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茹婉嬌容一闆,把東西推了過去,「鐵柱,這錢你必須拿著,我都說了,回來我就還你錢。」
「哎,嬸兒。」江鐵柱無奈。
「讓你拿著就拿著唄,本來這就是你的錢。」茹婉搖頭,「你別擔心我哈,我家裡還有點存款,可以應付的。」
「這……」江鐵柱想了一下,點頭道:「那行唄,那我就先收著,嬸兒,你若是需要錢,你找我。」
「不用了。」茹婉搖頭,「鐵柱,我來找你,其實還有個事兒……」她咬著嘴唇,有點不好意思。
「啥事兒,你說。」江鐵柱點頭,「甭客氣。」
「是這樣的哈。」茹婉低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我就是想問一下,你這兒還需要工人不?」
「啊,嬸兒,你……你想工作?」江鐵柱一懵。
「是呢。」茹婉點頭,「你也知道,我這孩子一個月花銷要五六千呢,所以我尋思著找個工作可以貼補家用,我想找個近點的,但你也知道,咱村也沒什麼活兒,就你這兒……所以我想……」
她微微停頓,「當然鐵柱,你若是不方便,或者不要我也沒事兒,我也知道,我這還有個孩子。」
「嬸兒,倒不是這個事兒。」江鐵柱微微沉吟,擡頭,「對了,倒是有個工作適合你。」
「啥工作?」茹婉眨巴眸子,「鐵柱,不管多累多苦,我都沒問題的。」
「這工作倒是不重,前幾天不是搞了個圖書館嗎?我尋思著找個看管的,嬸兒,我覺得你適合,你應該是高中學歷,而且工作相對自由,這樣,我一個月給你兩千塊,你覺得咋樣?」
「啊這……」茹婉眼眸一驚,「鐵柱,這工作可以,但你給的工資太高了。」
她雖然沒幹過這種工作,但大概也能想到,這種活兒並不重,一個月兩千塊,她拿著心虛。
「嗐,也不高。」江鐵柱咧嘴,「這工作其實並不輕鬆,所以拿兩千塊正常。」
「可……」茹婉還想說,江鐵柱擺手,「行了,就這麼定了哈,明天你開始上班,孩子呢,你想帶著可以,哭的時候,你可以帶著在村委會門口廣場轉一下。」
「這……」茹婉眼睛一紅,激動的一把拽住他胳膊,「鐵柱,謝謝你,我……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她不傻,她心裡很明白,江鐵柱這是幫她呢。
「嗐,甭客氣。」江鐵柱咧嘴,「都一個村的。」
「不。」茹婉眨巴眸子看著他,「鐵柱,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感覺真的欠你太多了,這樣,你若是不嫌棄我,等我這病好了,我就……」
「啊,你啥意思?」江鐵柱懵逼。
「就……就那個……」茹婉眨巴眸子,「我知道你單身,恐怕沒嘗過男女之間那些事兒,若是不介意,我可以教你哈。」
「啊,不用。」江鐵柱急忙擺手,他心想男女之事兒,我早都嘗過了。
「咋地,嫌棄我生了孩子?」茹婉白了一眼,「我可告訴你,生完孩子的女人更有味道呢。」
「嬸兒,真不用。」江鐵柱擺手,「好了,你還有事兒嗎?」
「沒了。」茹婉嘆口氣。
「行嘞。」江鐵柱點頭,「那就這樣哈,明天你去上班,到時候我過去跟你說一下,具體做什麼。」
「哎,那好。」
等茹婉走了之後,江鐵柱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娘的。
他沒想到茹婉會突然來那麼一句。
儘管之前,他跟茹婉同住過一個炕,也因為看病,也差點發生了一些事兒,但最終他忍住了。
茹婉已婚,他不能碰。
這是底線。
砰砰砰。
「進來。」
「鐵柱……」王彩雲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好奇道:「茹婉嬸子走了?」
「嗯,剛走。」江鐵柱把桌上的水杯收拾了。
「我來放。」王彩雲接過水杯洗了一下放到盤子上,「她……來找你啥事兒?」
「嗐,也沒啥,就是今天,給孩子買奶粉,我給墊的錢,她跑來還錢來了。」江鐵柱應道。
「哦,原來這樣哈。」王彩雲眨巴眸子,「她……現在窮成這樣了嗎?買奶粉都沒錢了?」
「兩箱,五千多塊呢。」江鐵柱看了一眼。
「啥?你說啥?」王彩雲一懵,「鐵柱,你……你說兩箱奶粉就五千多?這啥奶粉哈,這麼貴?」
「孩子蛋白過敏,乳糖不耐受,隻能吃特殊的奶粉。」江鐵柱解釋道,「這奶粉很貴的。」
「我的娘呢,這麼貴。」王彩雲驚訝道:「這現在養孩子,成本都這麼貴了嗎?」
「看你咋養,若是以前那種,成本也還行,但現在不一樣了,城裡都雞娃,我們農村也得好好養孩子了。」
「嗐,幸虧我沒要孩子。」王彩雲苦笑,不過轉而,她神色一黯,「哎,都說沒生過孩子的女人白當女人了,我這就是想生,這男人都死了,沒機會了,鐵柱,你說……」
她眨巴眸子,「我是不是很失敗?」
「啊這……」江鐵柱不知道該怎麼勸對方,他其實能理解對方,王彩雲其實骨子裡很喜歡孩子,要不然也不會對沅沅那麼好。
隻是作為寡婦,除非改嫁能生,若是在這兒,不明不白的生個孩子,那麼村裡口水肯定會淹死她。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江鐵柱掃了一眼手機屏幕,愣了一下。
「誰啊?」王彩雲好奇的看著他,「咋不接電話哩?」
江鐵柱擡頭有點尷尬的看了一眼王彩雲。
若是之前,對方來電,他肯定就接了,但現在……他不好意思當著別人面接。
「臭小子,咋地,我在,是不是你還不方便說話了?」王彩雲白了一眼,「行唄,那我先出去,我去忙了,你接電話吧。」
等王彩雲走了出去之後,江鐵柱這才看著手機屏幕,猶豫了一下,摁了接聽鍵。
「陳蓉,咋了?」江鐵柱乾脆道。
「嗐,江鐵柱,你這啥態度呢。」
陳蓉在電話裡哼了一聲,「咋地,是不是今天嘗過我的味道之後,對我不耐煩了。」
「哎,咋可能呢。」江鐵柱坐在椅子上,「你說你這人,咋這麼計較我這說話語氣呢。」
「廢話,你可是我陳蓉第一個睡的男人,我自然在乎你呢。」陳蓉笑了笑,「好了,不跟你計較了,說點正事兒,鐵柱,我跟你說個事兒哈。」
「啥事?」江鐵柱一懵。
「唔,是關於我們兩個人的事兒,我、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