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冬冬吊在樹上,被母老虎抽得直轉圈,兩條腿傳來火辣辣的劇痛,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但是她咬着牙一聲沒吭,隻是惡狠狠的盯着母老虎。
“還敢瞪老娘!
”
母老虎又抽了一鞭子:“再瞪的話,老娘剜了你的眼睛!
”
“魏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是賤皮子,您怎麼着我都行,放了我姐姐吧。
”
唐小北還在哭着哀求。
“怎麼着都行?
”
母老虎戲谑得瞟了唐小北一眼:“這可是你說的!
”
唐小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有一個家奴捧着夜壺,谄媚的小跑過來。
“夫人,您要的糞水找來了!
”
“離我遠點,臭死了!
”
母老虎跳開幾步,捂着鼻子說道:“把她們的衣服扒了,潑上糞水遊街到風月坊,然後挂到風月坊牌坊下邊,老娘要讓所有賤皮子都看看,這就是勾引男人的下場!
”
聽到母老虎這麼說,唐冬冬和唐小北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
如果真被脫光衣服遊街,比殺了她們還要殘忍百倍!
圍觀的百姓紛紛搖頭,覺得不忍心,可是又畏懼母老虎家的權勢,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我家先生是金川的金鋒,你不能動我,要不然我家先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
唐冬冬這次是真的怕了,不得不搬出了金鋒名号。
“金川金鋒?
”
母老虎眉頭一皺,看向身旁一個穿着長袍的家奴:“你聽說過這号人物嗎?
”
“回夫人的話,金川金鋒是個書生,最近寫了幾首詩詞名氣大噪。
”家奴答道。
“是不是寫什麼一笑千金少的那個?
”母老虎問道。
“是的,”家奴答道:“除了一笑千金少,還有鋤禾日當午、春種一粒粟……”
“不用說了,我知道他是誰。
”
母老虎嗤笑道:“這賤皮子一直說她家先生,老娘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來是一個給青樓賤皮子寫銀詩的窮書生!
”
“夫人,金鋒最近名氣挺大的……”
“名氣再大,得罪老娘也沒用!
”
母老虎滿不在乎說道:“他要是敢來,老娘連他一起遊街!
”
家奴見母老虎這麼說,隻能閉嘴。
“趕緊動手,我等下還要回去陪二叔吃飯呢。
”
母老虎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
”
幾個狗腿子家奴搓着手,獰笑着走向唐冬冬兩女。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兩道急促的馬蹄聲。
母老虎扭頭看去,正好看到圍觀的人群分開一條路,兩匹高大的戰馬飛奔而至。
咣!
端着夜壺的家奴閃躲不及,被金鋒的戰馬直接撞飛。
懷裡的夜壺翻滾着飛出,最後落到母老虎腳下,濺了她裙子、鞋子上到處都是。
“啊……”
母老虎尖叫一聲,差點惡心吐了。
金鋒沒有理她,翻身下馬,接連兩刀斬斷吊着唐冬冬姐妹的繩子。
“鋒哥,你怎麼才來啊……”
一直忍着沒哭的唐冬冬,這時候終于忍不住了,沖過來抱着金鋒嚎啕大哭。
剛才她真是吓壞了。
“沒事了,我來了!
”
金鋒拍着唐冬冬的後背,小聲安慰道:“别怕,有我在,誰也别想傷害你!
”
“你個該死的窮書生,竟然敢弄髒我的衣服!
”
母老虎掄起鞭子,不由分說抽向金鋒。
阿梅一直警惕着周圍呢,見狀就要動手,結果卻被金鋒一聲冷喝制止了:“阿梅,别動!
”
作為久經訓練的高手,阿梅隻是一瞬間就判斷出來,這一鞭子無法對金鋒造成太大傷害,硬生生把握在手裡的飛刀收了回去。
金鋒微微一側身,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鞭子。
母老虎這一鞭子含怒甩出,用了十足的力氣,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金鋒後背上的長袍直接被劈出一道口子!
“鋒哥,你沒事吧?
”
唐冬冬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一下子湧了出來。
“别怕,我沒事,穿着内甲呢。
”
金鋒笑着沖唐冬冬眨了眨眼。
鐵罐山土匪的大當家有一件軟甲,土匪覆滅之後,軟甲就到了金鋒身上。
軟甲刀劍難傷,鞭子抽上來連撓癢癢都不如。
母老虎抽了一鞭子,怒氣還沒消,收回鞭子抖了幾下,竟然還想繼續抽。
可是金鋒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怎麼可能再給她機會?
“阿梅,可以動手了,不過先留她一條命!
”
“是!
”
阿梅捏着嘴唇打了個哨子,然後兩腳在馬磴子上一踩,整個人便從馬上飛了出去。
母老虎的右手剛剛揚起來,阿梅就到了面前。
對着母老虎輕蔑一笑,一掌拍在母老虎胸口。
看似輕飄飄的一掌,直接把母老虎拍飛五六米,狠狠撞到樹上才停下來。
噗!
母老虎噴出一口鮮血,差點沒疼暈過去。
“夫人!
”
一群家奴都吓壞了,驚慌失措的跑向母老虎。
要是母老虎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群人誰也别想活。
“給老娘……宰……宰了他們!
”
母老虎顫抖着指向阿梅。
“是!
”
一群家奴也知道事情鬧大了,紛紛從腰間拔出武器,撲向金鋒幾人。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出一陣密集的馬蹄聲。
一支全部由高大戰馬組成的馬隊,氣勢洶洶的沖向一衆家奴。
就算是身經百戰的老兵也不敢和騎兵正面硬剛,更别提幾個狗仗人勢的家奴了。
隻是一個接觸,十幾個家奴全都被戰馬撞飛,躺在地上翻滾慘嚎。
“先生……”
暫時接替鐵錘位置的大劉用請示的目光看向金鋒。
“别鬧出人命。
”
金鋒淡淡說了一聲,大劉立刻會意。
“都下來給我狠狠打!
”
大劉帶頭沖進家奴群中,掄着刀鞘砸向一個家奴的小腿。
咔嚓!
一聲脆響,家奴的小腿直接被砸斷了!
其他老兵心中也有氣,馬上有樣學樣。
一時間,家奴的慘嚎聲不絕于耳。
“我剛才聽說你要把冬冬和小北扒光潑糞遊街,還要吊在風月坊門口,是嗎?
”
金鋒把玩着戰刀,走向母老虎。
“你……你幹什麼?
”
母老虎狼狽的癱坐在地上,再也沒了剛才的威風。
看到金鋒越來越近,吓得蹬着兩條腿不停後退,色厲内荏的威脅道:“我二叔是郡守大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二叔一定會宰了你!
”
“是嗎?
”
金鋒冷笑一聲,一腳踩在母老虎左手上,然後用力碾了幾下。
他的靴子可是特制的,底部襯了鋼闆,這一腳直接把母老虎踩得臉都紫了。
“我這算不算動了你的手指頭?
讓你二叔來宰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