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著急的？」林秀芬停下腳步看著王崗，臉頰微微一紅。
「哎，這話說的。」
王崗臉上布滿了不爽，「我怎麼能著急，我自己的媳婦讓別人給那啥，我心裡不是滋味，但這不是我擔心日子越長，這不可控的因素太多，而且你年齡也慢慢大了，這不就成了高危孕婦了。」
「沒事，就是著急也不急於這幾天時間。」
林秀芬把凳子抱在懷裡，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這段時間有點太頻繁了，而且前兩天在酒店，有人敲門，江鐵柱肯定也嚇到了，我們不能逼人家這麼緊，先緩兩天吧。」
「嗯，那也行。」王崗從兜裡摸出哈德門，叼在嘴裡，他意識到沒拿打火機，隻能把煙塞回去，沮喪的罵了一句，「草！」
自打上次在酒店回來，他有點崩潰之後，他這幾天情緒一直不大好，人生太不容易了。
這不能跟自己媳婦一起生孩子，就是找江鐵柱，也沒這麼順利。
一次都沒成。
而且江鐵柱都沒進去。
即便進去，也有可能一發不能入了魂，所以後邊自己媳婦還指不定跟江鐵柱搗多少次呢。
想到這兒，他心裡便有點煩悶。
「你說啥呢？」林秀芬斜看一眼。
「沒事，就是忘了打火機了。」王崗端起洗衣盆，「那行媳婦，你要是準備好了，覺得可以了，你就跟我說，我來組織。」
「知道了。」林秀芬咬著嘴唇，其實拋開跟江鐵柱有目的的生孩子之外，自己老公也滿足不了她平時的需求。
而她也渴望江鐵柱能滿足，但這幾次下來，他們兩個人都是在緊張忐忑之中見面，而且每次都要做的時候，遭遇意外。
這讓她也有點心灰意冷。
甚至她現在討厭自己老公這樣刻意的安排。
「爸媽，我回來了。」江鐵柱把車子停在門口，招來了村裡的一些孩子趴在車跟前瞅著，江鐵柱也沒管，直接進了院子。
「兒子回來了。」母親正坐在院子裡，剝著種植的豌豆，她擦擦手起身，「吃早飯了沒有？媽去給你做點玉米榛子。」
「吃過了。」江鐵柱忙摁住母親，咧嘴一笑，「你忙吧，我回來的時候在縣城吃過了。」
「哦，那就行。」江母坐下來剝著豌豆，「淩兒在學校咋樣哩？都好著沒？」
「嗯，好著呢。」江鐵柱拿出證書，「媽，你瞅瞅你女兒多優秀的哈，這學校給發了個獎，拾金不昧，還獎勵了五百塊錢呢。」
「哦，還有這種事兒？我看看。」江母擦擦手，急忙拿過證書看了一眼，她本來就小學文化，加上年紀一大，眼睛有點不好，幾乎湊到證書跟前，眯著眼才看清楚了。
「哎，淩兒真給咱老江家長臉了，好啊好啊。」江母笑得合不攏嘴。
看著母親那鬢角有點發白的頭髮，那日漸蒼老的臉，趴在證件上看字兒的動作，江鐵柱心裡有點酸楚。
母親終究是老了。
不再是他印象裡那個經常走路帶風，在地裡拉著小麥桿，一直有使不完勁的母親了。
也不再是那個曾經一頭青絲，看起來頗有氣質的女人，現在成了一個萬千普通的農村中老年婦女了。
都說養兒防老，可是自己好像沒讓母親過過什麼好日子。
「兒子，你想啥呢？」江母擡頭看著江鐵柱發愣。
聞言，江鐵柱回過神來，他咧嘴一笑，挽著母親的胳膊，「沒事兒媽，我在想淩兒確實長臉。」
「沒錯，不是我們的東西，絕不能拿人家的東西，咱家就是窮，也得有志氣呢，再說了別人丟的錢，說不定是人家救命的錢。」
母親點頭附和，把證書合上在衣服上擦了擦，遞給他，「這東西放好，以後也算是淩兒的榮譽呢。」
「哎，好嘞。」江鐵柱點頭，把證件放到房子，他又走了出來，「媽，我來幫你。」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她一把奪過江鐵柱手裡的豌豆桿，「你弄的那個中藥站快去看看，別讓人家王彩雲幫你看著，咱欠人家的人情。」
「行，那我去了。」江鐵柱點點頭，他也正想著過去瞅瞅。
從家裡出來，他直接來到中藥站，徐豹這傢夥速度挺快的，這幾天馬不停蹄的，裡邊的裝修也差不多快好了。
王彩雲則是收拾院子那些。
「鐵柱來了。」看到他進來，正在掃院子的王彩雲抿嘴一笑。
「嗯，嫂子。」江鐵柱點點頭，看著此時已經收拾頗為乾淨的院子，他又看了看灰頭土臉的王彩雲，「嫂子，辛苦了。」
「嗐，辛苦啥。」王彩雲擺手，從旁邊拿過簸箕掃著，「我在家裡沒啥事兒，就尋思著把這些收拾一下。」
「我幫你。」江鐵柱急忙上前拿過簸箕，王彩雲則彎腰開始掃著。
隻是對方穿的是頗為松垮的素色汗衫，彎腰之下，那巍峨的兔兒猛地顛簸，江鐵柱眼珠子瞪圓，看了看，急忙別過眼神。
但王彩雲的實在是太壯觀了。
他忍不住側目看了看，加上那極為寬大的胯，在他面前不停的擺動，江鐵柱甚至都忍不住想上手拍一把。
「好了，鐵柱。」王彩雲把垃圾清理之後，沖著他一笑，「你就歇著唄，其他的我來。」
「哎，別。」江鐵柱搖頭，一把抓過對方手裡的掃帚，「你那腳剛好，少動點，我來！」
「我這腳其實不礙事兒了。」王彩雲搖搖頭。
「行了，就是不礙事兒了，那也不能老讓你幹活。」江鐵柱一把摁住對方坐在椅子上。
王彩雲坐下來，擡頭看著他，「鐵柱，嫂子謝謝你的心意，不過為你幹活，我心裡樂意，真的。」
「嫂子，你……」江鐵柱不知道咋接話了。
「你別多想。」王彩雲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那兔兒也跟著猛地晃了一下。
「我男人死了兩年了，也有不少男人靠近我，但我明白，他們接近我的目的，他們隻是想跟我睡覺，至於我的名聲，我的生活，他們才不關心呢，但隻有你……」
她咧嘴一笑，「你是真的關心我，也體諒我的難處，而且我之前在林子之中做的那事兒，還差點坑了你，你都沒跟我計較，相反還幫我，我是真心想好好給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