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我們絕配
見教訓得差不多了,顧北弦手一揮,對蔺成枭的幾個手下說:“快扶你們蔺總去看醫生吧,臉黑成這樣,再碳化了,可不得了。
”
那幫手下急忙走過來,扶起蔺成枭就走。
手臂脫臼,胯骨摔傷,蔺成枭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就這樣,他還不服氣。
心裡暗道,早知如此,多帶幾個人過來,好好教訓教訓這幫小狼崽子。
沒走出幾步,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慢着!
”
蔺成枭頭皮一麻。
鹿甯從病房裡走出來,上下打量蔺成枭幾眼,“西北古城,安排一幫地痞流氓,半夜去砍阿野的人,是你吧?
”
蔺成枭冷哼一聲,“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鹿甯冷笑,“不管是你,還是你們,都好自為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蔺成枭呵呵幾聲,“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還挺牛氣!
”
“啪!
啪!
”
鹿甯手一揚,兩個耳光甩到他的臉上,動作快如閃電。
她下巴一擡,硬聲道:“這隻是個開始,再敢對阿野使壞,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
蔺成枭疼得耳鳴眼花,眉頭倒豎。
疼在其次,主要是面子。
他這麼大個派頭,卻被個二十出頭的丫頭片子,摔得狗吃屎,又挨了她倆耳光。
傳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
蔺成枭惱羞成怒,擡起沒脫臼的那隻手,就朝鹿甯臉上甩去。
鹿甯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推。
蔺成枭被她推得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被手下人扶住,才站穩。
蔺成枭甩開手下的手,喝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教訓一下這個臭丫頭!
”
四個手下聽令,呼啦啦竄到鹿甯身邊,将她團團圍住,摩拳擦掌要對她動手。
鹿甯展開拳式,要反擊。
顧北弦朝身後保镖使了個眼色。
保镖們擡腿上前,将蔺成枭的手下圍起來。
一場激烈的鬥争即将開始。
忽聽“啊”的幾聲痛叫。
蔺成枭的四個手下,每人手背上都紮了一柄飛刀。
鋒利的銀刃紮進肉裡,鮮血的血滲出來。
四個手下疼得眼白直翻,攥着手腕都要虛脫了,兩腿戰戰發抖。
秦野從病房裡走出來,面無表情對那四個人說:“抱歉,右手受傷了,左手不熟練,紮得有點偏。
本來想紮你們主子的,誤傷到你們了。
”
那四個手下,聞言面面相觑。
本來摩拳擦掌,要對付鹿甯的,這下全都收手了。
刀劍無眼。
被誤傷了手還好說,要是誤傷到眼睛或者别處,一輩子就廢了。
他們隻是來拿工資的,不是來拼命的。
蔺成枭見手下人這麼慫,氣得渾身冒火,“一幫廢物!
快送我去看醫生!
”
“好的蔺總。
”
四個手下急忙收陣,簇擁着他離開。
護士找來的幾個保安,站在不遠處,終于松了口氣。
一幫人都不好惹,能這樣解決最好。
顧北弦從保镖手中接過食盒,和秦野鹿甯,走進病房裡。
顧北弦把酒紅色的食盒,放到餐桌上,打開。
一份是香氣四溢的佛跳牆,和長粒香珍珠米飯,兩樣清淡的小菜。
另一份裡面裝了排骨湯,和一個包裝精美的四寸榴蓮蛋糕。
也是奇怪了。
以前秦野聞着榴蓮,覺得臭,現在隻覺得香。
顧北弦微擡下颔,指着桌子上的吃食,“佛跳牆是我派人買的。
人參排骨湯是秦女士炖的,從昨晚就炖上了,照着菜譜炖的。
這個榴蓮蛋糕,也是她親手做的,從昨晚就開始做。
失敗了很多次,糟蹋了幾斤面,幾斤奶油,半筐雞蛋,還有好幾個榴蓮,才做成這樣。
她熬夜做的,即使不好吃,你也要吃完。
”看書溂
秦野不由得感動。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小時候,想吃蛋糕,别說做了,連買都沒人給他買。
顧北弦拿起勺子遞給秦野,“嘗嘗。
”
秦野用勺子挖了一塊蛋糕,放進嘴裡,細細品嘗。
和鹿甯做得一樣好吃,味道清甜,美味,奶油軟糯細膩,帶着榴蓮獨有的香味。
顧北弦等他吃完一口,問:“好吃嗎?
”
“好吃,你一起吃吧。
”
顧北弦搖搖頭,“不吃,膩了。
”
秦野納悶,“這麼好吃,怎麼會膩?
