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兒她的照片,不見了!」
嚴輝道。
「照片不見是什麼意思?」
齊雨晴還沒反應過來。
「就是……」嚴輝似乎有點驚慌激動,顯得有點語無倫次,「就是剛才台下幾個道士做法事,擺在靈牌前的照片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啥?」
齊雨晴這才多少聽明白了,「嚴大哥,這怎麼回事啊,照片咋不見了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
嚴輝顯得很著急,他知道齊雨晴這傻憨憨估計啥都不懂,而是求助的眼神看向陳平,「陳先生。」
「先出去看看。」
陳平也沒廢話,轉身跑到門外。
靈位上的東西跟之前一樣,沒有什麼變化,那些供品之類的,也都沒動。
唯獨那張黑白照片,不見了。
此時台下的道士們也都在找,但什麼都沒找到。
甚至有人在低聲議論,是嚴琳的魂魄回來,拿走了照片。
總之,整個現場顯得很詭異。
前來祭拜的人很多都知道陳平的本事,在看到陳平出來之後,他們都不再吭聲了。
在四周看了看,陳平又來到了供桌前,查看了一下情況,雖然嚴家這兒裝了幾個監控。
但角度的問題,並沒有拍到什麼。
照片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陳平,難道真如大家所說……」齊雨晴湊到陳平跟前,「是琳兒的魂魄回來拿走了照片?」
「對,不但拿走了照片,她一個人在地下有點孤單,所以這次回來還想拉幾個人過去做夥伴呢。」
陳平附和道。
「真的假的啊。」
齊雨晴瞬間感覺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俏臉浮現驚恐,四下看了一眼,「陳平,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是你先跟我開玩笑的啊。」
陳平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你!」
齊雨晴瞪了一眼這小子,她這才意識到陳平剛才是故意嚇唬她的,「臭小子,你太壞了,剛才我還真嚇到了。」
「麻煩你說話的時候,帶點腦子行不行啊。」
陳平看了一眼,「別人聽風就是雨的,還嚴琳的魂魄跑回來拿走照片,他們的話,你也信?」
「我沒帶腦子,腦袋寄存到銀行了啊。」
齊雨晴翻個白眼,「銀行那兒寄存了很多腦子,你別光說我啊。」
陳平也懶得跟對方廢話,而是通過供桌上的一些痕迹在調查。
但他發現什麼痕迹都沒有。
嚴琳的照片,似乎隻是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的。
陳平眉頭一皺。
有點無語。
他雖然不相信什麼嚴琳的魂魄回來拿走照片,但這事兒一時撲朔迷離,充滿了懸念。
一時半會兒沒查到,陳平建議先讓嚴輝停止做法事兒。
嚴輝雖然有點不甘心,他還想繼續找妹妹的照片擺在供桌上,把接下來的法事做完。
但他還是聽陳平的話,隻能先取消了法事。
今天嚴琳的走七殿的儀式,也算是結束了。
其他人也紛紛離開,陳平和齊家並沒有走,等現場的人走了差不多了,趙嘉倪收到消息過來了。
「陳平。」
趙嘉倪從車裡下來。
「嘉倪。」
陳平迎了上去,對方從市裡跑來,舟車勞頓的,他先讓趙嘉倪進房子休息一下,但對方說不用了。
「陳平,你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嘉倪問。
「趙警官,是這樣的……」嚴輝當即把一個小時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下。
不僅趙嘉倪,跟隨一起來的幾個警司的人也是愣了一下。
有點懵逼的互看了一眼。
「你是說……在做法事的時候,照片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有警司的人問。
「嗯。」
嚴輝點頭,為了自證自己的話沒問題,他還示意自家人也作證。
「行了,嚴先生,我們自然信你的話。」
趙嘉倪打斷情緒依然有點激動的嚴輝,她然後把眼神看向陳平,「陳平,你怎麼想的啊?你打電話讓我來,肯定是有什麼想法的。」
「還真什麼事兒瞞不過你啊。」
陳平笑了笑,「是這樣的,我覺得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偷走了照片,所以想請你們在現場查一下線索。」
「你懷疑什麼東西?」
趙嘉倪又問。
「我……」陳平並沒有立即說,而是餘光掃視眾人,他湊到趙嘉倪跟前,壓低聲音,說了一個字兒。
「你懷疑這個?」
趙嘉倪俏臉一變,有點驚訝。
「嗯,隻是懷疑,但具體是不是,還得先調查是不是啊。」
陳平道。
「行,我知道了。」
趙嘉倪心裡算是有數了,大手一揮,「兄弟們幹活了啊。」
她雖然去市局的時間不長,但因為能力出眾,再加上之前抓住了在逃的罪犯。
所以市警司那邊對趙嘉倪很器重,這才數個月,便已經給她派了幾個手下一起幹活。
長時間他們在一起幹活,早已形成了默契。
大家各司其職。
都知道要做什麼。
趙嘉倪的人一入場之後,陳平他們便等待機會。
「陳平。」
一個多小時後,趙嘉倪把他喊到一旁,壓低聲音,「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陳平好奇。
「你還真說對了。」
趙嘉倪帶著驚訝的眼神看著他,「從各種結果表明,再加上之前的指紋對比,確實像你所說,是那條蛇的紋路、」
「還真是蛇啊。」
陳平皺眉。
「陳平,我現在有點納悶啊。」趙嘉倪也是俏臉綳著,帶著疑惑,「這蛇跟嚴琳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畢竟之前,在陳平的家裡莫名出現了蛇送野山參,後來嚴輝的家裡也出現了。
而現在,又是偷走了照片。
根據現場的痕迹表明,又是那條蛇。
她自己都有點懵了。
饒是一直相信無神論的趙嘉倪,在接觸這些事兒之後,三觀也出現了懷疑。
她在想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這些離奇的事兒?
鬼怪真的有嗎?
蛇也會通靈?
陳平不語,隻是拿出一根煙點燃,又遞給了趙嘉倪煙盒,但對方擺手不抽煙。
「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
陳平分析道,「隻有把那條蛇抓住了,就什麼都清楚了。」
「抓住了也沒用啊。」
趙嘉倪道,「你總不能讓蛇開口說話啊。」
「它的確不能說話,但蛇是能聽懂我說話的,我可以跟它交流。」陳平也沒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