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5章 秦野上陣
"相公?"白夙詫異。
眼前人,正是枭絕。
"剛剛有個鬼祟的人,"枭絕凝向黑夜,但顯然追不上了。
"我知道。
"白夙明白了。
她和枭絕同時在追黑影,所以撞了。
"相公,你怎麼在這?"白夙問。
按理。
枭絕都該出大漠了。
"三叔發病了,比預期更早更嚴重,迷藥的量不夠,所以,我先行來西戎找你。
"枭絕道。
他沒說的是。
事出緊急,他連夜走的沼澤地。
更沒提的是,他從未想過獨自回南嶽。
白夙看着他幹淨的衣袍和臉,知道是不想讓她擔心,特意清洗過了才來。
而且,今日能到西戎,這是壓根就沒回南嶽。
這男人啊……
白夙有些無奈,眼底卻是柔軟。
枭絕卻陡然一僵。
"怎麼了?"白夙擡眸。
因為相撞,白夙整個都在枭絕的懷裡。
他的雙手則攬在白夙的腰上。
方才緊迫,白夙隻裹了件袍子。
單薄的布下,腰肢柔軟的觸感和玲珑的曲線都一清二楚。
清晰得,枭絕掌心滾燙。
他正要尴尬回應,但一低頭。
白夙的袍子松了,衣襟處春光乍現,那半隐的雪白和飽滿近在咫尺,呼之欲出。
枭絕的呼吸猛的亂了。
白夙低頭,不禁一滞,但随即笑了。
她與枭絕早有夫妻之實,也算相識相知。
但這個男人的反應總是那麼有趣。
她惡劣的又往前貼了貼。
瞬間,枭絕渾身都僵硬了。
"冷。
"他脫下外袍裹住白夙。
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但他捏着衣袍的手,青筋暴起,呼吸更是又粗又燙。
白夙由着枭絕将她裹進屋裡。
昏暗間,她笑了。
她愛逗他坐懷不亂的模樣。
但她知道,從來沒有坐懷不亂。
有的,不過是枭絕對她的珍重。
白夙不再逗弄,倒了茶給他。
兩人坐下。
"夙夙,你可知方才那人是誰?"枭絕問。
白夙搖頭。
但能确定,是沖她。
此人明顯熟知王宮,若沖阿崽,自然知道阿崽寝殿,絕不會走錯。
所以,目标就是她。
但,此人似乎沒敵意……
白夙講了自己的猜想,也說了西戎複雜不利的局勢。
"相公,我想幫聖女和阿崽渡過難關。
"白夙認真道。
"好,我陪你一道。
"枭絕寵愛道。
白夙歪着頭看枭絕。
枭絕不禁喝茶。
白夙卻深深感歎道:"相公,你是怎麼做到帥得人神共憤,又這麼善解人意的呢?"
"咳咳……"枭絕嗆到了。
白夙不再逗他,認真詢問枭三郎的情況。
枭三郎情況很不樂觀,且未知。
白夙立刻新配了迷魂藥。
這次不僅加大了藥量,且加重麻醉和安神的成分。
兩人商定,枭絕休整一夜,明日再回去接枭三郎等人。
但王宮守備森嚴,尤其白日裡。
所以,枭絕連夜出宮。
"相公,你放心去接三叔,我會好好的在西戎等你們。
"白夙将藥交給枭絕。
枭絕珍視的撫過白夙的臉:"我很快回來。
"
白夙乖巧的點頭。
枭絕走了。
他已經一天一夜未合眼了,但他并未回客棧休息,而是直接啟程。
他要速去速回。
夙夙獨自在西戎,他不放心。
他翻身上馬,疾馳出城。
西戎的道不寬。
枭絕的馬飛快。
夜色下,另一匹馬竟也疾馳而來,險些相撞,幸虧枭絕一把勒住缰繩。
縱馬的正是烏拉巴日。
烏蘭巴日正要怒斥,但擡眸間卻愣住了。
枭絕一身墨色長袍,駕于馬上。
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如雕刻般冷峻,一雙幽深的雙眸肅殺,堅毅,猶如戰神降世。
西戎男子雖少,但她見過各色男人。
但不是容貌粗鄙,便是手無縛雞,全都不堪入目。
從未有過讓她心動的。
枭絕淡淡的略颔首,便縱馬離開了。
烏蘭巴日卻不禁回眸,深深的盯着枭絕的背影。
這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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