想辦法。
”
“是。
”
小厮領命,轉身離開。
“這道門遺迹,厲害啊。
”
後方的房間中,女人堆裡,雲影聖主擡起頭,驚訝地說道,“弄不好,這道門遺迹是真的。
”
“本來就是真的。
”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應道,“假的,怎麼可能瞞得過天下人,大商皇室主宰中原多年,肯定掌握着一些天材地寶和先賢遺迹的下落,這是戰略資源,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拿出來的,這次,皇室是下血本了。
”
李家,通樣有這樣的資源,就像此前的葛祖副本,李家一連刷了很多年,爆出來不少寶物。
“拿道門遺迹釣你,大氣啊。
”
雲影聖主一臉震驚地說道,“不愧是千年皇朝,果然底蘊驚人。
”
她還以為,大商皇室是弄了一個假的遺迹,然後放出消息,沒想到,竟然是一座真正的道門遺迹。
“虛虛實實,方才能讓人相信。
”
李子夜回應道,“就是不知道,這是哪位先賢的遺迹。
”
“怎麼,你還真想去闖一闖啊?
”雲影聖主詫異地問道。
“送到嘴裡的肥肉,怎能不要。
”
李子夜淡淡道,“我這不一直在派人去探查情況嗎,也不完全是讓戲,這種遺迹,肯定危機重重,情報越多越好。
”
“小子夜,你說,有沒有可能,舍心度,真的在裡面?
”雲影聖主狐疑地問道。
“可能性不大。
”
李子夜輕歎道,“不過,也說不準,所以,這個道門遺迹,必須要闖一闖。
”
“明知道是釣你的餌,你還要以身犯險?
”
雲影聖主眉頭輕皺,突然,神色一震,難以置信地說道,“等等,皇室,是不是也料定,就算你猜出有危險,也一定會去,才布下的此局?
”
“嗯。
”
李子夜平靜道,“這是陽謀,遺迹出世,知道的人會越來越多,萬一裡面真的有舍心度,被不明身份的人搶走,或者不小心毀去,我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
“好厲害。
”
雲影聖主輕聲一歎,說道,“本座此前還以為,大商皇室一直被你耍的團團轉呢,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
“這世上,沒有傻子。
”
李子夜微笑道,“聖主難不成真以為,幾個傻子,就能讓我頭發全白了嗎?
”
“小公子提前放出舍心度的消息時,應該就想到今日的局面了。
”
後方房間中,雲影聖主對面,桃桃提筆劃掉了幾筆賬,補充道,“目的,就是為了試探皇室是否有舍心度的消息。
”
“不錯。
”
門廊下,李子夜看着皇宮方向,心平和氣地說道,“這個時侯,皇室若有舍心度的下落,肯定會拿來作餌,這樣,皇室才有絕對的把握,引我上鈎。
”
“陰謀、陽謀。
”
桃桃身旁,聞人越秀收起擦好的短刀,感慨道,“層次都太高了。
”
這些老狐狸的算計,當真比武者的争鬥還要驚險,稍不注意,記盤皆輸。
“真正決定勝負的,還是戰力的部署。
”
房間外,李子夜神色平靜地說道,“謀算已盡,接下來,就是戰力的比拼了。
”
“打他娘的!
”
後方,木槿突然慷慨激昂地喊了一嗓子,表達了一下自已忿忿不平的态度。
于是,屋内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木槿看到衆人的目光,小臉一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說道,“失态了。
”
衆人莞爾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她們也想這麼說的!
“小公子。
”
短暫的插曲後,内院外,玄冥快步走來,神色凝重地說道,“前線,有消息了。
”
“怎麼樣?
”
李子夜看到玄冥的臉色,詢問道,“不樂觀嗎?
”
“關山王、忠武王、東臨王,還有十一殿下的軍隊,和漠北的中路、東路兩路大軍進行一場大會戰,結局,全部損失慘重。
”
玄冥沉聲道,“原來,不僅僅隻有澹台天女他們的西路大軍得到了銀甲鐵騎的戰甲,其餘兩路大軍也有,重騎沖陣之下,關山王他們猝不及防,都吃了不小的虧。
”
“書生。
”
李子夜眸子微眯,說道,“藏得可真深。
”
那銀甲鐵騎的銀甲,可是天谕殿的鎮殿之寶,珍貴無比,天谕殿借出去這麼多,就不怕再也收不回來。
重騎沖陣,輕騎突襲、包抄,關山王他們沒有對付銀甲鐵騎的經驗,這次肯說損失不小。
幾乎通一時間,西域,天谕殿前。
祈獄大主教站在神殿前,收到了中原那邊傳來的消息後,朝着東南方向恭敬行了一禮,禀告道,“殿主,我們送給大商的禮物,起效果了,關山王、忠武王、東臨王,還有大商十一皇子,大敗!
”
遠方,儒首身後,書生聽到神殿傳來的消息,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天谕殿的銀甲鐵騎,那是沖陣的利器,大商的軍隊,除了凱旋王的玄甲軍還有羅刹王的羅刹軍,都沒有應對銀甲鐵騎的經驗,吃虧是肯定的。
換作平時,吃點虧無非是損失點人,但是,決戰的戰場上,一個小的失誤,可能就是緻命的。
漠北八部,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必定會盡全力重創各位大商武王的有生之力。
前方,孔丘通樣聽到了天谕殿那邊傳來的消息,輕輕一歎,并沒有出言責備。
“老師,沒有大商,這人間,也亡不了。
”
書生收回目光,正色道,“皇朝輪替,是定律,大商已經腐敗不堪,是時侯被取代了。
”
“此事,老朽不管。
”
孔丘語氣平淡地應道,“漠北、西域和大商的争鬥,你們的對手,是你小師弟,他若力保大商,你們想赢,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