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閑著也沒什麼事,而且我想著你們來了剛好可以跟我們一起吃個飯。」孫沐清稍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給你幫忙。」姜靈萱擼起胳膊上的袖子說道。
不一會兒,兩女就將飯做好了。
夜風和姜靈萱孫沐清,與風常陽一起吃飯。
也許是因為時隔多年終於吃上自己「女兒」親手做的飯,風常陽非常高興,臉上還泛起不正常的紅潤光澤。
這很明顯是迴光返照的跡象啊!
夜風嘆了口氣,但並未多說什麼。
這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風常陽看著面前的孫沐清,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留戀之色。
「爹,我該走了。」孫沐清猶猶豫豫的說道。
風常陽擠出笑容,道:「是該走了,我不應該強留下你……你以前一直吵著我要給你鍛造一把絕世好劍,可惜我惹到了神木宗的大長老,沒機會幫你鍛劍了……我這把劍就給你吧。」
說著,風常陽就將他腰間的那把長劍,連同劍鞘一起摘下來塞到了孫沐清的手裡。
孫沐清大驚,連忙搖頭:「不行,這把劍是你的……」
孫沐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夜風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收下吧,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夜風說道。
孫沐清遲疑半晌,才終於點點頭收下這把長劍。
風常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他又取出一本古樸的功法秘籍,交給了孫沐清。
「這是我修鍊的劍法,名為清光玉宇,你要好好修鍊。」
「裡面還有我這上百年來的劍術心得,希望能幫到你。」
風常陽說著說著,就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角還溢出了鮮紅的血水。
孫沐清大急,連忙看向夜風,對他投去求助的眼神。
夜風搖搖頭,嘆氣道:「他傷的太重了,而且他的傷勢拖延的也太久了,我沒辦法治好他。」
聽到夜風這麼說,孫沐清失望無比,臉上的表情十分惆悵。
「走吧,走吧……」
風常陽揮手道,一雙渾濁的眼睛卻始終看著孫沐清的臉。
孫沐清眼圈通紅,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姜靈萱也被氣氛感染,眼圈紅紅的。
夜風再沒有在這裡磨蹭,抓著孫沐清和姜靈萱的手大步從這個木屋裡出來。
夜風一行三人剛剛離開木屋,風常陽悲壯的大笑之聲就從木屋裡傳來。
「百年修行一場夢,大夢初醒悲離別!」
「恨啊!」
下一刻,道道劍氣爆發。
整個木屋在劍氣之中粉碎,這風常陽的氣息也驟然消失。
「夜風,這……」孫沐清大驚失色。
夜風嘆了口氣說道:「風常陽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而且他見了你一面,在他心裡就是見了自己女兒最後一面,所以他才會毅然決然的把自己的靈劍和劍法秘籍交給你,然後選擇結束自己的性命。」
聽到夜風的話,孫沐清再也忍不住了,低聲啜泣起來。
姜靈萱在一旁小聲安慰,但是沒一會兒,她眼淚也快要流下來了。
「你別哭了行嗎,你再哭的話,我也要哭出來了……」姜靈萱揉著眼睛說道。
夜風擡起右手,打出一團真氣。
木屋頓時就被引燃,熊熊大火將整個木屋化為灰燼。
孫沐清終於止住哭聲,她拔出風常陽的靈劍,隻見劍鋒之上有兩個龍飛鳳舞意氣風發的草書:殘風!
「夜風,我要為他報仇!神木宗的大長老熊萬靈,必須死!」孫沐清咬著牙說道。
「好,我會幫你!」夜風重重點頭。
回到車隊,孫沐清總算是振作起來。
天已經亮了。
那突如其來的大霧也已經消散了。
看到夜風三人歸來,白慕雪好奇的問道:「你們去哪裡了?」
夜風想了想,如實說道:「我的同伴遇見了在白玉森林裡隱居的風常陽,我們在他那裡停留的一段時間。」
「什麼?風常陽?他竟然還活著!」白慕雪發出一聲驚呼。
白慕雪就是青靈城白家的人,所以她知道風常陽,姜靈萱和孫沐清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可是白慕雪的反應這麼大,這就不能不讓姜靈萱感到好奇了。
「你這麼大聲幹什麼?風常陽很有名嗎?」姜靈萱問道。
白慕雪重重點頭:「風常陽是我們青靈城最厲害的劍修,而且是公認的最強劍修,多年以來他經歷了無數次挑戰,卻沒有一次敗給同境界的其他劍修。」
「三年多以前,神木宗大長老熊萬靈的親傳弟子熊少澤下山歷練,來到我們青靈城挑戰風常陽,卻被風常陽擊敗。熊少澤自高自傲,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就出手偷襲!」
「結果可想而知,熊少澤偷襲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還被風常陽一劍斬殺。」
「熊少澤是神木宗大長老熊萬靈的親傳弟子,他死了,熊萬靈自然是雷霆震怒。於是熊萬靈親自出手想要擊殺風常陽,當時所有人都以為風常陽必死無疑!」
「畢竟風常陽才隻是神遊境初期的武者而已,可是神木宗的大長老熊萬靈,卻是超凡境第九重的高手啊!熊萬靈在神木宗裡的地位,僅次於神木宗宗主青木真人!」
「可結果卻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僅僅隻是神遊境初期的風常陽,竟然仗著自己精妙絕倫的劍法和熊萬靈這個超凡境第九重的神木宗大長老,打了上百回合都沒有落敗!最後風常陽更是砍下了熊萬靈的一根手指,從容退去!」
「從那之後風常陽就帶著他女兒風倩雯亡命天涯,四處躲避追殺,據說他們父女兩都死在了白玉森林一帶。」
「我本來以為風常陽如同傳聞之中的那般早就死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而且你們還見到了他……他現在在哪裡,你們告訴我行嗎,我也想去拜會他!」
白慕雪一臉期待的看著夜風和姜靈萱、孫沐清,一雙美目閃閃發光。
孫沐清心中又生出了濃濃的悲憤之感。
姜靈萱則嘆了口氣,搖搖頭道:「風常陽受傷嚴重,我們和他見了最後一面之後,他就自我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