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
道長一怔,也湊近了虎符樹根那兒看了看,「陳先生,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
「這虎符樹根是被什麼故意破壞的。」
陳平道。
「啊?」
道長一怔,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有點不理解道:「陳先生,這兒荒涼,沒什麼人來的啊,怎麼可能會破壞了?」
「不一定非得是人。」
陳平猜測道,「有可能是其他的。」
「其他的?」
道長更是懵逼,「您的意思可能是剛才的蝙蝠或者其他的?」
陳平不語,現在他也有點迷茫,同時有點懷疑。
正常而言,即便真是一些野外的小動物破壞,也不可能全都破壞。
這一片的虎符樹根不算太多,但至少也有二十幾株。
半年前他為了找嚴琳的屍體,這個山洞可是來了很多次。
但那個時候虎符樹根都好著呢。
而現在……盡數被破壞成這樣,他在懷疑,難不成真的有什麼玩意兒在故意的?
想到這兒,他再次的抓起火把然後仔細觀察山洞地面的情況。
地上除了有蝙蝠還有其他動物拉的顆粒屎粑粑之外,還有一些動物的腳印。
腳印有點亂,而且很多都看不清了。
但陳平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一個動物爬過的痕迹,那就是蛇。
「蛇?」
陳平一怔。
當初他為了查清楚院子裡莫名出現的野山參,所以對現場的痕迹有了一些經驗。
另外蛇爬行過的痕迹,他比常人更清楚。
「難道是蛇毀壞這些虎符樹根?」
陳平皺眉。
「陳先生,您的意思是……」道長聽到了陳平的嘀咕,面色有點難以置信,「您是說是蛇毀壞了這些虎符樹根?這怎麼可能啊。」
陳平看了一眼對方,他也覺得不可能,但……蛇是不是在隱藏一些東西,所以故意毀壞的?
或者是為了防止他找到什麼東西,才這樣?
他現在也有點搞不清楚了,再加上昨晚上也沒睡好,頭痛欲裂。
「陳先生,你沒事吧?」道長攙扶著陳平的胳膊。
「不礙事兒。」
陳平擺手,按捺住腦袋的劇痛,他拿著火把然後走到了山洞的深處。
裡邊也有蛇的痕迹。
但這次,陳平一直沿著痕迹查找,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被道長喊住了,「陳先生,不能再往前走了,我擔心我們出不去了?」
陳平停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走到了山洞的深處。
這地兒的深處,他不知道通到什麼地兒,但若是往裡邊一直走,今天恐怕真的來不及回去了。
而且上山下雪,這山洞雖然相比暖和一些,但在這地兒熬上一晚上的滋味兒真的不好受。
「等我一會兒。」
陳平有點不甘心的再次往前查找,結果發現蛇的痕迹斷了。
他停下來在山洞的周圍查找了一下,但沒發現什麼蹤跡。
「陳先生,這個點兒,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道長試探問道。
陳平瞥了一眼時間,這個點兒已經是下午了,現在必須得折返了。
「行唄,回去。」
陳平嘆口氣,有點不甘心的在周圍又找了好一會兒,等徹底的確定蛇的痕迹斷了之後,也找不到其他的痕迹,他這才跟著道長重新來到已經被破壞枯萎的虎符樹根前。
猶豫了一下,陳平小心翼翼的採摘了枯萎的樹葉裝進了乾淨的袋子裡。
「陳先生,這樹葉已經成這樣了,虎符樹根也沒用了,您採摘這些是?」
道長狐疑。
「有用。」
陳平沒細說。
把所有的東西弄好,一無所獲的兩個人這才出了洞口然後爬向山崖頂。
不過難度更大。
陳平倒是沒什麼問題,老道就折騰的夠嗆了,好在陳平很給力,先行爬上去,然後拽住繩子生生的把老道拉扯了上來。
等爬上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陳先生,抱歉啊,我真是給您添麻煩了。」吭哧的老道坐在地上,喘著氣兒有點慘愧的沖著陳平道。
「客氣啥。」
陳平擺手,帶著歉意道:「其實我應該給你道歉,帶你來這兒,結果讓你空手而歸。」
「哎,說這些幹啥啊。」
老道也能看得出來陳平是真心想帶他採摘虎符樹根,而且他也確實看到是那藥材,「陳先生,您別這麼想,真沒事的。」
陳平沖著老道無奈一笑,「你放心,若是以後我再碰到虎符樹根,我幫你採摘。」
「那就麻煩了。」
老道咧嘴一笑,同時忍不住道:「陳先生,您說……虎符樹根到底是什麼搞壞的?真的是蛇嗎?」
「不清楚。」
陳平現在也沒確定。
此時山洞深處,安靜無比。
漆黑之中,一雙雙蛇眼幽藍,緩緩的爬到了已經枯萎的虎符樹根跟前。
然後擡起腦袋看著山崖頂的方向,幾條蛇互看了一眼,蛇信子噴吐。
似乎在交流什麼。
……
在山崖頂墊吧了點吃的,兩個人這才下山,等回到村裡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隻不過剛走到連同村子的山道,陳平看到在路口有一個人在不斷的徘徊。
許是天氣太冷,不斷的跺腳。
「誰?」
陳平停下來,沉聲道。
人影被陳平的聲音嚇了一跳,身子明顯哆嗦了一下,緊接著開腔,「是……傻蛋嗎?」
「嬸子?」
陳平聽出來是石秀的聲音,他急忙上前,在微弱的月光之下,他也看清楚是石秀,「你在這兒幹什麼啊?」
「傻蛋,真是你啊。」石秀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驚喜,同時瞥了一眼身後的道長,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在這兒等你呢。」
「等我幹啥?」
心直口快的陳平問道。
「我……」礙於道長在跟前,石秀不好意思說擔心陳平,隻是吭哧一下,「我在這兒……」
陳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問的有點沙雕了,石秀這明顯是擔心自己,他有點尷尬。
之前上山的時候,老道這傢夥還說過石秀對他有意思。
現在石秀這樣,更明顯了。
「咳咳……」陳平乾咳一聲,看了看時間,「嬸兒,我們先回去,這兒冷。」
「嗯,我做好了飯,去我家吧。」
陳平也沒客氣,今天在山裡跑了一天了,其實早都餓了,而且石秀的廚藝也確實不錯。
村長陳乾坤也在,同時為了招待陳平,還拿出了自己珍藏一年的茅台。
「陳平,快點喝,暖暖身。」
村長很是熱情。
「叔,這是……」陳平盯著茅子,「過年的時候我們喝的那瓶?怎麼還在啊?」
他大年三十晚上,跟村長喝了一瓶,然後留了一瓶給村長。
結果沒想到村長竟然沒拆。
「我一個人喝捨不得,等你呢。」村長嘿嘿一笑。
「幹嘛留著啊,你沒事自己喝唄。」陳平道。
「那不行。」村長呲著牙花子,「叔得把最好的東西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