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四道身影掠過,于大商都城前,各自分開。
“阿彌陀佛,各位,小僧要繼續去普度衆生了,就此别過吧。
”
“去吧,下次有尋寶的好事,我再喊你。
”
“阿彌陀佛,李兄,謝謝你,全家!
”
簡單而又友好的告别後,三藏離去,前往戰場,和十二信徒彙合。
“小公子,我也走了。
”
“晝叔一路小心。
”
晝虎也随之離去,重回煙雨樓,惡補搬運之術的知識。
轉眼,東城門前,就剩下李子夜和白忘語兩人。
東邊,黎明将至,城門也将開。
兩人沒再耽擱,趁着最後的夜色縱身進入都城内。
“各回各家。
”
城中街道上,李子夜說了一句,沒再多廢話半句,迅速朝李園趕去。
白忘語也沒在意某人卸磨殺驢的行為,朝着另一邊的太學宮趕去。
黎明破曉之際,李園内院,李子夜趕回。
房間中,紅燭有感,睡眼惺忪地打開房門,待看到趕回的某人後,一邊伸手揉着眼睛,一邊開口說道,“這是怎麼了,又被雷劈了?
”
“差不多。
”
李子夜看了一眼自己一身褴褛的行頭,說道,“紅燭姐你繼續睡,我找南王前輩商量點事。
”
說完,李子夜邁步走向不遠處的房間,伸手敲了敲房門,然後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内,卯南風頂着一雙熊貓眼忙來忙去,顯然也是一夜沒睡,或者說好幾天沒睡。
李子夜走入房間中,看着裡面的人形生物,說道,“南王前輩,好久不見。
”
“你小子又被雷劈了?
”
卯南風百忙中擡起頭,看了某人一眼,随口問道。
“……”
李子夜已不想再回答這個問題,大家誰的形象都好不到哪去,何必互相嫌棄。
“砰!
”
房間中,爆炸聲突然響起,卯南風沒來得及躲開,頓時,滿臉焦黑,一頭雞窩頭更是被炸得焦糊大半。
李子夜看到這一幕,并沒有當回事,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了幹淨。
薩祖那老頭,墓中連杯茶都不給準備,渴死他了。
“有什麼收獲嗎?
”
瓶瓶罐罐之間,卯南風随手将失敗品丢到一旁,開口問道。
“總得來說,就兩件。
”
李子夜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一塊綠藓,一件道袍,綠藓那玩意,一會兒我拿給儒首他老人家,讓他看一看,還有就是這件道袍。
”
說到這裡,李子夜從懷裡将道袍拿了出來,繼續道,“這是我們從薩祖的棺材裡找到的,應該是件寶物。
”
卯南風聞言,邁步走上前,拿過道袍看了一眼,眉頭輕皺,道,“一件破道袍,能是什麼寶物,你不會是讓雷劈傻了吧,折騰了好幾天,就帶回來這麼一件玩意?
”
“這可不僅僅是一件道袍那麼簡單。
”
李子夜說道,“我覺得,這上面應該有着關于冥土的秘密。
”
“什麼意思?
”
卯南風聽到眼前小子之言,立刻來了興緻,于桌前坐下,開口問道。
“是這樣,我們在薩祖的地宮中,遇到了一尊虛花境冥土。
”
李子夜一五一十将地宮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尤其是虛花冥土的特征,更是說的十分仔細。
“有點意思。
”
卯南風聽完前者的描述,眸子微眯,道,“若真如你所說的這般,那虛花冥土很可能已恢複了一部分理智,看來,千年前,道門中就已經有人在研究讓冥土恢複理智的辦法了。
”
“所以,我才說這件道袍是寶物。
”
李子夜再次喝了一口茶,說道,“薩祖的棺材闆裡,什麼都沒放,就放了這麼一件道袍,十有八九是要留給後人一些線索。
”
“說是這麼說,但是,這上面好像什麼也沒有。
”
卯南風拿着道袍又看了幾眼,皺着眉頭說道,“難不成,有障眼法?
”
“可能吧。
”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應道,“南王前輩能看出有什麼異常嗎?
”
“看不出來,道門的障眼法,本王不熟悉。
”
卯南風應了一句,目光看着眼前小子,說道,“小子,你李家有那麼多道門高手,為何不讓他們看一看。
”
“大家都忙。
”
李子夜應道,“而且,薩祖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破解的,太浪費時間和人力。
”
“所以你就拿給本王?
”
卯南風沒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本王很閑嗎?
”
“能者多勞。
”
李子夜微笑道,“李家中,唯有南王前輩一直在研究冥土之事,這件道袍上很有可能也暗藏着一些冥土的秘密,若能破解,對南王前輩的研究應該大有幫助。
”
“交給紅燭丫頭如何?
”
卯南風詢問道,“對了,紅燭丫頭對道門的那些術法懂得多嗎?
”
“一些皮毛吧。
”
李子夜如實回答道,“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比起她在毒術上的造詣,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
“慢慢來吧。
”
卯南風說道,“本王建議,此事交給紅燭處理。
”
“南王前輩說的算。
”
李子夜将道袍放在桌上,道,“好了,天亮了,晚輩先先行告退,前輩繼續忙。
”
說完,李子夜沒再多言,起身就要離開。
“小子,要救花娃子,許家人可能要犧牲。
”卯南風開口提醒道。
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