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彭春有點生氣,轉過身冷冷地看向陳平。
「小兄弟,別欺人太甚了。」
「你傷了我曾孫兒,又傷了我徒弟,難道還不肯善罷甘休?」
陳平一看,老者誤會了。
馬上走過去笑嘻嘻地說道:「老先生,你誤會了。」
「我是說,是想幫他解了穴位。」
說完,他走到善二旁邊,在他身上點了幾下後,善二封閉的穴位被解除了。
這會兒,這傢夥渾身都自在了。
左右晃動了一會兒,沒有感覺不舒服。
善二馬上笑嘻嘻地對農彭春說道:「師傅,我的穴位解了,好像沒有啥不舒服。」
「就是搞不懂,為啥這傢夥這麼好心,幫我解穴。」
在場的人,心裡都很納悶。
陳平為什麼要這麼做。
農建生馬上問道:「陳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農家不需要你的施捨。」
「你幫善二解了穴位,我們農家也不會領情的。」
陳平還沒開始解釋,這時候胡建生走了過來。
他對眾人說道:「你們都誤會了。」
「你們認不認識農大海這個人?」
一聽農大海,眾人都愣住了。
農大海是農家的家主。
也是農彭春的侄子。
一個月前,農大海來到懷縣的一個小醫院,參加什麼醫療會診。
想找名醫治療他的血液細胞癌,後來打電話回家說找到名醫了,不過要在名醫那兒住下來治療,可能需要一兩個月。
農大海在偏僻的鄉下治療癌症這個事情,隻有農家的人知道。
而且,農大海也是隱姓埋名出去治療的。
怎麼,這個年輕人竟然知道農大海的名字。
農建生疑惑地問道:「農大海是我爺爺,怎麼你們認識他?」
胡建生笑了出來,「看來,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你爺爺得了血液細胞癌,正是我們陳平在幫他治療。」
「他現在治療的效果很好,再過半個月可能就痊癒了。」
「真是沒想到,他的孫子竟然這麼胡鬧。」
胡建生的話,讓農家的人都吃驚不小。
農彭春接著問道:「你是說,陳平就是那個鄉下神醫?」
「對,一會兒農大海會打電話給你們的。」
胡建生說完,等了不到一分鐘。
農彭春接到了一通電話,是侄子農大海打來了。
在電話裡聊了一會兒後,農彭春掛了手機。
隨後,他朝陳平抱了抱拳。
「陳先生,剛才多有得罪。」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沒想到你就是那個鄉下神醫啊。」
「我家大海,多虧你的救治,才能保住性命。」
「樹生那畜生,為了一個女人,投五個億到奇奇影業,現在弄成這樣,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剛才,大海說了。」
「農家在奇奇影業的七成股份,無條件送給陳先生。」
「今兒個的事情,是我們魯莽了,還請陳先生不要責怪。」
陳平和胡建生都沒有想到,農彭春接了一個電話,幾分鐘的功夫。
竟然判若兩人了。
對方這麼客氣,陳平也不是不講情面的人。
他也客氣地說道:「農老先生,你們既然這麼說,我陳平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農樹生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去幫他治療。」
「不過,他康復後,你們得要好好管教管教,不能再任由他性子來了。」
「萬一,在外面又闖禍了,就沒有今天這麼好的運氣了。」
眾人一聽陳平願意去醫院救治農樹生,都很高興。
剛才得罪了陳平的善一和善二,兩個異域人士,也抱拳向陳平賠禮。
陳平朝大家回了禮,「各位都別客氣了,咱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好,陳兄弟真是爽快之人。老夫佩服。」
隨後,陳平讓胡建生在這邊陪著白雪和高美圓。
他自己跟農家的一眾人離開了富豪大酒店,去了北寧市人民醫院。
到了醫院的重症病房,值班的主任看到農家來了這麼多人。
馬上就迎了上來。
「農老先生,我們醫院已經儘力了。」
「您曾孫子,確實傷得特別重,我看今晚上能不能熬過去都成問題。」
「你們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啊。」
農樹生現在的狀況,醫院裡最好的專家都沒辦法治療了。
這位住院部的主任醫生,說的也是實話。
陳平走上前,對那個主任說道:「醫院治不好,也很正常。」
「還請打開病房,我進去幫他治療。」
「啊,你是什麼人?你會治病?」
那個主任不認識陳平,看到就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就有點小瞧他。
這時候,農彭春說道:「打開病房的門,出什麼意外我們農家負責。」
主任想了想後,說道:「好吧。」
隨後,他叫來值班的醫生打開了門。
陳平和農彭春兩人走了進去。
「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吧。」
