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麻井喉嚨裡發出咕咚咕咚,血迴流氣管的聲音。
接著,脖子處的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麻井捂著脖子,盯著江鐵柱,「你……江鐵柱,你、你……」
他身子微顫,接著一歪,直接倒地。
抽搐兩下,便沒了動靜。
他……死了。
江鐵柱看著麻井的屍體,微微搖頭,「這是你自找的。」
「江總,他……他死了。」菱美子有點慌張。
「嗯。」江鐵柱在麻井的鼻前探了探,「死了。」他看向菱美子,「直接報警吧。」
「可……可現在報警……」菱美子有點擔心,「我擔心……」
「不用怕。」江鐵柱看向他,「我們這兒有正當防衛一說呢……直接報警吧。」
「好。」菱美子點頭。
很快,警察來了。
經過現場調查,再加上監控那些,江鐵柱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而且縣城領導也聽說了這事兒,親自下命令讓快速處理。
三天後,江鐵柱被判定為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江總!」看守所門外,菱美子他們在門口迎接。
「嗯,沒什麼事兒。」江鐵柱擺手,看向菱美子,「你沒事吧?」
「嗯,我好著呢。」菱美子眼眸發紅,眼淚落下。
「這咋還哭了呢?」江鐵柱看了一眼。
「江總,我……我感覺對不起你。」菱美子抹了一把眼淚,「真的,你為了我,惹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
「嗐,行了。」江鐵柱擺手,「都說了,你是我的員工,做老闆的,不能看著員工受欺負而慫啊。」
「鐵柱,我們先上車吧。」王彩雲道,「回去說。」
「嗯。」
幾個人上車之後,到了廠子,江鐵柱回到辦公室,「彩雲嫂子,你先出去一趟,我跟菱美子有話要說。」
「哎,那行,有事兒你喊我就行。」王彩雲看了看旁邊的菱美子,點頭。
「坐。」等王彩雲出去之後,江鐵柱指著沙發。
菱美子緊張的搓著手,「江總,我……我就站著就行了。」
「行。」江鐵柱也沒強求,直接起身走到菱美子跟前,他坐到了桌邊,「說吧,那事兒……當初為何不跟我說?」
「我……」菱美子咬唇,「江總,我……我其實想跟你說來著,但我怕把你牽連進去,我就……」
「所以你就自己去見了麻井,然後準備豁出命?」江鐵柱皺眉。
「江總,對不起。」菱美子急忙道歉,「我……我當時實在沒辦法了,我父母被他們控制,我隻能這麼做了。」
說著她眼淚吧嗒落下,「江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菱美子,這次的事兒,我知道你有苦衷,現在事兒已經過去了……」江鐵柱本想沖這女人發脾氣,但看著這女人哭的不成樣子。
他還是壓制住心中憤怒,道:「行了,你也別哭了,但我告訴你,下不為例,以後有什麼事兒,跟我說,別他娘的死扛,說句難聽話,菱美子,你覺得……你在這兒,有本事能死扛嗎?」
「我……」菱美子瞬間語塞。
的確……她在這兒,還真沒那個能力。
若不是這次人家江鐵柱,她恐怕非但救不出父母不說,反而,把她自己的命搭在裡邊。
「嗯,我知道了。」菱美子點頭,沖他彎腰鞠躬。
「好了,下去吧。」江鐵柱回到座位上,沖著她擺手。
不過,菱美子還是站在原地。
「還有事兒?」江鐵柱看了一眼。
「江總,我……」菱美子咬唇,「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能讓人救你父母?」江鐵柱頭也沒擡。
「沒錯。」菱美子聞言急忙點頭。
這三天,她其實一直在好奇,江鐵柱隻是一個在縣城做生意的,為何……扶桑國還能救人?
