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潭在?」
陳平再次下意識的看向了房子,不過程老呵呵一笑,拍拍他肩膀,「走唄,跟我出去一趟。」
而此時。
慈恩市葯監局。
會議室裡。
老大程守一剛開完會議走進自己的房子,打開門他哎呀的一聲嚇了一跳。
等緩過神來,這才有點沒好氣的瞪著靠在門後邊的女兒程潭,「我說你幹啥啊嚇死你老爹了。」
「爸,你怕啥啊。」
程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是不是做什麼事兒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啊?」
程守一把手裡的文件放在桌上。
「真的爸,我說實話呢。」
程潭湊到父親跟前,半認真半玩笑,「你要是拿了什麼不幹凈的錢,你就儘早退給人家,要不然就遲了,現在我們國家對這一塊打擊很嚴厲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
程守一聽聞更是生氣,眼眸一瞪,「在你眼裡,你老爹我就是那種人?」
他坐在椅子上,整個身子放鬆下來,然後有點頭疼的摁了摁額頭,顯得很疲憊,「這點你放心,我們家雖然談不上很有錢,但有些事兒,我知道規矩和分寸,我也不會拿別人的錢替人家辦事。」
「爸,這就對了。」
程潭嘻嘻一笑,繞到了父親跟前,然後幫著摁肩膀,看似真的跟父親的貼心小棉襖一樣。
「潭兒啊。」
程守一享受著肩膀傳來微微的舒適,他看似很享受,但同時還不忘提醒程潭,「你也別教育你老子啊,你是不是得為你自己的事兒考慮了?」
「我考慮啥啊?」
程潭納悶。
「你說啥事兒?」程守一扭頭看了一眼長相漂亮的女兒,「你回來已經好多天了吧,也待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得考慮你工作的事兒了?」
「哎呀爸,我才回來幾天啊,你就趕我走。」
程潭撇嘴,「看來天底下大抵父母都是一個樣,平時人家不回來,你們就巴不得我回,結果回來前兩天,稀罕的跟寶貝一樣,然後後邊就嫌棄了。」
「我這傻女兒啊,你爹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啊。」
程守一呵呵一笑,拍了拍女兒的手背,「你可是你爹我的寶貝啊,也是你爺爺的明珠,我們疼你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嫌棄你。」
「那就是了。」
程潭頗為滿意,「既然這樣,我就不上班了,我在家裡啃老,你們養我就行了。」
「養你一輩子都沒問題,但……」程守一話鋒一轉,「女兒啊,這不太現實。」
他面色凝重,「潭兒啊,人這一輩子還是要做點事兒的,要不然你的人生就沒任何意義。」
「爸,你可別給我上什麼教育課了,我不想聽。」程潭撇嘴,「再說了,你難道還讓我去陳平那兒繼續上班?」
「對啊。」
程守一點頭。
「我不去。」
程潭搖頭,直到現在,她雖然依然喜歡陳平,也願意為陳平做很多的事兒,但一想到上次跟陳平爆發的衝突。
陳平為了古莎那一個姑娘,不惜跟她翻臉,她每次想到這兒,心口都有點疼,「爸,你別說了,我是不會去的。」
「女兒啊。」
程守一一把推開摁肩膀的手,轉頭嚴肅的盯著女兒,「咱們就好好嘮嘮,當初可是你非要去陳平陳先生那兒的啊。」
「是我當時想去沒問題,可我現在不想去了,也不行嗎?」
程潭反問,「再說了,當初可是你極力阻止我去的,爸,你現在怎麼了?怎麼還替陳平說話了。」
之前她決定去陳平那兒工作,父親程守一可是一百個不情願。
那個時候各種找麻煩,就是想阻止她。
不過後來她還是死活去了,而且在她剛去的一兩個月,因為這事兒,父親還跟她慪氣。
結果現在,自己受委屈了,父親竟然還向著陳平,她有點難以理解。
「潭兒,我當時確實不願意,但你既然去了,那我也隻能接受了,況且,這個事兒也是你的不對啊。」
程守一道。
「爸,你說啥?」
程潭有點不悅的看著父親,「你說是我的不對?」她情緒有點激動,「我辛辛苦苦的幫陳平做事,結果她就背著我搞那一套,跟其他的女孩那樣來噁心我。」
她說著眼淚嘩啦落下,「爸,你說這事兒是我的問題,我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這麼向著陳平說話?」
程守一沒說話,而是拿起手機接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兒,他這才掛了電話,看著眼前自己可憐巴巴的女兒,「女兒啊,你別激動。」
「我怎麼不激動?」
程潭哼的一聲,「我就是對父親您剛才說的話感到失望。」
她抓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我原本以為我受了委屈回來之後,您作為我的父親能安慰我,可是您呢?」
她眼淚再次委屈的落下來,「你現在替陳平說話,而且還說是我的問題。」
說著她嗚嗚的哭了出來。
看的程守一是一陣無奈和心疼,作為寵女狂魔的他親自拿過紙巾走過去幫女兒沾了兩下眼淚,「女兒啊,你別哭啊,爸也沒說啥,無非就是說了兩句。」
「可你的兩句,看似隻是兩句話,但對我而言,太打擊我了。」
程潭反駁。
「行行行。」
程守一盡數接納,「女兒,你說的話爸能理解,但你聽聽爸跟你說說你為啥是錯的?」
程潭不語,但眼神有點好奇的看著父親。
辦公室裡有點沉默。
「你倒是說啊。」片刻之後,程潭催促父親,「那你說說我為啥是錯的,哼,我就不信了,這事兒還能是我的錯。」
程守一呵呵一笑,拍了拍女兒的腦袋,這才臉色變的嚴肅,「爸就問你,陳平是不是單身?」
「是啊。」
程潭點頭,她雖然知道好幾個女孩都喜歡陳平,但陳平並沒有跟他們好。
「那我再問你,陳平有沒有跟你好?或者跟你說過要娶你之類的話。」
程守一再問。
「爸,你這問的話簡直了。」程潭俏臉一紅,白了一眼父親,「那自然沒有啊。」
「那就是了。」
程守一靠在椅子上,「既然人家是單身,跟你又沒好,那說實話,人家跟其他姑娘在辦公室裡拉個手,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