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裴小滿見話說到這個份上,黃家兄妹仍舊沒拿張玄當回事,小臉頓時冷了下來。
「小滿,雪晴就是心直口快了點,沒有什麼惡意的。」
黃兆侖倒是有幾分賣相,丹鳳眼,鷹勾鼻,還化了妝,看上去比妹妹黃雪晴更精緻一些。
作為男人,這顯得脂粉氣息太濃了。
為妹妹行為開脫一句後,黃兆侖沖張玄露出紳士般的笑容,主動伸出手道:「我叫黃兆侖,很小的時候便認識小滿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其實小時候我便很喜歡小滿,隻是那會兒比較害羞,沒敢表明心跡。」
「是嗎?那我還得感謝你沒有表白,要不然可能沒我什麼事了。」
張玄握住了他的手調侃。
「用不著感謝,因為我沒打算放棄追求小滿。隻要小滿一天不結婚,我就有追求她的自由,對嗎?
這次,我不會再留下遺憾。」
黃兆侖面帶笑意,手上卻逐漸加重力道。
「當然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不過我勸你別浪費時間了。」
張玄面無表情。
「看樣子你很自信。」
黃兆侖逐漸加重力道,直到使出五成實力,發現對方依舊古井無波,不禁心生驚詫。
「要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小滿又怎麼可能選擇我呢?」
張玄心知對方在測試自己實力,與之保持著平衡。
「巧了,我也很有信心將小滿追到手。」
黃兆侖再次增加了一成功力。
「兆侖哥,難道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這輩子,我隻會是學長的女人。」
裴小滿聞言頗為反感,搞得好像自己是可以被爭來爭去的玩物一般。
「小滿,人在成長過程中是會不斷改變的,不要把話說得太過絕對。
況且你有自己的選擇,我也有追求你的自由,這不過分吧?」
黃兆侖足足使出了七成功力,也沒能讓張玄失態,不由得大感驚訝。
他沒有繼續下去,選擇放開了手。
能承受住自己七成功力不失態,說明這個小農民確實有幾分實力,也難怪能奪得武林大會川省冠軍。
「你若非要做這些無用功,到時候可別怪我不給好臉色。」
裴小滿可以拒絕,但沒辦法改變別人的思想。
「沒關係,我相信精誠所至精石為開,你最終一定能明白誰才是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黃兆侖豁達的笑了笑。
「行了,別說這些無聊的話題,咱們去玩吧。」
黃雪晴挽住了裴小滿胳膊,順勢把她從張玄身邊拉走,朝著俱樂部裡面走去。
張玄與黃兆侖無話可說,一前一後跟上前。
「黃少,歡迎光臨,您的到來讓整個烽火俱樂部蓬蓽生輝啊。」
一個將近三百斤的肥胖中年,跟個肉球似的從俱樂部裡面滾出來,邁開兩條大象腿快步迎向黃兆侖,笑起來兩隻眼睛眯成兩條縫,讓人擔心他這個樣子能不能看見路。
顯然,擔心是多餘的,肥胖中年不僅能看見路,走起來速度還不慢,來到黃兆侖跟前拱了拱手,肉墩墩的臉上擠滿諂媚之色。
在肥胖中年身後,還跟著一群烽火俱樂部高層。
「死胖子,本小姐今天想要騎馬,你這裡有沒有好馬兒?」
黃雪晴叉著腰詢問。
「有有有,前幾天才空運了一批好馬回來,其中有一匹名為安娜的白色純血馬,花一億兩千多萬買回來的,非常漂亮,很符合雪晴小姐的氣質。」
肥胖中年名叫苟蛻知,是烽火俱樂部總經理,低眉彎腰介紹起來。
「行,本小姐今天就選它了。」
黃雪晴點了點頭,當即便要拉著裴小滿去騎馬。
「黃少,這位是您的朋友嗎?」
苟蛻知斜了張玄一眼,出言詢問。
「不是。」
黃兆侖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小子,你是怎麼進入烽火俱樂部的?把貴賓卡拿出來看看。」
苟蛻知臉上的肥肉當即耷拉下來,那神情彷彿在說張玄不配出現在這裡。
「沒有。」
張玄搖頭。
「沒有貴賓卡,誰允許你進入烽火俱樂部的?來人,打斷這小子手腳叉出去。」
苟蛻知冷冷喝斥。
幾名氣息兇悍的打手快速衝上前來,將張玄團團圍住。
「住手,苟經理,他是我帶過來的人。」
裴小滿一個箭步擋在張玄身前,憤憤不平的瞪著苟蛻知。
「原來是裴大小姐的保鏢,不好意思,誤會。」
苟蛻知故意把張玄身份定義為保鏢,揮手叫退了幾個打手。
「進入俱樂部還要靠女人帶,真有出息。」
黃雪晴在旁邊冷嘲熱諷起來。
張玄不由啞然失笑,一眼看出這是提前安排好的戲碼,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在裴小滿面前難堪。
這也太拙劣了點。
「沒辦法,我這人胃不太好,隻能吃軟飯。」
張玄不在意這點臉面,當即笑著調侃。
「一個大男人,你就沒有點自尊心與羞恥心?」
黃雪晴萬萬沒料到張玄這麼無恥,直接承認了吃裴家軟飯,生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憤怒質問。
「有啊,不過話說回來,軟飯是真的香。」
張玄說著還摟住了裴小滿柔軟的腰肢。
裴小滿對學長再熟悉不過,自然明白他這麼說是為了氣黃家兄妹,沒好氣白了他一眼。
看在別人眼裡,這無疑是在打情罵俏。
「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男人,一點臉都不要了?小滿,這小子如此明目張膽,還看不出來他隻是在利用你攀附裴家嗎?」
黃雪晴拆穿。
「當然看得出來,至少學長很坦誠,我不介意,我爸媽也不介意。」
裴小滿非常配合張玄,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表示對他小白臉身份的認可。
聽到這話,黃家兄妹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連苟蛻知與幾個打手,也突然感覺張玄面目可憎,很想撲上前去暴打他一頓。心說自己到底差在哪裡?憑什麼自己吃不上這碗軟飯?
「小滿,你該不會是被這小子下情蠱了吧?」
黃雪晴聽說過有一種情蠱,不管下蠱者有多醜,被下了情蠱之人都會愛上他,且愛得死去活來,甘願為其付出一切。
她覺得,裴小滿現在的癥狀就特別像,否則無法解釋怎麼會對一個小農民如此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