”
顧北弦極淡勾唇,“秦女士做失敗的那些蛋糕,她自己不吃,也不扔,非得逼着我吃,說是母愛牌的,我不吃對不起她的一片苦心,吃得我到現在都反胃。
要不是鹿甯做過dna鑒定,我都懷疑我是她撿來的。
”
秦野微微揚了揚唇。
鹿甯也忍不住笑了,覺得這家人好有意思。
相處模式,和他們家很不一樣。
個個都是嘴上嫌棄着,心裡卻是真的愛。
秦野和鹿甯坐下,安靜地吃起來。
吃着吃着,秦野擡頭看向一直杵在那裡的顧北弦,問:“再吃點吧。
”
顧北弦擡手按着胃,“真吃不下了。
”
“那你去忙吧,有鹿甯在這裡照顧我就好了。
”
“秦女士讓我看着你吃完再走。
”
“我會吃完,你放心。
”
顧北弦道:“那好,我走了,晚上再來看你。
”
一聽他晚上還要來,秦野頭都大了,“鹿甯晚上會照顧我,你還是回去陪蘇婳吧。
”
“昨晚我走了,被秦女士好一頓批評,非讓我來陪夜。
說她要是男的,她就來了,可惜她是女的,她來陪夜,你不自在。
”
秦野心裡酸溜溜的。
母親和弟弟,一個“愛”字都沒說,卻全是濃濃的愛。
他硬着嗓子說:“等會兒我給她打電話。
”
顧北弦等的就是這句話,這才放心地離開。
門關上。
房間内隻剩了秦野和鹿甯。
鹿甯拿一雙大大的小鹿眼瞅着秦野,“受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要不是我同事碰巧看到,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
”
秦野左手握緊湯勺,“怕你擔心。
”
“你不告訴我,我才擔心。
”
秦野垂下眼睫,“一點輕傷,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
“聽說是車禍?
你刹車失靈,去追人家的尾?
”
秦野嗯一聲,“刹車失靈是假的,我對車子動了手腳。
”
“下次别這麼沖動了,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辦?
”鹿甯說着說着,大眼睛裡蒙了一層晦暗的塵。
秦野看得情動,湊到她面前,拿臉溫柔地蹭蹭她的臉頰,“下次動手前,我會想得更周密一些。
”
“還有下次?
”
“這幫人賊壞,我要是不強硬點,他們會變本加利。
我媽和我弟弟妹妹,養尊處優,沒見識過人性險惡,我有義務保護他們。
”
鹿甯點點頭,手覆到他的手背上,握住,“那我來保護你。
”
秦野笑了,笑得像清晨綴滿朝露的白楊樹,有種耿直的淳樸。
鹿甯定定望着他,很想親親他。
秦野看懂了她的心思,站起來,把門反鎖上。
回來,拉她到自己腿上坐着,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捏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手劃到她的後背上,再往下,撫摸她婀娜起伏的曲線。
吻着吻着,鹿甯察覺不對勁。
往後退了退,低頭去看。
她噌地從他腿上站起來,“以後我們還是少親吻吧,總這樣好像對男人不太好。
”
秦野眼裡閃過細微的尴尬,“可能以前壓抑太久了,所以就……”
鹿甯笑,“難怪他們總打趣你,說什麼老房子着火,沒救了。
”
“等我傷好了,我們就把婚訂了吧。
”
再憋就憋壞了。
鹿甯臉上的笑凝滞了一下。
秦野心一提,“怎麼,你不想跟我訂婚?
”
鹿甯搖搖頭,“當然想訂,隻是我爸事兒多。
”
“放心,該有的禮數,都會有,不會讓你受委屈。
”
鹿甯遲疑了一下,“我爸的意思,想讓你以顧家嫡長子的名義訂親。
他那人好面子,重名聲,在單位一直郁郁不得志,一直想找個乘龍快婿,好揚眉吐氣。
”
秦野眼神黯淡下來,“也是,顧家之子的名義,确實比盜墓賊好聽。
但我們家情況特殊,我還是姓秦比較好。
”
鹿甯默了默,“那我想想辦法,好好勸勸他。
”
“好,我也想個可以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滿足你爸,又不會影響到顧家。
”
鹿甯湊到他身邊,抱住他,額頭抵着他的額頭,“别太為難,你姓秦姓顧,于我來說,都無所謂。
”
秦野眼神一濕。
忽然他箍着她的腰,把她按到床上。
單手撐在她肩膀上方,垂眸俯視着她,啞聲說:“真想今晚就跟你洞房。
”
鹿甯笑如春花,别過頭,“你們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動物,受傷了,也不影響想那事。
”
秦野俯身咬了咬她耳翼,“在别人面前,我是和尚,隻在你面前是男人。
”
“我正好相反,在别人面前是男人,在你面前是女人。
”
秦野勾唇,“那我們倆絕配。
”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吻得很深很深,想把她吞下去的那種深。
大神明婳的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