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面出現怪事,這早就是屢見不鮮的事情了。
一般工地開工之前都會請風水先生看好,選一個合適的時候開工。
為什麼?
在此之前要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地方最臟,毫無疑問地底下方是最髒的地方。
塵歸塵,土歸土。
一切萬物死去之後,最終都會歸於地底,在地底下面腐爛,最終化成土地的養分,可以說地下是最髒的地方。
所以才會有工地開工之前要請風水先生的這種準備工作。
而新房項目自然也請了。
據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現在這朱鐵竟然說這新房項目有怪事發生。
「剛開始開工的時候還好,一切都很正常,但是過了兩天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經常有人半夜聽到有女人的哭聲,還有小孩的聲音。」
幾人眉頭緊鎖。
半夜聽到女人的哭聲和小孩說話的聲音,這聽著就不知道有多嚇人了,幾個女人都感覺背後生涼,頭髮發麻。
「還有嗎?」蘇塵追問。
「這些還好。」
朱鐵苦笑道,「畢竟做工地多了,遇到這種事情也正常,剛開始我們也沒有當一回事,就繼續做事嘛。可是到後面就不對勁了。」
不知道為何,聽著朱鐵說話,眾人感覺很奇怪,這種感覺很古怪,就是感覺頭皮涼颼颼的一樣。
「開始有兄弟說在工地看到有女人的身影半夜走來走去,很嚇人。這一下我們不得不當真了,因為如果隻是聽到聲音還好,可現在直接看到了東西,這區別就大了。」
聽著聽著越來越像是恐怖小說或者故事的感覺了。
「有沒有可能你看到的是葉總?」
女秘書開口道,「也許是葉總在察看工地,被你當做是那個女人了。」
「應該不是我。」
沒等朱鐵回答,葉苗就已經開口說話了,「我一般都是下午就回家了,半夜不會出現在這。」
畢竟工地上就她一個女人,她可不敢隨便在這裡過夜,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估計也是不得了。
「那麼……」蘇塵道。
那麼那個女人不是葉苗還會是誰!
「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其他人自己的家屬?」蘇塵皺眉。
他知道工地上有很多人都是夫妻檔,有一些還是拖家帶口來做事的。
「沒有。」
葉苗道,「這一次人是我安排的,而且我特地囑咐了,新房項目是我們苦境縣邁向市級化最為重要的一個項目,堅決不允許任何人帶女性來工地上。」
沒有其他女性?
眾人心頭一驚,如果按照葉苗所說的,那這個半夜出現在工地的女人究竟是誰?
「不知道。」
朱鐵道,「但是那一次之後很多兄弟就不敢繼續做了,說是工地上面有著髒東西存在,再繼續坐下去會惹到那些髒東西。」
髒東西是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絕對不是什麼正常東西了。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確實不敢繼續做下去了,難怪蘇塵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整個工地上的器械都放在那裡,可就是已經沒有人做事了。
沒有人敢做事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估計葉苗也不會找蘇塵,畢竟現在蘇塵自己手頭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你接著說。」蘇塵道。
他已經意識到了事情可能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回事了。
「因為我們都不想開工,但是我們知道新房項目是蘇總您的心血,同時也是我們苦境縣這些人以後自己的住房,我們還是硬著頭皮開工。」
說到這,朱鐵微微一笑指著自己說道,「我們兩兄弟也是新房項目的預定住戶。」
「我們工程隊裡面有很多人都是預定了新房項目的住房的。」葉苗解釋道。
蘇塵心頭一陣觸動,他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一定是工程隊的人繼續強行開工,結果發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事情。
「你們不用這樣,有事情可以先緩緩,沒有必要這麼急。」蘇塵苦笑道。
這些普通人就是這樣,很淳樸,因為這種想法,竟然還讓他們自己受傷了,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看著朱鐵臉上憨厚的笑容,蘇塵更是有些自責。
他創立新房項目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讓苦境縣很多人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
「沒事。」朱鐵笑道,「我們大家都知道蘇總心善,這件事情也是我們自己倒黴。」
他繼續說著。
「我們繼續開工,但是之後那個女人似乎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連著兩個晚上都沒有出現,就在這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沒有事情了。畢竟我們全是男人,就算對方真的是髒東西,我們也能夠將其逼退。」朱鐵說道。
蘇塵摸了摸額頭,說到陽氣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人身上有著三把火。
三把火越旺,你身上的正氣就越大,越能夠逼退這些髒東西。
但是工地上的人,長期接觸地底,陰暗潮濕,身上的三把火早就很微弱了,反而更容易看到髒東西,或者精神恍惚!
所以朱鐵這種想法明顯是有問題的。
「然後呢?」
蘇塵道,「你兄弟怎麼回事,才弄成這個樣子了,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朱可現在整個人昏迷不信,臉色漆黑,明顯是中邪了。
如果真的像朱鐵說的一樣,沒有事情了,怎麼會弄成這樣了?
「之後,那個女人真的沒有再出現了。」
朱鐵道,「但是有一天朱可跟我說,他看到了一隻黃鼠狼。」
黃鼠狼?
蘇塵皺眉,「黃鼠狼?」
「對。」朱鐵道,「畢竟這新房項目周邊都是樹林,有一兩隻這玩意也不奇怪。」
他忽然緊緊皺著眉頭,「我們也有很多工友都看到了那隻黃鼠狼,朱可也是,但是朱可這傢夥不知道忽然發了什麼瘋硬要去抓那一隻黃鼠狼。」
這就是作死啊!
「他抓到了嗎?」李甜甜問道。
「沒有。」
朱鐵道,「但是後來這黃鼠狼主動來找了他。」
他指著朱可道,「就是在這一張床邊上,黃鼠狼站在欄杆上面,俯視著朱可問他,我像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