「是我的一個朋友……」江鐵柱擡頭,微微沉吟道:「他呢,正好前兩天去了扶桑國,所以我托他辦的這事兒。」
「哦,這樣啊。」菱美子點頭,「可……可你怎麼知道……我父母被麻井他們要挾控制了?」
「菱美子,你是不是覺得其他人傻?」
江鐵柱拍拍額頭,「幾天前,你去見了麻井,後來的幾天,你一直心不在焉,我那個時候就在想,什麼事兒能讓你菱美子這麼六神無主?之前你跟我說過,你父母還在扶桑國呢,所以我就讓人去你們家鄉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你父母被人抓走了。」
「江總,那……那你原來是早都知道,我見了麻井?」菱美子睜圓眸子,「所以,那幾天你一直在暗中布置?」
「這事兒,也談不上暗中布置。」江鐵柱看了一眼,「我就是暗中幫你而已。」
「可……可你給我的那信封……」菱美子一懵。
「那東西……是用來考驗你的。」江鐵柱很坦誠,「我知道……你可能會打開信封,看到裡邊的配方,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把那東西交給麻井。」
「那……那我若是交了呢?」菱美子納悶道。
「交的話……」
江鐵柱盯著她,「那就當我江鐵柱看人,看走眼了,到時候,我不但會收拾麻井,我連你菱美子會一起收拾,不過幸好,你倒是守住了自己底線……」
聞言,菱美子恍然大悟。
她現在終於明白,江鐵柱為何會偏偏把這裝有藥膏配方的信封給她。
原來……這是考驗她呢。
同時,她慶幸自己沒有把這東西交給麻井。
「你還有什麼問的嗎?」江鐵柱看著她。
「沒……沒了。」
菱美子搖頭,她咬唇,「江總,謝謝你,我菱美子欠你兩條命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讓我菱美子幹什麼,我便幹什麼,絕無二話!」
「行了。」江鐵柱擺手,「不用這樣,好好工作就行。」
「嗯。」菱美子點頭,「不過江總,我還擔心一件事兒……」
「你是擔心……田下倉會報仇是吧?」江鐵柱看了一眼,笑了笑,「你放心,田下倉不用怕,他弄不死我,相反……我慢慢要跟他算賬!」
「可……」菱美子還想說話,江鐵柱擺手,「行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好嘞。」
菱美子走了之後,江鐵柱靠在椅子上,摁了摁額頭。
叮鈴鈴。
電話響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瞬間打起精神,摁了接聽鍵,咧嘴一笑,「孫先生……」
打電話的正是孫先生。
也就是他在市裡租醫館的房東,也正是他這次托孫先生去扶桑國辦的事兒。
「哎,江兄弟,你咋樣?我聽老章說,你進了看守所了?」電話裡,孫先生急忙道,「沒事吧?」
「嗯,沒事了。」江鐵柱咧嘴一笑,「孫先生,這次的事兒謝謝你了哈。」
「哎,這話說的。」孫先生電話裡很客氣,「江兄弟,我這算啥啊,若不是你當初的好心提醒,是我有黴運之災,我現在……恐怕已經死了。」
江鐵柱咧嘴一笑。
「那你現在還在扶桑國?」
「對呢,我把這邊把事兒辦完,就回國,到時候等我回來,老哥找你吃飯。」孫先生哈哈一笑。
「哎,好嘞。」
江鐵柱點頭,跟對方聊了一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現在他已經沒事了,縣城這邊藥廠也暫時也沒啥事兒了,下午,他就跟王彩雲回到了村裡。
結果一到村裡,村民們紛紛找上門,想要種植石斛。
接下來的幾天,江鐵柱跟王彩雲在村裡忙活,除了村裡的藥膏廠之外,他便是幫著村裡人搞石斛地。
轉眼時間過去了。
市裡醫館裝修也進入尾聲了。
馬上要迎來開業,江鐵柱正激動的為醫館開業做準備,而這個時候,父母把他叫到房間裡。
「爸媽,你們打電話讓我回來,啥事兒啊?」江鐵柱納悶道。
「兒子,之前我跟你爸催你結婚,你說你先搞事業,現在呢,這事業你做的也差不多了,所以……」江母看了看老伴兒,「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想給你訂一門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