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林,你臉色不對勁兒,要不然讓他幫你看看,反正他剛才嚇到我們了。」周姐道。
而就在這時,陳平也緩緩的走了過來,帶著徵求的語氣,「我真的是醫生,方便的話,我幫你看看?」
在聽到陳平的聲音,林依的臉色更是緊張,呼吸都有點亂了,她想說話拒絕,但理智告訴她,千萬不能說話。
一旦自己開腔,那麼陳平一下子就能聽出是她的聲音。
「小林,你怎麼不說話啊,讓他治唄。」
周姐納悶道,「你看你臉色那麼差的。」
「不用。」
林依依然用幾乎自己都聽不到的聲音道,然後沖著周姐用哀求的語氣,「姐,你快點跟他們說,我不用的。」
「小林,你這是怎麼了?」
周姐面色更是疑惑,哪怕是她見過林依情緒最崩潰的時候,也沒見過這樣啊。
「我求你了,別問了。」
林依的語氣依然帶著慌張,「你跟他們快點說好不好啊,我真的一點都沒事。」
「你可真奇怪啊。」
周姐有點難以理解的搖搖頭,同時她發現林依似乎真的沒什麼事兒,當即她沖著外邊喊了一嗓子,「我們不用治療了,老闆,你快點走吧,待會兒學生就吃不到飯菜了。」
「行唄。」
老闆雖然也疑惑林依為何會這樣,但他還是點頭,然後沖著走過來的陳平擺手,「行了,你走吧,下次開車小心點。」
「真的不用我幫忙?」
陳平好心問道。
「不用。」
老闆擺手,這才重新坐到三輪車上,轟的一聲頗為老舊的車子發出一聲轟鳴,他這才開車離開了。
「小林,我們走了。」
等車子開走之後,周姐這才拍拍依然俏臉慌張未消的林依,「你現在怎麼樣?」
「嗯,我好多了。」
通過車棚縫隙看到已經離開了,林依這才徹底鬆口氣,同時她慶幸自己反應算是夠快的。
「小林,你不對勁兒啊。」
周姐盯著林依,「你剛到底怎麼了?」
「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林依不想跟對方說實話,畢竟剛才周姐可是在她耳朵啰嗦了好一會兒,耳朵都磨出繭子了,若是再說實話,就憑周姐的脾氣,肯定會非要問出一二三來,「我剛才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但現在確實好多了。」
「真的?」
「嗯。」
周姐沉默了,也沒再問,正當林依覺得對方應該消停的時候,周姐再次湊到她跟前。
「姐,你幹嘛這麼看我啊?」
林依被盯的有點不太自然。
「不對。」
周姐打量著林依的臉蛋,分析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剛才是裝出來的,按理而言,你若是身體不舒服,也不會這麼快就好了?」
她質疑的眼神更重了,死死的盯著林依,「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姐,我都說了,我就是身體不舒服……」林依還是拒絕說。
周姐沒吭聲,起身拉開窗簾,沖著老闆喊了一嗓子老闆。
「姐,你幹嘛呢?」
林依一把拽住周姐的胳膊。
「不幹什麼啊。」
周姐用吃定對方的眼神道:「你既然說你真的生病了,那我就讓老闆掉頭過去,讓那個人幫你治。」
「別啊周姐。」林依急了,用哀求的眼神道:「我求你了,別這樣好不好?」
「我沒問題,倒是你。」
周姐盯著林依,「你是不是得跟我說實話了?」她湊到對方跟前,「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
林依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糾結,這時候周姐再次掀開車棚,林依一把拉住她,壓低聲音,「行了行了,你就別用這事兒威脅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
「早知今日,何必剛才啊。」
周姐哼的一聲,肥胖的臉上一抹得意,旋即她湊到林依跟前,一臉八卦,「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姐,剛才那個……」林依抿著泛著光澤的嘴唇,「就是平哥。」
「哪個?」
周姐一懵,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就剛才那個。」林依道,「開車的那個。」
「啥?」
周姐驚了一下,「我去,你怎麼不早點說啊。」旋即她轉身一把扯開了車棚往外邊看去,結果發現已經看不到了,當即她急忙沖著老闆喊了一聲,「掉頭啊。」
「幹什麼啊?」
正在開三輪的老闆,還覺得自己剛才沒有發揮好自己的口才,若不是林依說肚子不舒服,他高低得讓那個寶馬車司機賠幾個精神損失費了都。
畢竟開豪車的一般都有錢。
所以一直陷入懊惱的老闆在聽到周姐的嚎叫,頓時有點不耐煩,「你掉頭幹什麼啊,不知道小林身體不舒服。」
「我……」周姐還想說話,但被林依一把捂住了嘴,「我說姐你幹啥啊。」
「你放開,我不跟老闆說實話,我就是想看看你那個平哥長什麼樣子,憑啥把我們小林迷的三道五道的。」
周姐理由很充足。
「姐,我求你了,千萬別去了啊。」
林依帶著哀求的語氣,「你也知道我根本不能見平哥,另外我好不容易剛才從那兒離開的,你說你要是過去的話,那就徹底麻煩了,再說了,平哥說不定都走了。」
「我說小林啊。」
周姐語氣充滿了難以理解,「我就不明白了啊,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啊,你就不能見你那個平哥?」
「哎呀,姐,你別問了。」
林依一想到那事兒,自己也頭大,「反正不管怎麼說,我是真的不能見平哥。」
「你啊你。」
周姐有點恨鐵不成鋼,「我真的沒法說你了。」說著她還是有點不甘心的扯開車棚,沖著已經看不見的寶馬車呢喃道:「剛才真應該讓我瞅瞅啊,到底是哪個混小子把我們小林給迷成這樣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好啊,還是給我孩子治病那個神醫好啊。」
而此時。
陳平坐在車裡,緩了一下然後拿出一根煙點燃,不過剛吸了一口,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那個剛才罵罵咧咧的開三輪的男子,他不說了,但車棚裡邊應該是兩個人的,可為什麼那個說身體不舒服的,一直沒說話。
反而是另外一個女人最後開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