農彭春交代其餘人,都在病房外面等著。
陳平走到農樹生身邊,觀察了一番後,開始感應起來。
他感應到,農樹生的情況很嚴重,主要是被他點了身體上的很多重要穴位。
特別是破了的兩處氣穴,使得他體內的氣勁無法凝聚,導緻他的抵抗力明顯下降。
要治療的方法很簡單,吸收他體內的邪氣,修復氣穴。
「農老先生,農樹生的病情不算啥,我現在就給他治療。」
「治療完成後,一個小時內,他就能醒過來。」
「等醒過來後,給他吃這個藥丸,還有這包藥粉。」
「按時吃兩天,藥丸是一天三次,一次兩粒。藥粉每天一包,吃兩天。」
「之後,再休養一個禮拜,就能完全康復了。」
還沒開始治療前,陳平就從隨身帶著的布袋內,拿出了一小瓶三高藥丸和兩小包醫仙谷靈芝粉給了農彭春。
農彭春接過藥丸和藥粉後,連連感謝。
「多謝陳先生,我曾孫子如果治好了,陳先生的這份恩情,我們農家不會忘記。」
陳平擺了擺手,「不用報答我,你們農家已經給了我五個億的股份了。」
「我先幫農樹生治療,大約需要半個小時。你在旁邊守著,不要讓人打擾我。」
「好,沒問題。」
接著,陳平從身邊拿出金針,按照眼前出現的穴位治療順序圖,開始給農樹生治療。
農彭春發現,陳賓士病針刺穴位的速度太快了。
他這個修鍊了一甲子古武的人,有時候都看不清他到底針刺在了病人什麼穴位上。
陳平針刺了一會兒後,收回金針,開始用手指進行穴位精準按摩,並吸食農樹生體內的病氣。
把病情都吸完後,又拿出金針,替農樹生進行穴位修復治療。
整整修復了十分鐘,這才把他被破的氣穴都修復好。
此時,陳平的額頭上滿是汗珠了。
終於完成了,他收回了金針,放入布袋內。
「農老先生,農樹生已經沒事了。」
「等一個小時後,他醒過來了,先用溫水泡著這個藥粉給他喝下去。再過半個小時,讓他吃下兩粒藥丸。」
「隨後,讓他休息一晚上。」
「明天吃三頓藥丸,晚上喝一包藥粉,到了後天,他就沒事了。」
陳平說得非常詳細,農彭春看了看躺在病床自己的曾孫子。
經過陳平的治療後,農樹生的臉色已經白裡透紅,早就沒有了剛才灰突突的面相。
他心裡很清楚,曾孫子已經沒啥大礙了。
「好,真是太謝謝陳先生了。」
「老先生,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們都別送了。」
「嗯,先生保重。」
此時的農彭春,看到了陳平那出神入化的醫術後,對剛才侄兒農大海說陳平是個天下少有的神醫,深信不疑。
陳平走了,農彭春走出了重症病房。
農建生馬上問道「曾爺爺,我弟弟怎麼樣了?」
「樹生沒事了,一會兒就能醒過來。」
「等他醒過來後,再給他喝下這個藥粉,吃下兩粒藥丸,好好睡一覺。」
「明天再吃一天葯,治療一天就沒事了。」
農建生滿臉的不相信。
「啊,我弟弟就這麼沒事了?」
「臭小子,是不是不相信陳先生的醫術啊?」
「這個倒不是,不過他看著才二十來歲,實在是太小了,我沒辦法把他跟神醫掛鉤呀。」
「這叫年輕有為,你懂不懂?你跟你弟弟倆,有陳先生的一半,我們這些老骨頭就放心了。」
農彭春嘆了嘆氣,說道。
「嘿嘿,曾爺爺,我們也不差嘛。」
這邊,農家的人看到農樹生好轉了,都很開心。
另一邊,陳平到了醫院外面,叫了一輛計程車,趕回富豪大酒店。
上了車子後,他就拿出手機給胡建生打去了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胡建生問道:「陳兄弟,怎麼樣了?那個病人,能治療嗎?」
「胡哥,我已經治好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農樹生兩天後,就能康復。」
「那太好了,小雪和美圓姑娘都沒事,我們等你回來。」
「好。」
跟胡建生通完電話,陳平就收起手機,看著計程車外面的風景。
哎,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北寧的夜幕降臨,街上亮起了街燈。
形形色色的人,在街上遊逛。
他忙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對了,忘記跟孫莉說剛才跟農家的事了。
於是,他拿出手機,給孫莉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剛接通,孫莉就焦急地說道:「陳平,出大事了。」
陳平心裡納悶,怎麼老是出大事啊。
「孫姐,怎麼了?」
孫莉緩了緩氣,慢慢說道:「就在你進了富豪大酒店後半個小時,我接到了我老師打來的電話。」
「我老師說,懷縣沈家出了大事了。」
陳平馬上問道:「是沈璐璐家嗎?」
「嗯,就是沈璐璐家族。」
「沈家的管家和沈璐璐的姑姑,都被一夥不明身份的人抓了。」
「沈璐璐的姑姑還被迫拍了很多不雅照片,照片寄到了沈家老爺子那兒。」
「現在沈家老爺子,頭疼的不行。」
「沈家管家的屍體,被裝在一個木箱子裡,寄到了沈家,屍體的血被吸幹,死狀極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