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王宗德已經完全落入下風,被那三個離合境武者壓著打,形式岌岌可危。
「白月,你出手。」夜風說道。
「好的!」
白月答應了一聲便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直奔那三個離合境武者。
白月可是七品妖獸,對應人族武者的真元境,這三個離合境武者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而且白月身為龍族,最為強悍的不是她的武技,而是她的身軀。
隻見白月直接沖了過去,連護體真氣都沒有張開,就用自己的身體硬抗了這三個離合境武者的一輪猛攻。
然而白月毫髮無損,反倒是這幾個離合境武者被反震的力道給震得連連後退。
「就這點本事,也敢欺淩弱小?」
白月冷哼一聲,撲了過去邦邦兩拳就把兩個離合境武者打的口吐鮮血,最後一名離合境武者見勢不妙,立刻大喊一聲:「撤!」
話音剛落,這個武者就不管受傷的兩名同伴,直接逃走。
而那兩個受傷的武者也都朝著外面跑去,剛一出泥牌樓的大門就騰空而起,晃晃悠悠的朝著遠處飛遁。
白月正打算追趕,夜風的聲音卻從二樓傳來。
「不用追了。」夜風說道。
白月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並回頭朝夜風看去。
「他們隻不過是幾個小角色而已,就算殺了他們也沒什麼意義。」夜風說道。
白月於是問道:「可是不抓住他們,怎麼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
「這還用說嗎?」夜風笑道。
白月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肯定是那個劉家管事劉德旺派來的人!
夜風和白月進入鶴王城,才短短幾個時辰的功夫而已,得罪過的人就隻有那個劉德旺。
所以派來那三個離合境武者襲擊泥牌樓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劉德旺。
「王宗德,你沒事吧?」夜風下樓問道。
王宗德喘了幾口氣,來到夜風面前拱了拱手:「多謝宮少相助。」
「客氣了,那些人本來就是沖我來的,你們反而是被我連累了,所以應該是我給你們說聲抱歉才對。」夜風說道。
王宗德卻連連搖頭。
夜風現在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他們哪裡敢責怪夜風。
再說了,既然他們選擇和夜風走一路,那麼夜風的麻煩就是他們的麻煩,王宗德壓根就沒想過這是夜風一個人的問題,隻是覺得那三個離合境武者是沖著他們這幫人來的。
這個王宗德確實夠義氣,重情義,比那些共富貴卻無法同患難的小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事情還是要問一問的,所以王宗德立馬問道:「宮少,你說那三個離合境武者是沖你來的,那你是怎麼得罪他們的?」
「我剛剛帶著我的族妹外出,去往一家大藥房購買藥材,剛好遇到一株比較奇特的藥材於是就買了下來。結果遇見了鶴王城劉家管事劉德旺,那個傢夥想搶我的藥材,卻被我嚇退。」
「所以這個梁子就這麼結下了,劉德旺派那三個離合境武者過來,一方面是為了給我教訓,另一方面恐怕還想從我這裡搶走那株藥材。」
夜風將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遍,聽的王宗德直皺眉頭,而王大春等人都怒罵起來。
「這個劉德旺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太欠收拾了!」
「要是讓我遇見,我非得給他兩嘴巴子……」
王宗德皺著眉頭揮了揮手,這幫傢夥才終於閉上嘴巴。
隨後王宗德就表情凝重的看著夜風,說道:「宮少,那個劉德旺我聽說過,劉家我也知道。劉家是鶴王城三大豪門之一,不好對付,而現在咱們既然已經得罪劉家了,那還是儘快離開這裡的好。」
「嗯,我也這麼覺得。」夜風點頭道。
王宗德見夜風已經同意,於是再沒有猶豫,轉身看向其他人說道:「別等天亮了,立刻去收拾東西,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
王大春和李翠翠等人立刻離開這裡,回到各自的房間收拾東西。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收拾妥當,王宗德於是就率眾離開泥牌樓,朝著北城門而去。
一個時辰以後所有人都出城了。
等到天麻麻亮,走了一晚上夜路的王宗德一行人,便來到了鶴王城北部礦山。
北部礦山並不是一座山,而是連綿起伏的一大片山峰,這裡的礦脈也不止一條,而是由兩百多條!
每一條礦脈,都意味著一座礦場。
但是各條礦脈的含礦量並不相同,礦場的規模也不大相同。
有的礦脈蘊含的礦藏比較多,所以礦場的規模也就很大,在裡面做工的人自然也就很多。
但是有的礦脈所含的礦藏比較少,或者原來礦藏很多但是被開採的沒剩下多少了,於是這一類礦脈的礦場規模就不怎麼大,在裡面做工的人也就多不到哪裡去。
王宗德和夜風他們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北部礦山深處的一個礦場當中。
這個礦場就屬於第二種情況,原來礦藏很多,但是經過很多年的開採已經沒剩下多少,所以在這裡做工的人並不多。
甚至這個礦場的管事都不是多麼有分量的人,而是一個老眼昏花的老頭。
「老梁頭,是我,王宗德啊!」
王宗德雙手提著包裹,對著手端一盆水準備往外潑的老梁頭大喊道。
老梁頭放下盆子朝這邊看了過來,揉了好幾下眼睛才終於看清楚喊他的人是誰。
「王宗德,是你?你不是二十年前就已經乘船離開十絕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老梁頭一臉驚詫的說道。
王宗德苦笑道:「別提了,我在內陸遇到了一些麻煩,不得已隻好帶著我的族人來十絕島,算是避難也算是來這裡討一條生路。」
老梁頭冷哼了一聲,說道:「在十絕島上會有生路?這整個島都是一個監獄,你沒見那些名門大派都把犯了錯卻又罪不至死的弟子送到這裡,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我們這些人,向要在十絕島上好好的活下去,能躺在床上安安生生的老死,絕對比天還難!」
老梁頭此話一出,周遭頓時就多了幾分蕭條蕭瑟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