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
江鐵柱眉頭一皺,這小狐狸有點奇怪呢,「老狐狸這是咋了?」
「嗚嗚……」
小狐狸嘴裡哼唧了一聲,然後轉頭看向洞內。
「去看看!」
江鐵柱當即鑽進了山洞裡,片刻之後,他在石室看到了瀕死的老狐狸。
此時,老狐狸癱軟在地上,奄奄一息。
「老狐狸……」
江鐵柱急忙上前。
雖然他跟這老狐狸也隻不過是見過幾面,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但是,這傢夥畢竟是他治過病的。
所以,現在成了這樣子,他有點著急。
查看了一下,江鐵柱有點崩潰。
這老狐狸……並非上次的病感染而不行的,而是……大限將至,已經不行了。
上次他其實已經覺得老狐狸有點不行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
「安心走吧。」江鐵柱嘆口氣,拍拍老狐狸的腦袋。
「嗚嗚……」
老狐狸眼淚掉落,嘴巴張開,看了看小狐狸。
小狐狸衝到跟前,一邊用舌頭舔著老狐狸的毛髮,然後不停的用腦袋蹭著它,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
看起來極為可憐。
江鐵柱瞬間眼睛紅了。
人最怕的就是離別,見不得親人去世。
這動物也是如此。
他站在一旁,一直看著。
足足半個小時後,老狐狸這才咽了氣。
而小狐狸瞬間崩了,仰頭嘴巴一張,發出嗷嗷嗷的叫聲,聲音悲慟,整個山洞都為之震動。
「小狐狸,它走了……」江鐵柱上前道。
「嗚嗚……」
已經淚流滿面的小狐狸極為難過,然後趴在老狐狸跟前,緊緊貼著,一直不肯離去。
而江鐵柱也沒說什麼。
便一直守在旁邊。
山風呼嘯的刮來。
有點涼意。
一直過了好幾個小時,小狐狸這才站起身來,用嘴巴舔舔老狐狸的臉,似是告別,然後它轉頭看向江鐵柱,又看著老狐狸,嗚嗚的叫著。
「你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埋葬它?」江鐵柱道。
小狐狸點點腦袋。
「好,我幫你。」江鐵柱點頭,然後回了一趟家裡又上山,隻不過他手裡多了鐵鍬,還有一些木闆,包括一些紙錢那些。
在他看來,眼前這狐狸並非普通的動物。
他把這些當人。
所以,他想幫著按照人的死亡來埋葬。
在山上,他做了一個簡易頗為粗糙,長一米,寬五十公分的小棺木,然後挖了坑,埋了老狐狸。
接著撒了紙錢那些。
「好了。」江鐵柱埋葬完,沖著小狐狸道。
小狐狸後爪跪在地上,然後按照人的祭拜方式一樣,前爪前屈,沖著老狐狸跪拜。
江鐵柱驚了。
都說狐狸通靈,現在看來……還真有點。
這傢夥真的好像有點通曉。
小狐狸跪拜完之後,然後轉頭沖著江鐵柱跪拜了一下,似是在感謝他。
「好了。」江鐵柱道,走到老狐狸墳前,彎腰拜了一下。
老狐狸的安葬算是結束了。
「好了,你還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江鐵柱看向小狐狸。
「嗚嗚……」
小狐狸搖頭。
「行,沒事的話,那我去看看仙晶草。」江鐵柱指著洞內。
小狐狸點點腦袋。
江鐵柱又來到仙晶草跟前,儘管之前他見了好幾次,但現在看來,還是頗為激動,在仙晶草之中,他挑了十幾株長勢特別好的,包紮好,然後準備帶回去種植。
「小狐狸……」臨走之時,江鐵柱停下來,看著小狐狸道:「那個……若是你一個過不下去,或者需要幫忙,你就找我。」
小狐狸點點腦袋。
「行了,走了。」江鐵柱擺擺手,回到家裡。
「鐵柱,回來了。」一進家門,趙蕙正準備搬桌子,「正好你回來及時,馬上要開飯了。」
「哎,姐,我來。」江鐵柱撂下東西,急忙上前搭把手。
「不用。」趙蕙搖頭,「我一個人可以。」
但江鐵柱還是幫著擡著,把桌子放到院子裡,然後他洗了手幫忙端菜。
不得不說,有趙蕙在,這生活質量也提高了不少。
之前,父母在家,吃飯都是瞎搞的,不是油潑面,就是刀削麵,或者是驢蹄子面,總之,做啥都是面。
但趙蕙來了之後,這家裡的飯菜改變了不少。
頓頓有肉,頓頓有菜。
很有營養。
把飯菜擺好,江父從房子出來,坐在椅子上,煙鍋往鞋幫上磕了磕,然後看向江鐵柱,「你今兒咋有空回來吃飯?」
「嗯,爸,那邊不怎麼忙了。」江鐵柱咧嘴。
「哦,工作進展的咋樣?」江母道,「兒子,若是不行就算了吧,你這身體要緊。」
在母親看來,研究那些靶向葯,都沒她兒子身體重要。
「媽,我沒事兒。」江鐵柱咧嘴,「我那研究的有了進展了,你別擔心。」
「哎,行吧。」江母點頭。
「兒子……」江父開始教訓起來了,「這段時間你一直都沒在家吃飯,我有事兒也沒法跟你說,正好今天你在,我跟你說一下。」
「嗯,爸,你說。」江鐵柱放下筷子。
「那個……」江父拿起煙鍋,裝了一點煙絲,點燃,「前段時間,你大牛叔,就是跟我自小玩得好的,說隔壁村有個閨女長得俊,跟你年紀差不多,你要不去見見。」
「啊這……」江鐵柱瞬間無語,「爸,你咋又提這事兒了啊,我們不是說好了,我的事兒,不著急,我想先把事業搞起來。」
「老子知道你的想法。」江父急脾氣,眼珠子一瞪,「但我想了一下,我還是覺得你幹你工作,不影響你找對象啊,你想啊,你從認識到結婚還不得給一年半載的。」
「我……」江鐵柱瞬間沒了胃口,「爸,我們能不能好好吃個飯。」
啪!
江父直接把筷子扣在碗上,支棱著眼珠子,「咋地,狗東西,是不是覺得自己做了一點成績出來,有了點錢,老子就不能說你了?翅膀硬了,我就不能說了?」
「哎呀,娃他爸,你別生氣。」江母勸道,「另外,這兒子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吃頓飯,你就少說兩句。」
「叔叔,你別激動。」趙蕙也急忙勸道,「身子要緊,另外鐵柱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江父掃視一眼二人,然後瞪著江鐵柱。
「爸,趙蕙姐說的對,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我爸,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你都是我爸,你一直能教訓我。」江鐵柱心裡有點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