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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3章 他的遺願

離婚後她驚豔了世界 明婳 2818 2024-11-04 20:23

  毋庸置疑,這肯定是上官岱口中的内人,朱桃。

  秦悅甯擡起眼簾打量這個叫朱桃的女人,第一印象就是漂亮,非常漂亮。

  一眼大美人的那種漂亮。

  瓜子臉抹得雪白,眼睛長而媚,雙眼皮的深痕直掃入鬓角裡,小而圓的花瓣唇性感嬌媚,茂密的頭發燙成複古卷盤在腦後,氣質有點像民國時期的姨太太。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秦悅甯,這女人不愛上官岱。

  丈夫在樓下挨打,她居然還有心思在樓上描眉畫眼,假睫毛眼影眼線一樣不缺。

  如果換了是她,早就二話不說沖下來幫忙了,哪有心情打扮?

  朱桃窈窈窕窕地走到秦悅甯身邊,手在臀上輕輕一拂,腰身抻出個優美的弧度,姿勢非常講究地坐下,接着拿起茶壺開始泡茶。

  她人瘦胸卻大,手也胖乎乎的,白白嫩嫩的像削了皮的胡蘿蔔。

  無袖旗袍露出的一段酥臂雪白雪白的。

  很有女人味的一個女人。

  她邊泡茶,邊笑着沖秦悅甯說:你就是悅甯吧?經常聽阿赫和阿雅提起你。

  秦悅甯回:對,我是秦悅甯。

  上官岱趁着機會朝樓上跑去。

  朱桃泡好茶,給秦悅甯倒了一杯,又給元峻倒了一杯,最後給自己倒一杯。

  她端起茶杯放到鼻下聞了聞香氣,這才将茶緩緩喝下。

  放下茶杯,她笑盈盈地打量着秦悅甯贊道:女孩子像你身手這麼好的,實在少見。
通常會武的不漂亮,漂亮的大多柔弱,而你又漂亮,身手又好,難怪阿峻喜歡你這麼多年。

  秦悅甯覺得她裝裝的,有點做作。

  上次吃過虧,這茶她不敢喝,但是氣氛緩和下來了,她再鬧着去找上官岱揍他,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而她也不是願意虛與委蛇的人。

  秦悅甯道:我和阿峻路過,來探望上官叔叔。
既然他沒事,我們該回去了。

  她站起來。

  朱桃也站起來,站的時候扭腰擺胯,眼波流轉,口中說:别呀,好不容易來一趟,吃了飯再走吧。

  秦悅甯道:不吃了。

  茶都不敢喝,怎麼可能吃他們家的飯?

  她朝門口走去,元峻邁開長腿跟上她。

  朱桃送他們出門。

  到了大門口,朱桃左手輕搭在右手臂上,擺出一個非常柔媚的姿勢,看向元峻,微微眯着眼睛,含笑說:阿峻,元老身體近來可好?

  元峻語氣疏離地回:還可以。

  等哪天他方便了,我和阿岱去探望他老人家,有些日子沒見他了。

  元峻道:他搬去别處住了,以後再說吧。

  朱桃紅唇撮成個O型,有些驚訝地說:是嗎?

  是。

  元峻和秦悅甯上車。

  車子開出去老遠了,朱桃仍然站在大門前,雙臂環胸,風情萬種的模樣。

  北方天氣冷得早,這時間穿長袖都冷。

  她卻穿着無袖旗袍,當真是美麗凍人。

  秦悅甯回頭隔着車尾玻璃掃了朱桃一眼,扭頭問元峻:這女人什麼來路?看年紀三十歲上下,應該不是上官岱的原配吧?

