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環山譏諷道,「怎麼,想打架的是你們,見到高手就不敢打了?」
「你們治安總局就是這麼欺軟怕硬的麼?」
任平生也是一代宗聖,如何能夠忍受這種侮辱,當即把心一橫,喝道,「來吧!」
聶庶人道,「門口施展不開,可敢跟我到我的練武場?!」
任平生道,「有何不可!」
於是,在聶庶人的引領下,一行人來到了別墅後院的演武場。
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任平生不禁眉頭一皺。
隻見演武場四周鋪設了大量的光源,這些光源光芒並不明顯,但是發熱量卻是奇高,這讓整個演武場炙熱的彷彿蒸籠一般。
聶庶人解釋道,「我最近在練習一種火焰掌,需要溫度炙烤,任指揮長如果不習慣,我可以關掉這些熱源。」
任平生眉頭微皺,但是卻搖了搖頭,道,「無妨,出手吧!」
聶庶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說完,他身形微蹲,丹田使力,一隻右掌瞬間變得通紅腫脹,看起來無比的詭異兇惡。
聶庶人道,「我這一招,叫做烈火煎生,任指揮長可要小心了!」
說完,一掌拍出,掌力迅速擴大在空中凝聚出一個火紅的巨掌,並且並且輪廓越來越大,初始還隻有一兩丈大小,隻一瞬間,巨掌便擴充了五倍,達到了五六丈的模樣。
任平生面色凝重,同樣凝氣於掌。
既然聶庶人使用的是未曾練熟的掌法,他也不好意思取巧,很乾脆的選擇了硬碰硬的招數。
一掌祭出,任平生登時臉色一變。
他的掌力,打出去之後竟然不及平日的一半。
這怎麼可能?!
目光掃過現場一隻隻巨大的熱源,任平生登時醒悟過來。
眼前這演武場竟然是一個巨大的陷阱,目的就是引他入套。
要知道,任平生外號一蓑煙雨,一身的功力無不與水相關。
平日裡他練功隨時可以凝聚空氣中的水氣,增大自己的掌力。
若是趕上陰雨天,任平生甚至可以功力翻倍,越級挑戰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高手。
但是眼下這演武場,周圍的熱源早已將空氣當中的水氣蒸發的乾乾淨淨。
他的掌力發出,不但沒辦法凝聚水氣,反而要抽取體內的水分,以便維持掌力成型。
一增一減之間,任平生的功力直接減半。
再看聶庶人的掌力,在周圍熱源的加持下,反而越發強大。
這份熟練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練習的樣子,分明早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聶庶人邀請他來這裡比武,根本就是一個陷阱。
目的就是想要將他任平生一招擊敗。
想明白這一切,任平生忽然大吼一聲,「區區陷阱而已,任某何懼,看我碧波掌!」
他咬破舌尖,使出全身功力,誓要和聶庶人爭個高低。
轟!
兩人的掌力頃刻間撞到了一起,聶庶人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任平生則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摔飛了出去。
蕭韻錦急忙上前,抱起任平生,關切道,「指揮長,指揮長!」
任平生勉力睜開眼睛,對蕭韻錦道,「你快點走,不要管我!」
「聶庶女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她早就算計好了圈套,等著**往裡面鑽呢!」
既然眼前的比武是聶庶人提前準備好的,那就說明蕭韻錦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聶庶女的預料當中。
所以才會有了眼前比武的大坑。
對方既然能夠算計蕭韻錦,自然也會算計**。
從開始李環山的阻攔,到現在任平生的落敗,一切都在聶庶女的算計之內。
換言之,**在直播鏡頭前的打賭,都有可能是聶庶女的算計。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一定要想辦法讓**避免和她直接對抗。
蕭韻錦卻是沒想那麼多,而是焦急道,「不行,你是我帶來的,我們當然一起走!」
「一起走?」有人冷笑出聲。
蕭韻錦擡頭,隻見聶庶女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演武場,正站在了進出演武場的通道處,攔住了離開的去路。
「聶庶女,你想做什麼?」
蕭韻錦怒道。
聶庶女微微一笑,「我想做什麼?」
「你和任指揮長來到我的別墅,對我威逼利誘,想要讓我認輸,我不答應,你們竟然還要用強。」
「幸虧我的哥哥及時趕來,阻止了你們的詭計,將任平生打成了重傷,你說這時候,我應該幹什麼?」
蕭韻錦臉色一變,登時怒道,「你,你,你說什麼?」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你,你太無恥了!」
聶庶女不以為意,直接譏諷道,「你說我顛倒黑白,證據呢?」
「憑藉你和**的親密關係,你說外面的人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蕭韻錦面色難堪,低頭不語。
聶庶女說的沒錯,以她現在和**的關係,這件事爆出去,隻會為聶庶女加分。
「談談吧,你想我做什麼可以放我和任指揮長離開?」
蕭韻錦無奈,隻能試圖和聶庶女談判。
聶庶女傲然道,「先前在直播間,**的態度可是很囂張的,這讓我很不爽!」
「如果你肯代表**跪下來求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讓你帶著任指揮長離開!」
蕭韻錦認真道,「你這次說話是認真的?」
聶庶女道,「當然!」
蕭韻錦回頭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任平生,咬牙道,「好,我跪!」
說完俯下身子,認認真真的跪在地上,磕頭道,「聶神探,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請您原諒我!」
聶庶女哈哈大笑,一腳將蕭韻錦踢翻,用腳踩住蕭韻錦的臉頰,大聲道,「**,你想不到吧!」
「你的女人正在被我踩在腳下,向我道歉呢!」
「哼,敢跟我聶庶女作對,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
蕭韻錦任憑聶庶女踩著,內心無比的屈辱。
但是想到任平生等著急救,隻能咬牙忍著。
「聶神探,我頭也磕了,歉也道了,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蕭韻錦等忍著怒,輕聲說道。
聶庶女擡起腳,嬉笑道,「滾吧!」
蕭韻錦起身,攔腰抱起任平生便要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演武場進出的通道被人直接關上了。
蕭韻錦瞳孔一縮,喝道,「聶庶女,你出爾反爾!」
聶庶女聳聳肩,道,「我隻是說我放你離開,至於我哥哥放不放你,我可沒有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