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華原本滿懷期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像被抽去了脊梁骨,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眼神裡滿是絕望與難以置信。
包廂裡,九條櫻原本緊張得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她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心中暗自嘆道:「看來,我終究還是高估他了……」
……
中本聰瞪大了眼珠,死死地盯著秦淵那張緩緩翻開的方塊5,彷彿要將這張牌看穿。
他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原本的自信與傲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宮本上也看見方塊5,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譏諷之色。
他微微仰頭,鼻孔朝天,冷冷地說道:「哼,小子,我還當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拿著這麼一手爛牌,也敢在我東瀛賭聖面前叫囂,簡直是自不量力!」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屑地瞥了秦淵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隨後,宮本上也轉過頭,對著中本聰說道:「中本君,還等什麼?開牌吧,讓這小子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賭術!」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已經看到了秦淵輸得底兒掉的狼狽模樣。
賭場中的眾人,此刻也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緊緊地盯著中本聰,等待著他翻開手中的牌。
整個賭場安靜得可怕,彷彿時間都已經凝固。
「開牌啊,中本聰!」
「是啊,別磨磨蹭蹭的,讓我們看看賭聖的牌到底是什麼!」
人群中,時不時地傳來幾聲催促聲。
大家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好奇,這場賭局的走向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最終的結果。
然而,中本聰卻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濕了面前的牌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與猶豫,似乎在做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中本君,你這是怎麼了?」
宮本上也見中本聰遲遲不動,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中本聰緩緩擡起頭,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了秦淵的身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開口說道:「我……我認輸!」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賭場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所有人都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愣在了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反應過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和議論聲。
「什麼?中本聰認輸了?」
一個賭客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都變了調。
「這怎麼可能?東瀛賭聖連牌都沒開,竟然就認輸了!」
另一個賭客也驚訝得合不攏嘴,不停地搖頭,彷彿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難道說,中本聰的牌比那小子的還差?可這也太離譜了吧!」
人群中,有人小聲地猜測道,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宮本上也原本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中本聰,彷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中本聰,你在說什麼?你可是賭聖啊,怎麼能輕易認輸!」
宮本上也怒聲喝道,眼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中本聰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宮本君,你不懂。這一局,我若是開牌,必輸無疑。與其輸得毫無尊嚴,倒不如主動認輸。」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苦澀,作為賭聖,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主動認輸的一天。
「贏……贏了?」
陳嘉華站在一旁,瞪大眼睛。
他根本就不敢想,賭神中本聰竟然會自動認輸。
片刻後,他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秦淵兄弟絕非等閑之輩!」
阿蔔杜勒?拉赫曼手中的琥珀念珠早已停止了轉動,他獃獃地看著秦淵,眼神中滿是震撼與敬畏。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謝思琪美目圓睜,原本優雅的臉龐上此刻寫滿了震驚與好奇。
她緊緊地盯著秦淵,心中的五味雜陳愈發濃烈。
她從未想過,這個看似平凡的男人,竟然能在如此關鍵的賭局中,讓名震東瀛的賭聖主動認輸。
「怎麼可能……那可是堂堂賭聖啊,怎麼會向姓秦那小子……認輸……」
顧明軒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彷彿他的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中本聰,你身為東瀛賭聖,怎能如此怯懦!開牌!立刻開牌!」
宮本上也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怒與急切,在賭場中回蕩著。
說完,宮本上也伸出他那保養得極為精緻的手,猛地將中本聰面前的牌掀開。
當紙牌完全展露在眾人眼前時,全場一片嘩然。
「這……這是什麼牌?」
一位賭客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聲音都因為震驚而變了調。
「花色怪異,根本不成牌型啊!」
另一位賭客也驚訝得合不攏嘴,不停地搖頭,彷彿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隻見那張牌的花色混亂不堪,紅桃、方塊、黑桃、梅花的圖案竟雜糅在一起,顯得極為詭異。
宮本上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中本聰,你搞什麼鬼!這就是你的牌?」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失望。
中本聰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因為痛苦和屈辱而扭曲著。
「宮本君,那……那傢夥……」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宮本上也憤怒的咆哮聲打斷。
「廢物!你這個廢物!」
宮本上也怒聲喝道:「堂堂東瀛賭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擊敗,你有什麼面目見天皇!」
陳嘉華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宮本上也,沉聲道:「宮本先生,咱們的賭約可還記得?願賭服輸,該把周慕白的斷手交還了吧。」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若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在賭場中悠悠回蕩。
宮本上也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好似吞下了一隻蒼蠅般難受。
他的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陳嘉華,你!」
陳嘉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不緊不慢地說道:「宮本先生,賭局既定,規則明確,如今您輸了,卻想耍賴不成?傳出去,怕是有損您宮本家的名聲吧。」
周圍的賭客們聽聞此言,頓時交頭接耳起來。
「這陳嘉華說得在理,願賭服輸,宮本上也要是不遵守賭約,以後還怎麼在這圈子裡混?」
一位身材微胖的賭客小聲說道。
「就是,宮本家好歹也是東瀛頂級財閥,這點信譽都沒有,可就貽笑大方了。」
旁邊一位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附和道。
宮本上也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賭局,竟然會輸得如此徹底。
「哼!」
宮本上也冷哼一聲,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實在不好當眾違約。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宮本上也說話算話!」
說罷,他一揮手,身後的一名手下立刻轉身,匆匆離去。
不一會兒,那名手下捧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走了回來。
宮本上也一把奪過盒子,用力地扔在陳嘉華面前,冷哼道:「拿去吧!」
陳嘉華不慌不忙地彎腰撿起盒子,打開一看,裡面正是周慕白的斷手。
他小心翼翼地合上盒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
「周慕白跟隨我多年,忠心耿耿,今日受此大難,我定不會虧待他。」
陳嘉華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慨。
此時,宮本上也憤恨地瞪了一眼中本聰。
那眼神彷彿在說,都怪你這沒用的傢夥,才讓我如此難堪。
隨後,他看了一眼秦淵。
「小子,你很好,老夫這次認栽。」
「今日之仇,他日必報!」
宮本上也一甩袖子,帶著中本聰便準備退場。
然而,就在他們轉身的瞬間,一直靜靜坐在賭桌前的秦淵猛然閃身。
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中本聰撲了過去。
中本聰隻覺背後一股勁風襲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倒在地。
「砰」的一聲,中本聰重重地摔在賭桌上,賭桌被他的身體砸得劇烈搖晃,桌上的籌碼和紙牌四處飛濺。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賭客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
「秦淵這是要幹什麼?」
另一位賭客滿臉疑惑,喃喃自語道。
宮本上也反應極快,他瞬間轉身,怒目而視,厲聲喝道:「秦淵,你想幹什麼!」
秦淵仿若未聞,他大步上前,一腳踩在了中本聰的背上。
「啊!!」
中本聰的身體頓時弓了起來,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濃烈。
秦淵雙手抓住中本聰的兩條臂膀,開始發力,那架勢,竟是要將其雙手扯斷。
「小子,你敢!」
宮本上也見狀,臉色大變,再次厲色喝止。
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在賭場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