  元峻回:不是。
上官岱原配前幾年病逝了,這是他後娶的,娶了一年多。
原是戲班子唱昆曲出身,上官岱看對眼了,把她收回來。

  長得那麼漂亮,也不是吃不上飯,卻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

  年齡都夠當她的爹了。

  秦悅甯實在難以理解。

  元峻摸摸她憔悴的臉,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去我爺爺家吧。

  行。

  車子開至秦漠耕的小别墅。

  秦野和沈鸢都在。

  秦野正坐在秦漠耕生前睡的床上,雙手擱在腿上,手裡捧着秦漠耕的遺照,眉眼微垂,表情悲沉,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生恩大于養恩,秦漠耕去世,對他的打擊最大。

  沈鸢手裡拿着個日記本,正坐在床頭櫃前,往上塗一種透明液體。

  很快字迹顯示出來,是秦漠耕的遺書。

  遺書如下:小鸢,爸爸走了,你以後要聽你哥的話,有什麼事找他出主意。
爸爸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悅甯,悅甯性格單純,卻要嫁進那樣的家族。
你這個歲數,還沒嫁人,實在是爸爸的一塊心病。
放下周占吧,讓你哥給你找個忠厚老實的,搭夥過日子。
五十多歲還很年輕,後面的人生很長。
不要嫌我唠叨,就唠叨這麼一回了,希望你能聽進去。

  署名:爸漠耕。

  時間正是十幾天前。

  眼淚滴到遺書上。

  沈鸢閉上眼睛,抽泣不止。

  秦悅甯走到沈鸢面前,俯身抱住她。

  沈鸢哭得更大聲,肩膀不停抽搐,是的,以後再也沒人唠叨她了。

  她沒有爸爸了。

  鈴聲忽然響起,是沈鸢的手機。

  她淚眼模糊地拿起手機,按了接聽,手機裡傳來周占的聲音,老鷹,睡醒了嗎?走,我帶你去吃烤肉,去你年輕時最愛吃的那一家。

  沈鸢抿唇不語。

  年輕時的脾胃好,烤肉能吃一斤,現在的她脾胃不比年輕時,早就不喜歡吃烤肉了,不好消化。

  沈鸢擡手擦了擦眼淚說:周占,我最後說一遍,我早就不喜歡你了。
我沒結婚,不是對你念念不忘,是因為沒找到讓我想結婚的人。
請你滾出我的世界,可以嗎?

  周占笑得玩世不恭,打是親,罵是愛,你罵我,說明心裡還有我。

  沒了,早就沒了。
從前覺得你好玩,現在覺得你很油膩。

  是想你的油。

  沈鸢挂斷電話。

  本來傷心難過得胃疼,被周占這麼一油,油得惡心想吐。

  原來不是所有的破鏡都能重圓。

  回不去了。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

  在他和别的女人結婚的那一刻,他們的感情就變了味。

  元峻接了杯溫水遞給沈鸢,問:煩他?

  沈鸢點點頭。

  真煩?

  沈鸢回:是真煩,不是矯情,也不是裝模作樣,欲擒故縱。
我甯願找上官岱,都不願找他,你看我有多煩他?

  元峻跟她接觸不多,看不透她的心思。

  女人善變,太難猜。

  元峻走出卧室,來到隔壁書房,撥通周占的号碼,說:周總,以後不要聯系沈姨了。

  周占一愣,為什麼?

  她說煩你。

  周占讪笑一聲,意味深長道:阿峻,你還是太年輕,太不了解女人。
女人喜歡口是心非,她越是說不在意我,越說明她心裡還有我。
她怨我當年選擇父親給找的結婚對象,放棄她。
她恨着我呢,女人愛誰,才會恨誰。
不愛,恨都不會恨。

  元峻對情愛的确不擅長,聽他這麼說覺得貌似有幾分道理,便說:那你把握好分寸,别讓沈姨煩。

  好嘞!
我現在買花,去約她。

  沒多久,梳洗一新的周占抱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來到了秦漠耕家。

  走進卧室。

  他把手中玫瑰朝沈鸢面前一塞,說:老鷹,給你玫瑰,你年輕時最喜歡的進口紅玫瑰。
走,我帶你出去吃烤肉,去海邊兜風,陪你好好散散心。

  沈鸢掃一眼那玫瑰。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不覺得周占還愛自己,不過是覺得顧元已經聯姻,想沾元家的光罷了。

  她冷冷掃一眼周占,接着摸起手機撥通顧北弦的手機号,說:弦哥,你之前說蕭逸妻子前幾年車禍去世了,還單着,要把他介紹給我。
他現在還單着嗎?

  顧北弦道:單身。

  把他介紹給我吧。

  顧北弦微微一詫,怎麼突然想開了?

  沈鸢哽咽道:我爸讓我結婚,這是他的遺願,唯一的遺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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