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不語,眼眸之中帶著驚訝,他呢喃道,「難道它真的是嚴琳嗎?」
這虎符樹根,他的確在他們大王村的深山見過。
隻不過他是在當初嚴琳墜崖那兒見過。
是在懸崖上山洞裡邊。
當時他找了數個月的嚴琳,基本上那一片的地兒,他都翻遍了。
既然山洞裡有虎符樹根,而現在那條紫色蛇尾的蛇送給道長這東西。
那是不是說明……那蛇就是嚴琳啊?
雖然這種推理不算嚴絲合縫,有點牽強,畢竟虎符樹根不止在他們哪兒有,其他地方也有可能會找到。
但這種巧合,可是很難得的。
想到這兒的他,有點激動。
也有點難以置信。
「陳先生,您怎麼了?」
看到陳平的表情愈發有點不對勁兒,道長有點擔心,「發生什麼事了?您剛說像誰啊?」
回過神來的陳平盯著道長,他自然不能跟對方說這些事兒,隻是道:「你是不是還想要虎符樹根?」
「要啊,要啊。」
道長連連點頭,「陳先生,您是不是想帶我去找那東西啊?」
「可以。」
陳平很乾脆,他得再去一趟當初嚴琳墜崖的那地兒,看看山洞裡當初是不是有遺漏了什麼線索。
另外道長雖說是受紫色蛇的托舉,過來幫他,但這段時間也確實幫了不少。
給老道多找點藥材也未嘗不可。
聊完之後的下午,陳平就出院,然後跟老道去慈恩。
這突如其來的決定讓程潭有點不舍,臨走的時候,死死的拽住陳平,不讓走。
「陳平,你現在這個樣子,再休息幾天回慈恩好不好啊。」
程潭撇嘴。
「我都說了,我沒事了。」
陳平有點無奈,掙脫對方的手,「另外我回慈恩確實是有事兒。」
「我知道你是有事兒。」
程潭道,「你有事兒我不攔你,可是你這個身體我真的不放心,而且好不容易能好好跟你待幾天,你現在又要走了。」
她帶著哀求的眼神,「陳平,是不是你有點煩我說的那些開玩笑的話,那我以後不說了好不,你就多待幾天。」
「跟那個沒關係。」
陳平知道程潭是真為他擔心,「我真有事兒。」
「那到底是什麼事兒,你跟我說說好不好?」程潭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
陳平有點無奈的看了一眼,他算是看出來了,若是不說清楚,這丫頭肯定不會讓他走。
「陳平,我保證不會到處亂說,包括我爸我爺爺都保密。」
程潭道。
「行唄。」
陳平看了看時間,發現航班還有時間,他便如實道:「那條紫色蛇尾的蛇,你還記得吧?」
「嗯。」程潭點頭,「記得,怎麼了?」
「那蛇……」陳平抿嘴琢磨了一下,「我覺得那應該是嚴琳。」
「你有證據嗎?」
程潭納悶,之前陳平就說過這麼一句話,但他和蘇茜都沒當回事。
現在陳平又來這麼一句,她尋思著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
「是這樣的……」
陳平便說了一下道長的事兒,虎符樹根對於陳平而言不算什麼稀罕物。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哦,那我明白了。」聽聞之後的程潭俏臉詫異,但也明白了,「陳平,你是覺得這個叫虎符……啥的草藥跟嚴琳有關?」
「嗯,隻是懷疑,所以我得去看看。」陳平如實道。
「行。」
程潭徹底明白了,吸了一下瓊鼻,似乎在嘆氣,「現在幾點了?」
「你幹嘛?」陳平納悶,但還是回應,「距離航班還有兩個小時。」
「那還等什麼,我送你。」程潭抓起車鑰匙。
「你送我?」陳平有點意外。
「幹啥這樣的表情啊,你別忘了,你來建鄴的時候都是我接的你啊。」
程潭撇嘴,「送你去機場,不是很正常?」
「我隻是沒想到,我會以為你聽到嚴琳的事兒,心裡有點不高興,你更不想讓我回慈恩。」
陳平如實道。
「你想多了。」
程潭哼的一聲,「陳平,我雖然喜歡你,很喜歡,但我程潭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我知道兩件事兒一直影響你對感情,一個是你小姨字,一個就是那個叫嚴琳的事兒。」
她嘆口氣,「若是這兩件事兒不解決,你陳平肯定不會談對象的,所以你去處理這事兒,我支持。」
陳平有點詫異的看著對方,似乎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這麼了解他。
他當初的確是因為前女友黃芸的事兒,對感情有了陰影和懷疑。
但小姨字林依和嚴琳,讓他對感情的印象稍微好了點。
可最後林依的出走,嚴琳的墜崖讓他再次心裡難安。
「程潭,我說的萬一啊……」陳平盯著對方,「我即便把這兩件事兒辦妥了,但我不選你,你還這麼支持嗎?」
「支持啊。」
程潭想了一下,誠心道:「陳平,若是那個時候你還不選我當你對象,那我就認命了,可能是我程潭這輩子沒這個福分了。」
這丫頭的話讓他有點錯愕。
一時之間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
「好了,不說了,快點去機場,要不然就晚了。」
「嗯。」
等飛機落地慈恩機場,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蘇茜接的他,原本蘇茜已經給道長安排了住處,但陳平表示直接回村裡。
這著實讓蘇茜一驚。
「陳平,你一晚上都不住嗎?」
蘇茜俏臉驚訝。
「嗯,不住了。」陳平現在就想迫不及待回村,然後早點去嚴琳墜崖的地方。
「陳平,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蘇茜知道陳平此次從建鄴突然回來是為了嚴琳的事兒,「可你的身體才剛好,這事兒別著急,你先晚上住慈恩,明天一早回村裡?」
「真不用了。」
陳平婉拒了對方提出的安排,「蘇茜,我開車把你送到廠子,然後我開車帶道長回村。」
「你……」
蘇茜有點生氣,但又有點無奈,她嘴裡嘟囔,「在你心裡,嚴琳的位置就是比我們都重要。」
「你嘀咕啥呢?」
副駕的陳平瞥了一眼開車的蘇茜。
「沒啥,肝兒疼。」
蘇茜語氣有點生氣。
「咋回事?」陳平沒察覺到對方態度有問題,還以為這姑娘是熬夜工作導緻的肝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