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傑氣勢洶洶,態度無比的囂張。
原本他見陳平雖然衣著普通,但是卻自有一個威勢,有心給個面子。
奈何陳平絲毫不留情面,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客氣。
在砂岩縣,趙亮就是天,就算是縣商會的會長,也要聽從趙亮的安排。
他就不信,區區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夥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陳平輕聲道,「我的命,自有我來做主,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你找死!」趙傑手中多了一把鋼刺,對著陳平就刺了過來。
他已經知道了陳平力氣很大,但那又如何,就算是鐵布衫他也能拿鋼刺把對手捅一個窟窿。
趙傑的速度非常快,「死」字還沒落地,他的鋼刺已經刺到了陳平的面前,鋼刺的頂端正對著陳平的脖頸。
陳平根本不閃不避,眼見鋼刺還有一公分即將刺入身體的時候,上身輕輕一偏,跟著右手探出去,一把抓住趙傑的衣領,用力往下一摜。
趙傑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狗啃屎趴在了地上。
李思雨起初被趙傑嚇了一跳,此刻見到有便宜可占,忍不住上前兩步,嘻嘻笑道,「咦,你剛剛不是說下跪麼,怎麼現在五體投地了,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
趙傑摔倒在地上,早已心如死灰。
他自詡武功不俗,是趙亮身邊的保鏢頭領,然而在陳平面前,根本就沒看清陳平的出手,人就已經敗了。
然而,正當他絕望之際,看到李思雨過來,心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四肢同時發力,身體猛然跳起來,衝到了李思雨的面前,手中的鋼刺頂住了李思雨的咽喉。
「小子,這丫頭對你很重要吧,我告訴你,你敢再動一下,明年的今天就是這丫頭的忌日!」
陳平微微皺眉,當即站住不動。
趙傑對著剩餘的保鏢喝道,『六子,給我打折他的腿!』
一名保鏢應聲而出,手中多了一把鋼管,對著陳平的右腿便砸了下去。
陳平正要躲閃,趙傑低喝一聲,道,「不想她死,站著別動!」
鋼刺用力一送,李思雨的脖子上便多了一個紅點,鮮血一滴一滴的滲了出來。
陳平見狀,隻能站立不動。
啪!
鋼管砸在了陳平的腿上,陳平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鮮血瞬間染紅了陳平的褲子。
李思雨眼中含淚,對陳平的那點怒氣,瞬間化為愧疚。
許水蓮氣得怒道,「拿人質威脅人算什麼本事,有種真刀真槍的幹一場!」
楊斌見陳平已經受傷,膽子也大了起來,衝過來一拳打在許水蓮的身上,呵斥道,「你個賤人,竟然幫著外人說話!」
趙傑提醒道,「小心點,別把臉弄花了,亮哥不喜歡長的不好看的女人!」
楊斌點頭哈腰,說道,「傑哥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他邁步走到六子身邊,接過六子手中的鋼管,指著陳平對許水蓮道,「你不是在乎這個男人麼,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著,我怎麼打斷他的腿!」
許水蓮渾身發抖,心中對於牽連到陳平,懊悔不已。
陳平不動聲色,輕聲說道,「楊斌,還記得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麼?」
楊斌笑道,「當然記得,你說讓我滾麼,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怎麼讓我滾,哈哈哈哈……」
笑聲還沒有停歇,他舉起手中的鋼管對著陳平的大腿就砸了下去。
然而,不等他的鋼管砸中陳平,耳邊陡然傳來了一聲大喝,「滾!」
下一刻,陳平擡起右腿,一腳踢在了楊斌的腰間,楊斌猝不及防,身體橫向就飛了出去,同時鋼管也脫手而出,砸向了一旁的趙傑。
趙傑不及多想,身體本能的低頭躲避,手中的鋼刺,也因此脫離了李思雨的脖子。
就在這一瞬間,陳平手掌撐地,如同一條飛龍一般撲到了趙傑的面前。
人還在空中移動,手掌已經抓住了趙傑的手腕,跟著用力一擰,趙傑一聲慘叫,鋼刺瞬間脫手。
陳平順勢將鋼刺拿在手中,對著趙傑的肩膀便刺了進去。
噗!
鮮血飛濺,鋒利的鋼刺刺穿了趙傑的肩膀,將他死死的釘在了地上。
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等眾人反應過來,趙傑和楊斌已經雙雙倒在了地上。
六子帶著其他幾名保鏢邁步想要衝過來,見到陳平猛然拔出趙傑肩頭的鋼刺,頓時腳步一頓,如同被點了穴道一般的停在了那裡。
楊斌嚇的魂都飛了,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離開。
趙傑聲音顫抖,兀自強硬道,「陳平,你如果殺了我,你也要抵命!」
陳平淡淡道,「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回去告訴趙亮,識相的馬上離開砂岩縣,否則我讓他的分公司賠個底朝天!」
說完,手腕一抖,鋼刺貼著趙傑的臉頰刺入地面,在趙傑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趙傑爬起身,一句話也不敢說,帶著人灰溜溜的離開。
李思雨這才如夢初醒,撲到陳平的身邊,查看陳平的傷勢。
也不知道她從哪裡拿出來的一把小剪刀,擦擦擦就把陳平的褲子剪開,露出裡面的傷口。
其實,陳平的腿被鋼管打一下根本不會出血,但當時趙傑的鋼刺距離李思甜太近了,縱然陳平能夠滅掉趙傑,也有極大的可能讓李思雨受傷。
於是陳平故意在鋼管打中自己的時候,用指甲在腿上劃出來一個傷口,讓鮮血流出來。
原本陳平還打算多製造點傷口,以便讓趙傑放鬆警惕,沒想到楊斌不知死活的湊了上來,於是陳平便趁機搞定了這一切。
「陳平,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我!」
李思雨從自己身上扯下來一塊衣襟,手忙腳亂的替陳平包紮傷口,一邊包紮還一邊哭。
陳平擔心如果說沒事李思雨會不會記起來自己跟許水蓮擁抱的事,於是乾脆佯裝體力透支,腦袋一歪,「昏迷」了過去。
李思雨和許水蓮見狀,兩個人一左一後,把陳平架了起來,一個少女,一個熟婦,兩邊全都貼身相靠,撲鼻的香味傳來,陳平隻覺得這次的受傷真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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