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狂不見西門金,並非真的要和楊婉妗翻雲覆雨。
而是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
被鴻遠還回來的呼爾哈,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凄慘狀態。
以任狂現在的身份地位,為他找一副完美的軀體倒是不難。
隻是他被鴻遠洗腦,信仰之力侵襲下,本源神魂躲藏在神殿最深處,還在沉睡之中。
任狂隻有等自己身體修復好之後,才有信心幫他驅除鴻遠的影響。
意識空間內,呼爾哈的神魂被任狂禁錮在生命石碑之中。
看到任狂,他的身影頓時幻化在石碑之上,激動的不斷掙紮。
「放開我,你這個惡魔。」
任狂微微皺眉:「呼爾哈,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主人啊!」
「你別急,我之所以把你關起來,是為你好。」
「放p,眾生平等,你奴役我,竟然還說是為我好?」
「惡魔,放開我。」
「隻要我一息尚存,就要和你抗爭到底。」
呼爾哈狂吼,神情憤怒無比。
任狂搖搖頭。
沒想到鴻遠的信仰之道,竟然如此厲害。
他和任狂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任狂是大眾路線。
而他是精英路線。
三千大世界之主,個個是精英。
這呼爾哈雖然有任狂的矩陣保護本源神魂,但在鴻遠的滅魔心經下,最終也敗下陣來。
他乾脆封印了自己,陷入了沉睡。
就算一死,也不要成為敵人的奴隸。
現在的意識,是在滅魔心經影響下催生的意識。
算是第二人格。
任狂沒辦法,隻好將他關起來,慢慢感化。
希望在創世書頁的照耀熏陶下,有所變化。
任狂又看向天狼王。
天狼王倒是乖巧,化為一頭狼,出現在任狂面前,討好的嗚嗚叫。
任狂苦笑道:「天狼王,真是苦了你了。」
大戰之中,天狼王也受到重創,本源被消耗太嚴重,現在徹底退化為小狼,連話都不會說了。
天狼王在任狂的褲腳蹭蹭,回到了雕像之中。
這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創世書頁的天道光輝,就像是能凈化萬物。
天狼王雕塑雖然是地球本源之物,但地球的天道相比宇宙天道,差得太遠。
呼爾哈狂怒道:「任狂,你這個惡魔,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神愛世人,眾生平等。」
「鴻遠佛主,才是唯一救世之主,你應該放下屠刀,皈依佛門。」
任狂冷哼一聲,揮揮手,直接讓他閉嘴。
還是以前的呼爾哈可愛一點。
破而後立。
任狂巡視了一遍自己的意識世界,很滿意。
雖然除了神殿周圍,其他地方都一片狼藉,不知道何時才能恢復。
但神殿廣場周圍,卻有著驚人的變化。
質量直接提升了一個層次。
但任狂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輻射到整個空間。
變化最大的是魂丹。
裡面的混沌之力,似乎更濃郁了。
距離碎丹化嬰,又近了一步。
既然沒什麼進展,還是想想怎麼賺錢吧。
任狂退出意識空間,打算接見西門金。
這西門金身為大長老的兒子,竟然真的有耐性等了三天。
任狂心中頓時有數了。
「西門公子稍等片刻,狂帝馬上就到。」
楊婉妗一身女帝華服,盡顯高貴威嚴。
沒來由的,西門金感覺到巨大壓力,也收起了狂妄之態。
「無妨,三天都等了,不急於一時。」
薛強道:「這三天你也見識了我們人族營地的變化,感覺如何?」
西門金正色道:「狂帝不愧是地球人族之皇,能在這麼短時間帶領人族起飛,真令人佩服。」
這三天,西門金也了解到了任狂的發跡史。
這讓他極其震驚,難以置信。
尤其是從無數武者口中聽到他們對任狂的評價和崇拜。
讓他這個真正的修士界富二代,竟然產生了一絲敬佩之情。
而且,這裡的氛圍,也帶給他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相比聖堂的冷漠和無情,這裡多了很多和諧美好。
武者,不僅僅是為了生存。
其實也可以為了生活。
三天帶給他的衝擊,比過去三百年還多。
多等一會偶像,又算得了什麼?
任狂穿著襯衣,下半身穿著牛仔褲。
一副世俗小年輕的打扮。
和這些修仙大佬們,格格不入。
「恭迎狂帝!」
所有人看到他,都是激動大喊,眼神狂熱無比。
任狂隨意擺擺手:「大家不用客氣。」
他也沒有矯情,直接走到楊婉妗為他留下的主位坐下。
現在掩飾已經沒用。
誰都知道,任狂才是真正的大佬。
西門金連忙站起來鞠躬。
「聖王門弟子西門金,見過狂帝陛下。」
任狂打量了他一眼,隨意擺擺手:「坐下說話。」
西門金恭敬的坐了下去,有些拘謹。
任狂對西門金的變化很滿意。
神態也柔和了不少。
「聖王門既然想開戰,為何又派你來談判?」
西門金道:「其實,聖王門一向愛好和平,兩界條約,也是我聖王門門主聖王一力促成。」
楊婉妗冷哼道:「聖王門,還是改不掉喜歡吹牛的毛病。」
「聖王那小混蛋,當年不是被我揍疼了,才答應簽訂的麼?」
西門金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簡直難以置信。
這個秘密,除了聖王和有限的幾個親信,幾乎無人知道。
尤其是地球這邊,隻有當事人王母知道。
眾所周知,王母信守承諾,一言九鼎。
她答應不會洩密,就絕對不會。
難道,楊婉妗就是王母?
不過,看眾人都是一臉平靜的樣子,似乎早知道真相。
任狂笑道:「看來,我是誤會聖王門了。」
「不過,聖王門百萬大軍聚集我邊境,意欲何為?」
西門金道:「一切取決於狂帝您。」
「我們這是自保。」
「隻要狂帝不去毀滅我們的營地,我們聖王門承諾,絕對不主動對地球武道協會發起攻擊。」
任狂微微皺眉:「這麼簡單?」
「你們聖王門也太好說話了吧?」
西門金道:「狂帝您說起來,也和我們聖王門有很深的淵源。」
「其實兩界之爭,乃天道所緻。」
「八千年前戰天,不就是為了兩界人民能夠獲得自由,不再淪為天帝的玩物麼?」
「不殺對方,也一樣能感悟天道,煉化死亡時鐘。」
「既如此,又何必自相殘殺?」
任狂看著一臉真誠的西門金,又看了看楊婉妗。
楊婉妗點點頭:「其實,兩界規則融合後,地球和聖堂生靈,已經沒有太大區別。」
任狂道:「我不這樣認為。」
「我在你們50號營地遭遇偷襲,差點隕落,此事,豈能就這樣算了?」
他眼神一冷:「回去告訴西門戰天,此事,必須要一個說法。」
「否則,別怪我毀滅整個聖堂。」
「我就不信,你們能守住所有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