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軍帶著侯震洪離開,劉青被他的人帶著離開。
癡醫館總館第一天開業的小風波就這樣過去了。
而後開業的一些慶祝還是照常進行,雲弈對此倒也沒做什麼,作為老闆的話,似乎反而沒什麼參與感。
也隻有仇長卿三人吐槽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老闆。
仇長卿看著建築架構宏大的新館,不由對雲弈說:「雲醫師,我聽林丫頭說現在醫館都還沒招到坐堂醫師,所以今天我們來這邊就是為了坐診看病的,你看看這醫館,光是看病就夠我們跑斷腿了好吧?」
「所以,你不準備趕緊招聘幾個坐堂醫師回來嗎?」
林丫頭,指的當然就是林宛央了。
林宛央三十歲的人了,可對於仇長卿這幾個老頭來說,是絕對有資格叫她一聲丫頭的。
仇長卿吐槽,牛衝天和袁世奇自然也不甘落後,一起來找雲弈表達他們的不滿。
雲弈說:「宛央姐說了,人是聘請到了,隻是可能需要明天他們才正式到崗,據說還是師出名門的,所以你們三老不需要太過擔心的,今天你們在這裡隻是暫時客串而已。」
「客串?」
「雲醫師,你看看來的這些人,為什麼三個人客串也忙不過來啊!」
雲弈笑道:「這不是有我嗎,我也會幫忙的。」
仇長卿說:「就算有你也不夠啊,你看這人數……」
雲弈直接打斷了仇長卿的話,道:「等忙完今天,我再教你們一套艾灸術,這套艾灸術叫『鬼問",你們想要學嗎?」
「不是,你教我們的三套針法……」仇長卿本意是要拒絕的,他覺得自己好歹被稱之為南華第一醫聖,總不能因為你一套艾灸術,不對……鬼問?
下一刻,仇長卿便驚訝地說:「雲醫師,你方才說的是鬼問?就是傳言中失傳了的神奇艾灸術鬼問嗎?」
「是的。」雲弈點頭。
瞬間,仇長卿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仇長卿一臉笑嘻嘻地對雲弈說:「雲醫師,今天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做,不管多苦多累我都會做的。」
袁世奇也是笑道:「其實對於我們來說,再苦再累都無所謂的,因為我們隻是希望自己可以多為癡醫館做貢獻。」
牛衝天頓了頓,道:「俺也一樣。」
雲弈差點笑噴了,這幾個被稱之為神醫的傢夥,在醫術上卻瞬間成了老頑童。
不過,這也是他們能被稱之為神醫的最重要原因吧?
要不是因為他們對中醫的癡迷,隻怕如今的中醫界就更加沒落了。
隨後,雲弈讓林宛央帶自己去見那名自殺未遂,被雲弈一針救了回來的男子。
此時,男子正大綁在一間雜物房中。
雲弈當先走進雜物房,見林宛央要跟著走進來,他便將林宛央攔在了門口,道:「宛央姐,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會有些殘忍,所以你還是別看了。」
「怎麼?你要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用上嗎?」林宛央笑問道。
雲弈說:「那就得看他能扛得了多久了。」
然後雲弈將門關上。
雜物房中,被捆綁的男子一臉憤怒地看著雲弈,道:「你少嚇唬我,我是絕對什麼都不會說的。」
「不著急。」
雲弈拿過一張椅子,在男子面前坐下來,一邊語氣平淡地說:「其實我想要問的也不多,我隻想知道這手鐲到底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男子搖搖頭。
雲弈說:「這是你回答問題的第一次機會,我隻給你三次機會,這手鐲是哪裡來的?」
「不知道。」
男子堅決地說,可他的話剛說完,雲弈一根銀針紮在了他大腿的伏兔穴上。
男子一臉錯愕地看著雲弈,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弈說:「開始折磨你。」
「你不是說給我三次機會嗎?」
「我現在不想給了。」
男子:「……」
本來雲弈要是按常理出牌,真的給自己三次機會他覺得自己絕對是可以抵抗下來的,隻是現在雲弈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這在他的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落差。
這一刻,他也不是感到恐懼,可就是有種莫名怪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莫名的煩躁。
不過在雲弈紮了這麼一針之後,他發現好像也沒什麼啊!
於是,男子一臉不屑地說:「這就是你折磨人的手段嗎?我看也不過如此。」
雲弈依舊一臉風輕雲淡地說:「不著急,我這還有三針呢。」
說著,雲弈分別在男子身上的三個穴位各紮了一針,第四針剛剛落下,男子身上突然一激靈,他感覺好像有一隻螞蟻從自己的皮膚爬過去一樣。
與此同時,雲弈將捆綁男子的繩子解開了。
「你為什麼放了我?」男子驚訝地看著雲弈。
雲弈說:「讓你走啊。」
「讓我走?」
男子更是疑惑了,這是真的嗎?
雲弈當下更是站起來,讓出了位置,指著門口,道:「現在我不阻攔你,你隻要能走出這個門我就絕對不會再追你,現在,走吧。」
「我……」
男子越發感到吃驚了,真的有這麼好的事嗎?
男子自然是不相信的,但是此時此刻,他似乎也隻能拚命一搏了。
可也就在男子準備向外走的時候,他身上再次出現了螞蟻在手臂上爬行的感覺,那是一種癢到入心的感覺。
「啪!」
下意識地,男子拍了拍自己的手臂。
可那螞蟻爬行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相反,他感覺自己身上的螞蟻越來越多了,而且,都在是自己的皮膚內爬行,而不是在皮膚上。
「覺得癢嗎?」雲弈問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男子憤怒地看著雲弈。
雲弈沒有回答,而是說道:「我解開你身上的繩子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能撓一撓自己身上感覺到癢的地方,你說我是不是很貼心?」
男子:「……」
雲弈繼續說:「不過,我還得事先提醒你一句,這種癢是止不住的,你會不斷地撓,將自己的皮膚都拔出來,肉扒開了,還是止不住,這種癢,是從心裡發出的。」
男子神色大變。
他拼盡全力想要往外走,可這時候那種麻癢的感覺卻是在他的全身上下蔓延開來,就像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身上爬行一般。
下一刻,男子撲通一下跪在雲弈面前,道:「我說了,那禮物是我從三眼龍王那拿到的。」
三眼龍王?
雲弈皺眉,這名字好像在沈輕雪那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