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蘇塵問完了最後一個問題。
汪藏生徑直離開了,他沒有選擇和蘇塵進行近距離的接觸,而是在回答完問題之後直接就離開了,就好像他完成了某種使命一般。
蘇塵沒有去阻攔他,因為他知道像是汪藏生這種人,對自己是沒有敵意。
如果對方對自己有敵意的話,那麼他便不可能和汪藏生之間有那樣和平的對話。
所以既然對方對自己沒有敵意,甚至對他表現出來友好的意思出來,那麼去強行攔下汪藏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而且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蘇塵剛剛才接觸到這一方面,他對於很多東西是不了解的,顯然汪藏生比他要了解的更多,底蘊更深,自己不一定是對手。
至於蘇塵問的第三個問題,很簡單。
那就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多嗎?
回答則是——說多也不多,但也絕對稱不上少,平常看不到他們這些人的原因是因為一旦踏入仙緣,就不能和凡俗扯上太多關係,這是一種冥冥之中的因果。
得到回答,蘇塵在大雪中佇立了一會兒,便轉身回去了。
「怎麼樣?你追到那個人了嗎?」慕容雪問道。
蘇塵笑著搖搖頭說道,「他已經走了。」
他看向帳篷的角落,三老已經醒了,此刻都在調息恢復,「三老都醒了?」
「嗯。」洪世揚點點頭道,「我們還要恢復一下,今天真的是我這一輩子最兇險的一天,差點一刀就見到我太奶奶了。」
「哈哈哈哈哈!」陳武遺大笑道,「你太奶奶?那都已經過去一百多年了吧?」
三老恢復的不錯,汪藏生留下的丹藥都不是凡品,有著幾近神奇的恢復效用。
這是對蘇塵在進行示好,隻是這示好的有些過分了。
蘇塵猜測這可能和自己是先天道體有關係,汪藏生這是在給自己提前示好,為的就是和自己交好,這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他是先天道體,潛力很大。
三老恢復了一陣,又聽說了蘇塵怎麼把褚道一給弄死,聽得三老是連連讚歎。
特別是聽說褚道一已經是超脫了凡俗之境,儘管他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但依舊是心驚肉跳。
蘇塵竟然殺了褚道一。
那豈不是說蘇塵也?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吳四海感嘆道,「我們這些老一輩不行了。」
「是啊,我們放縱上三家這麼多年,差點釀成大禍,這是我們的失職。」洪世揚開口道。
蘇塵眼神閃爍,他倒覺得褚道一他們能夠在崑崙發展這麼多年其實是有些蹊蹺的。
畢竟按照汪藏生的說法,崑崙可是曾經的仙家福地,這裡曾經繁盛過。
就算後來龍脈被鎖,但也不應該落到一個無人看管的地步,所以褚道一他們能夠在這裡發展多年。
極有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操縱,亦或者是放縱褚道一他們自由發展。
「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就趕緊離開吧。」蘇塵道。
崑崙如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隻怕是已經有一些其他人來這裡的路上了,在這裡停留是極有可能出事的。
過了一會兒,王大力也醒了,他斷了一隻手,而且這隻手已經徹底不可能接回去了,為此他傷心了好一會兒。
直到蘇塵答應他回去就給他安排一輛超跑,他才開心了一些。
眾人下了山。
此行收穫最大的應該是蘇塵。
褚道一籌謀多年,到了最後竟然是為了蘇塵做嫁衣,這是一個讓人崩潰的結局。
來到山下,他們停的車子還在這裡,隻是被積雪覆蓋了一些。
車子沒有受到什麼損失,畢竟這裡是無人區,不會有任何人來這裡。
上了車,眾人返程。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王大力感嘆道,「要是真的可以成為仙人,這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蘇塵笑笑。
褚道一為了成為所謂的仙人,直接將那麼多條人命填了進去,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簡直是有傷天和。
「嘶——」忽然龍雲飛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說道,「是不是我們中間少了一個人?」
「你才發現啊,龍隊。」王小花提醒道,「那個什麼王理全我就沒有看到他人。」
王理全……
王夏瑤嘴唇動一動,想要說一些什麼,但是卻最終沒有說出口來,她和王理全共事多年,對於彼此的性情是極為了解的。
這王理全不是什麼壞人,但是卻是極為謹慎膽小之人,一旦有什麼危險立馬逃之夭夭,如今看不到人隻怕是已經遠離崑崙了。
「呵呵呵,那個王八蛋,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他!我回去之後就通緝他,臨陣脫逃,呸!」龍雲飛罵道。
「沒有那個必要。」
蘇塵道,「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雲飛,你們能夠陪我一起去同生共死,我很感激。他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
「蘇哥你倒是看得開,這種卑鄙小人,在以前我們部隊裡那就是逃兵!逃兵是什麼,那是戰犯!」
龍雲飛轉著眼睛,「不過他走了也好,本來他也可以和我們一樣學習一下怎麼修行的。」
蘇塵答應了他們,之後會把修鍊靈氣的方法傳授給他們,王理全跑了,隻能說是時也命也。
「哈哈哈哈哈。」蘇塵笑道,「行了行了。」
「對了,蘇隊,我們之後可以在滇藏留一段時間嗎?」王小花問道。
「不行。」蘇塵搖搖頭道,「怎麼你想在這裡玩一會兒?」
「當然,這一趟我們來都沒有任何機會好好玩一玩,一直在打打殺殺的。」
「不行。」蘇塵道,「世界上像褚道一這樣的人其實還是存在的,如今崑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隻怕是已經有人在趕來的路上了。」
「前面有車。」
忽然龍雲飛說道。
在不遠處,有一輛車緩緩朝著蘇塵他們這邊開來,這是一輛越野車。
在越野車的副座位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人,他氣質出塵,兩輛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