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小凡聽到歐陽震的詢問，一時間沒有沒反應過來：「你想讓我加入崑崙，或者當省城負責人，或者進監察司？」
歐陽震目光熱切地看著陳小凡：「確切說，省城負責人和監察司，也是崑崙的人。」
陳小凡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歐陽震的打算。
這老頭是打算搶人啊！
陳小凡突然想起一件事，剛才歐陽震睜一隻眼閉一眼，自己就能頂替項天歌的北鬥名額，結果他非要橫加阻攔。
現在看來他早就打定主意，想讓自己加入崑崙……
陳小凡嘬了嘬牙花子，歐陽震看起來正氣凜然，沒想到花花腸子這麼多。
這個老頭有點狗啊！
不過無論是北鬥還是崑崙，都可以用功勛兌換情報、尋找九玄門老道士的下落。
想到這裡，陳小凡忍不住臉上露出喜色：「歐陽前輩，我選擇當省城負責人，就是秦長陵的那個位置！」
如今，秦長陵被罷免已經是闆上釘釘，省城負責人的位置正好空出來。
憑他在這次考核中的表現，用秘葯擊退卧龍山獸潮，挫敗極樂門的襲擊，揭穿山口百惠的陰謀，挫敗上杉武夫的計劃……還有誰能比得上？
沒有人比自己更適合省城負責人了。
不料歐陽震卻是搖搖頭道：「陳小老弟，論實力你是宗師，當省城負責人綽綽有餘，不過資歷還是有些淺，恐怕很多人都不會服你。」
陳小凡詫異道：「宗師也不行？直接打服不就完事了？」
歐陽震：「……」
他斟酌著措辭解釋道：「如果武力作為唯一評判標準，那北鬥就不會和崑崙相提並論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例如葛素素，例如項天歌，他們都有一技之長。」
「哦……」
陳小凡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麼：「如果我把他們挾持了，逼他們給我做事怎麼樣？或者我有七星定魂針，直接控制他們的思想……」
「停！」
歐陽震額頭青筋直跳：「咱們是北鬥崑崙，不是邪惡勢力，也不是禦天原，更不是九菊一派。」
陳小凡悻悻地說道：「那你接著說。」
歐陽震並沒有繼續說，而是眼神複雜地望著陳小凡。
「歐陽前輩，怎麼了？」
「現在我知道你適合做什麼了？」
「什麼？」
「監察司！」
此話一出，陳小凡還沒有多大反應，秦輕眉心裡卻掀起驚濤駭浪。
陳小凡隻是一個新人，竟然能直接加入監察司？
要知道監察司是很特殊的部門，類似於部隊裡的頂尖特種部隊，但是兼具著監察審判的權利。
哪怕是無所畏懼的北鬥崑崙，對這個新成立的部門也都談之色變。
因為監察司有先斬後奏的權利，地位極其超然。
一旦被監察司揪到小辮子，無論職位高低、修為強弱，結局都是想象不到的凄慘。
就在秦輕眉震驚的時候，陳小凡卻是神情平淡問道：「監察司是幹什麼？」
歐陽震言簡意賅道：「監察司是七星主和九天柱親自成立，專門清理北鬥崑崙內部的人和風氣。」
陳小凡愣了一下，眼神古怪地望著歐陽震：「這不就是東廠嗎？」
歷史上錦衣衛權力過大，明成祖出於各種原因，創建東廠制衡錦衣衛。
到後來東廠逐漸壯大，甚至壓過了令人談之色變的錦衣衛。
最關鍵的是，東廠裡的人都是宦官。
這聽起來都不怎麼吉利！
歐陽震乾咳了兩聲：「你要是這麼說其實也對……」
「我不幹！」
不等他把話說完，陳小凡乾脆利落地拒絕。
歐陽震沒想到陳小凡會拒絕，直接怔在原地。
「你瘋了！」
秦輕眉卻是美眸瞪向陳小凡，急不可耐道：「監察司地位超然，權力通天，僅次於北鬥七星主、崑崙九天柱，你為什麼不幹？」
陳小凡笑吟吟說道：「監察司說白了權力夠大，但是也容易招人記恨，說不定哪天就被人背後捅一刀，得罪人的事我不幹。」
歐陽震回過神來，反問道：「你怕得罪人嗎？」
「當然怕啊。」
陳小凡懶洋洋地笑道：「我的夢想就是多賺錢，多娶媳婦，回到村裡當個土財主。至於九玄門老道士，隨緣吧。」
語調輕鬆，渾不在意，似乎對加不加入監察司根本無所謂。
歐陽震眼皮抽搐幾下，秦輕眉眼裡浮現怒意。
沉默了片刻，歐陽震忽然蒼老一笑：「怕得罪人你還敢往死裡坑秦長陵？他可是燕京秦家的人……你直接說加入監察司的條件吧！」
陳小凡被戳破心思也不尷尬，嘿嘿一笑：「我想知道加入監察司，我的職位是什麼？需要遵守什麼規矩？」
他的首要任務是找九玄門老道士報仇，其次還要搜集陰陽氣提升修為，經營五行風水大陣對應的產業……不可能按部就班去上班。
