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石秀道,「我這幾天一直覺得不舒服,剛才傻蛋了了,我讓他幫忙看了一下,他的醫術你不能不信吧?」
陳乾坤沉默了。
一想到陳平竟然看了自己妻子的一對兒,他心裡微微有點不舒服。
但轉眼一想,就是去醫院,說不定男醫生得看,他轉眼就釋然了,再說了,陳平的人品,他是很清楚的。
醫術也沒得說。
陳平既然都這麼說了,他自然信,「媳婦,那咋辦啊。」
「傻蛋說應該沒啥大事兒,良性的。」
石秀如實道,「但他特別提醒過,這種囊腫千萬別動,要不然很麻煩,這也是我為啥剛發那麼大的火了。」
「對不起啊媳婦。」
陳乾坤聽聞急忙道歉,「我不知道這事兒,要不然我肯定不會這樣的。」
說著他慚愧的把自己的手往炕邊上撞。
「你神經病啊陳乾坤。」石秀急忙去攔。
「我這手有點過分了。」陳乾坤道。
「行了行了。」
石秀有點累,「你隻要知道就行,陳乾坤,你若是想那個,那最起碼等我好了之後,再說行不行?」
「嗯,聽你的。」
陳乾坤現在跟個小綿羊似的很聽話,「老婆,你說了算,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我想休息一下。」
石秀道。
「行。」
陳乾坤小心翼翼的幫對方扶下,然後幫對方蓋好了被子,這才關了門走了出去。
站在自家院子裡,感覺天都要塌了的他眼眸微微一紅。
自己的妻子被野獸咬傷,已經讓他很多心疼了,可是現在聽到妻子竟然得了什麼囊腫。
他感覺要崩潰。
他把煙鍋咬在嘴裡,摁了一些煙絲然後點火,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火柴懟了幾次都滅了。
他恨恨的把滅的火柴丟在地上,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陳平的電話。
為了擔心自己的妻子聽到,他跑到門口。
此時。
陳平剛在廠子裡吃過飯,然後拿著蛇皮袋子準備去山裡。
不過被蘇茜給攔住了。
蘇茜死活不讓他去。
「陳平,我求你了啊,咱不去行不?」
蘇茜帶著哀求,「石秀嬸兒那病需要藥材,我們可以去藥鋪裡買,你若是覺得那些人工養殖的藥材效果不好,那我們去找野生的藥材就行了啊。」
「哎,真沒事。」
陳平知道這姑娘是擔心自己,「你放心,那幫野獸見了我,都要繞著我走,他們不敢傷我。」
「你可就吹牛吧。」
蘇茜瞪了一眼,語氣依然帶著哀求,「陳平,咱能不能別逞能了,不去山裡好不好。」
「不行。」
陳平心意已決,「蘇茜,真沒事的啊,你就別全我了,另外石秀嬸兒還有點別的病,必須得去採藥。」
「什麼病?」
蘇茜納悶。
叮鈴鈴。
電話響了。
陳平看到是陳乾坤的來電,他知道對方打電話的目的,示意蘇茜別說話,然後摁了接聽鍵,「叔,咋了?」
「陳平,叔想諮詢你一件事兒。」
電話裡的陳乾坤聲音帶著顫抖,「你跟叔說實話去好不好?」
「嗯,沒問題。」
陳平心裡有譜了。
「你石秀嬸兒是不是囊腫?」陳乾坤問。
「對。」
「那……」陳乾坤聲音更是顫抖,「要緊不?」
「沒事,初期看是良性的,但不保證會有病變的可能。」
陳平實話實說,「不過叔,你放心,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傻蛋,叔求你了,你一定要治好你石秀嬸兒的病啊。」
陳乾坤哭腔起來,「隻要你治好了你嬸兒的病,你需要叔做什麼,叔都願意。」
「叔,你放心。」
聽到一個快五十的大男人哭腔,陳平懵了一下,但同時心裡有點複雜,「有我在,嬸兒肯定沒事的,你跟嬸兒待我不錯,我肯定不能看著她出事啊。」
「嗯,拜託了。」
陳乾坤聲音之中依然夾雜著哭腔,「傻蛋,你需要什麼,你儘管跟我說,錢也好,其他的東西也罷,隻要能治好你嬸兒的病。」
「叔,這事兒你別管了。」
陳平道:「我保證把嬸兒的病治好,你隻要在家裡好好照顧她就行了。」
「那行。」
陳乾坤應了一聲,語氣之中帶著感謝,「那我就先不耽擱你忙了。」
「好。」
陳平正要掛電話,不過忽然忍不住問了一句,「等一下叔。」
「咋了?」
「叔,我想問一句。」
陳平猶豫了一下,「在你心裡,秀兒嬸兒很重要?」
電話裡陷入了沉默。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陳平也不想勉強對方,「那我先掛了。」
不過就在這時,陳乾坤喊了他一聲,「陳平,你嬸兒對我很重要,甚至若是不到萬不得已,需要我的命的話,我都願意。」
陳平一怔。
他沒說什麼,隻是心裡在想,若是陳乾坤知道自己的妻子背著自己跟其他的男人胡來那事兒,估計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幸虧當初沒跟陳乾坤說這事兒。
同時他有點心疼這個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行,乾坤叔,那我知道了,你放心好了。」
「好。」
撂下電話之後,一直湊到陳平耳邊偷聽電話的蘇茜忍不住道:「陳平,石秀嬸兒得了囊腫?」
「嗯。」
陳平也沒隱瞞。
「沒想到她身體這麼好,怎麼會得這種病啊。」蘇茜驚訝道,「不過當真沒事?」
「應該沒什麼問題。」
陳平把手機裝進兜裡,「但疾病這種突發情況很多,所以必須得早點醫治。」
「嗯,你說的對。」
蘇茜點頭,她似乎也理解了陳平為啥要去山裡採藥,「那你可以去山裡,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啊。」
「知道了。」
陳平點頭,交代了蘇茜做一些村裡的藥廠的事兒,等安排完之後,他這才去了山裡。
去年為了養殖場,他來山裡的次數很多,但今年幾乎很少來,特別是自打嚴琳墜崖之後。
他每次來這兒心裡多少有點感慨和難受,現在事業雖然不錯,但他其實有點焦頭爛額。
林桂花,石秀被野獸攻擊,父母當年死亡的事兒,也沒水落石出。
建鄴道長那邊還不知道黑太歲是什麼樣了。
嚴琳到底有沒有死,他也不知道,自己跟林依能不能見面,他也沒底氣。
……
想到這些,他嘆口氣。
走在山道上,他並未著急去山裡,而是折道去了父母墳前。
墳前多了一些鮮花和貢品,另外墳墓上還有新壓的紙張。
應該是有人來祭奠過了。
當初他父母在村裡為人不錯,口碑也好,所以自打父母死後,時不時的會有人來祭奠。
在墳前跟父母說了幾句,陳平然後準備去山裡,不過當他走到墳墓側邊的時候,他眉頭一皺,突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