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罵他!」
陳平不懂熊語,也懶得再說英語,直接吩咐喬治去處理這個碰瓷的傢夥。
喬治嘴角一抽,解釋道,「大哥,這個人是這一片最著名的強盜,人稱三輪車之王,我們都惹不起的!」
說話間,那名騎三輪車的傢夥已經來到了陳平的駕駛位門外,左手搖著鈴鐺,右手拎著一把砍刀,大聲嚷嚷道,「黃皮猴子,下車!」
顯然,這位是看到了陳平是唐人,一開口就是唐國話。
陳平不禁稱讚道,「打劫都把外語學的這麼地道,你們熊國已經卷到這種程度了麼?」
開門下車,三輪車司機還想著利用陳平開門的間隙,將陳平擠住。
從理論上來說,這是非常有經驗的處理方式。
但令人驚訝的是,三輪車司機雖然用力擠了出去,卻沒聽到有人被擠壓的慘叫聲。
嘭!車門被關上,隨後身後便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知道你們熊國人力氣大,但是也不至於用這麼大力氣關門吧!」
「我這車可是好不容易劫來的,若是被你弄壞了,我還怎麼開?!」
三輪車司機登時感覺後背發涼,甚至手中的鈴鐺和砍刀被陳平拿走都沒發覺。
「開後門你會吧,後邊坐著去!」
陳平將三輪車司機推到一旁,冷冷說道。
三輪車司機這才清醒過來,乖乖的打開車後門,隨即又大聲驚叫起來。
「原來是娘娘在此,早知道是這樣,我絕不敢碰瓷娘娘的車,求娘娘饒命啊!」
三輪車司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求饒。
坐在後座上的大漢登時驚呆了。
本以為三輪車司機是這一片最厲害的劫匪了,卻沒想到自己身邊已經死了的女人才是更厲害的高手。
可是,這麼厲害的高手,竟然死在了陳平的手裡,這豈不是說,駕駛位上的那個司機才是最厲害的?
想到自己剛剛差一點出刀去偷襲那個司機,大漢心中一陣後怕,悄悄的將自己的匕首藏的更深了些。
想一想感覺還是不保險,於是又掏出來,悄悄的放到了鞋底,然後踢到了座位的下面。
而三輪車司機磕了好幾個頭,卻沒聽到女人的反應,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磕頭的時候,陳平輕聲道,「別磕了,人已經死了!」
「我時間比較趕,抓緊時間上車!」
三輪車司機大吃一驚,這才發現女人七竅流血,已經死了。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冒犯,而是小心翼翼的將女人往中間挪了一下,自己再坐進去。
此時他才明白過來,這輛車上最恐怖的不是娘娘,而是開車的司機。
陳平駕車又行駛了一段,前面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陳平停車問道,「你們幾個誰對這一片比較熟悉?」
副駕駛位上的喬治道,「我就是這裡的人,您問我就行!」
陳平道,「這附近有個戰兵基地,你們誰知道?!」
車上的三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陳平豈能看不出來,他抓這幾個人上車,正是為了打聽附近的戰兵基地的位置。
美麗國的情報隻能提供這附近的戰兵基地有毀滅彈,但是更精細的位置卻提供不出來。
陳平隻好抓幾個人來詢問。
眼前這幾個罪犯,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作案定然是熟悉地形之輩,抓他們來,正是為了讓他們指路。
話一出口,車上的三個人連連擺手。
「這位大哥,聽我一句勸,這個戰兵基地,你千萬別去!」
喬治率先開口勸道。
陳平問道,「為什麼?」
喬治嘆息道,「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在路上打劫?還不是被那個戰兵基地給逼的!」
後排斷腿的大漢也道,「是啊,我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有老婆,有孩子,可是我老婆被戰兵基地的人看上了,最終害的我家破人亡,隻能逃出來靠打劫為生!」
喬治也道,「這位兄弟說的沒錯,當初我……」
陳平急忙道,「打住,打住,我沒興趣聽你們的苦難史,你們隻需要告訴我位置即可!」
喬治道,「走左側的小路,然後……」
陳平卻沒有立刻相信,而是接著道,「行,好好指路,我帶你們去報仇雪恨!」
車上三人立刻大驚失色,紛紛道,「大哥,您行行好吧,我們不想去死啊!」
陳平淡然道,『是麼,聽你們的意思,你們不想去戰兵營,隻想死在我的手裡,是麼?』
三人一起扭頭看了看女屍的慘狀,全都不敢說話了。
兩邊都是魔王,區別是立刻就死,還是等到了戰兵營再死。
這人要找戰兵營的麻煩,說不定雙方打起來,他們還有機會逃走。
所以,全都不吭聲了。
接下來,根據喬治所說的路線,陳平直接開車來到了一處山坳裡。
隔著很遠,便可以看到前面路口處有戰兵在站崗。
「站住,幹什麼的!」
一名哨兵端著武器,攔住了車輛問道。
陳平對喬治道,「告訴他們,我是來找他們的最高長官的!」
喬治心說,這麼說不是找死麼?
於是用熊國話解釋道,「我們是來探親的!」
哨兵道,「探親?你們的證件呢,介紹信呢?」
喬治對陳平道,「他們要證件!」
陳平招呼哨兵來到自己身邊,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看這裡!」
哨兵一眼望過去,隻覺得陳平的眼睛淵深如海,隨即大腦便陷入了迷茫之中。
「你們過去吧!」
打開路障,還對陳平行了一個戰兵禮。
喬治都看呆了。
他原本想著陳平會和哨兵起衝突,然後他們想辦法趁機逃脫,卻沒想到哨兵看了看陳平的眼睛,竟然放行了。
這一下,拉著他們進入營地,他們還怎麼逃?
完蛋了,早知道如此,今天就不該出門!
喬治心中無比的絕望。
車上的其餘兩人,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陳平開車來到了戰兵營內,神識放開,很快便鎖定了這裡長官的所在,於是開車直接撞了過去。
此時,戰兵營的長官正翹著二郎腿,看幾個女人表演果帕克舞,就是那種半蹲著踢腿的舞蹈。
與平時不一樣的是,這幾個女人上身穿著軍裝,但是腿上卻是一絲不掛。
隨著她們的踢腿動作,些許誘惑若隱若現,令人沉醉。
這時,一名戰兵進來彙報道,「長官,元首密電,所有配置有毀滅彈的營區,立刻戒嚴,防止有人覬覦毀滅彈的安全!」
那長官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以我們的安全係數,誰敢來這裡偷毀滅彈!」
「你自己看著安排吧,不要打擾我看跳舞!」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嘭的一聲似乎是被什麼撞開,跟著一輛汽車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