歐陽震一聽爽朗地笑道：「放心吧，不需要你按部就班去報道。職位上肯定不如北鬥七星主、崑崙九天柱，但是應該會不亞於我，具體要等我回燕京上報研究一下。」
陳小凡還沒開口，就聽秦輕眉驚呼道：「歐陽前輩，難道要給他長老的職位？」
歐陽震目光熱切看著陳小凡：「少年宗師，足以當得長老，未來星主和天柱之位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小凡聽得一頭霧水：「喂，長老很厲害嗎？」
秦輕眉心裡羨慕至極，沒好氣地說道：「長老僅次於七星主和九天柱，你說呢？」
「原來是這樣。」
陳小凡摩挲著下巴，忽然語氣玩味地問道：「那我可以監察七星主和九天柱嗎？」
歐陽震和秦輕眉同時一怔，沒想到陳小凡竟會這麼問。
要知道，監察司是星主和天柱親自牽頭成立，誰會一加入監察司就動心思去監察星主和天柱？
能有這種想法的人，要麼心思單純耿直，要麼對北鬥和崑崙沒有敬畏之心。
陳小凡顯然不是前者。
他先是榨乾了譚青周陽崔光器，又從秦長陵那裡訛詐一個億，他要是單純這世上就沒單純的人了。
對北鬥和崑崙沒有敬畏之心，說明他有強大的後盾或底氣。
除非是隱世家族，或者九玄門這種龐然大物，否則沒人敢不對北鬥和崑崙敬畏。
可陳小凡隻是一個農民，不可能有世家作為後盾。
至於九玄門的背景……他和九玄門老道士隻有一面之緣，不可能藉助九玄門的影響力。
答案隻剩下一個，陳小凡有很強的底氣。
底氣來源於自身修為。
歐陽震腦海靈光一閃，陳小凡很可能不是宗師初期，而是宗師中期或者宗師巔峰，接近於傳說中的大宗師。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同時心頭充滿了駭然，這幾乎趕上星主和天柱的實力了。
寶貝！撿到寶貝了！
陳小凡必須入主監察司，七星主和九天柱也擋不住！
我歐陽震說的！
「可以！」
歐陽震激動得鬍子一顫一顫：「可以監察星主和天柱，這也是監察司創立的初心，一旦他們有錯亦可懲處！」
秦輕眉聽完瞪大眼睛，歐陽前輩誇下如此大海口，這是豁出去也要招攬陳小凡？
「可以監察的話，我願意加入監察司。」陳小凡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呃……」
秦輕眉不禁有些無語，這兩人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她忽然想起父親的願望，這不正是他想看到的嗎？
希望有個人，砸碎那座山。
肅清北鬥崑崙的風氣，扼制家族派滋生壯大。
那個人，難道就是陳小凡？
她美眸落在陳小凡的臉上，隻聽他忽然好奇地問道：「歐陽前輩，九菊一派的上杉武夫，攫取我們華夏龍脈之氣目的是什麼？」
歐陽震聽到龍脈之氣，臉上流露出神往之情：「據說在宗師之上，還有神秘的境界，但是沒有人知道怎麼突破。
有些武道宗師研究後發現，龍脈之氣或許可以幫助突破，不過沒有人能驗證。」
陳小凡心裡一動，莫非是自己的真氣？
他們對武道修為的劃分，是誕生出內勁算是宗師，可自己的真氣比內勁更高一籌，不知道算是大宗師還是宗師之上？
思索間隻聽歐陽震急切道：「這些你以後慢慢研究，我現在要去燕京一趟，一是提議罷免秦長陵，二是推薦你入主監察司，成為長老，三是做好和禦天原開戰的準備。」
「好，歐陽前輩，我在省城等你消息！」
陳小凡對歐陽震印象非常不錯。
這老頭拚死抵擋山口百惠和上杉武夫的一幕，讓他心生敬意，完全不是秦長陵、崔光器那種人。
這也是他願意加入監察司的原因。
送走歐陽震以後，陳小凡忽然想起一件事。
自己是監察司的人，馬甲範大成是北鬥老闆，秦輕眉是崑崙的後起之秀……以後豈不是可以在北鬥崑崙之間任意遊走了？
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聽到秦輕眉問道：「陳小凡，你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陳小凡回過神來，色眯眯地望著秦輕眉絕美的臉龐：
「山高林密，孤男寡女，你竟敢對本宗師這樣說話？信不信我把你掰直了，讓你體驗一下真正的女人？」
秦輕眉想起火窟裡兩人纏綿的一幕，心臟忍不住一顫，這色胚難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