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說著去扒拉陳平的褲兒。
「別瞎整啊。」
陳平急忙推開對方,然後後退兩步。
看著躺在炕上喝多的石秀,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待下去就麻煩了。
他得趕緊走人。
不過走之前,陳平還有點不放心這女人,他湊到跟前,「你要再這樣,等陳叔回來,我可要說在河邊的那事兒啊。」
「傻蛋,你別啊。」
石秀瞬間老實了,她哪能不知道這小子提的是她跟陳原在河邊瘋狂的事兒。
「那你就老實點。」
看到威懾住了對方,陳平這才鬆口氣,「你好好在家待著,我就先走了。」
「這小子……」看著陳平走了出來,石秀有點沮喪的嘆口氣。
她其實並沒有徹底喝醉,隻不過是想借著酒勁兒,跟陳平發生一點事兒。
可是這小子似乎對她沒什麼興趣。
「老娘我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我姿色還行啊,這小子這都不上?」
石秀呢喃道。
陳平出了村長的大門,撲面而來帶著寒意的冷風吹來。
瞬間把喝多的陳平吹醒了。
他這才意識到剛在不知不覺之中,他的褲兒也有點上頭。
「消停點吧。」
陳平沖著不老實的褲兒嘀咕道:「你總不能什麼女人都要啊。」
這時候村長的電話打來了,問他怎麼回家了?
陳平心說不回家,還等著給石秀吃自己的褲兒啊。
他隻能以自己喝的有點多了,想回家休息為借口。
村長聽聞也沒再勉強,隻是叮囑他早點休息。
「叔,你也是。」
陳平撂了電話,轉眼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他正要拿鑰匙開門。
忽然陳平面色一變,他發現裡邊亮著燈。
他眉頭一皺,自己出來的時候關著燈啊。
難道家裡進賊了?
他冷笑一聲,好大的狗膽,大年三十去偷東西,而且還偷的是他陳平的家。
躡手躡腳的走進去,果然看到有個人影,陳平在院子裡拎著一個小鋤頭沖了進去。
結果他鋤頭還沒落下,陳平有點懵了。
「嚴琳,怎麼是你?」
陳平看著正在幫他換炕上床褥的嚴琳,有點驚訝。
「陳平,你這是……」嚴琳也嚇了一跳,看了看陳平手裡的小鋤頭。
「我以為家裡鬧賊了。」
陳平把鋤頭放下,這才看著對方,「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我……」
嚴琳俏臉一紅,她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想念陳平了,另外她有點心疼陳平大年三十一個人在家裡,「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是過來轉轉。」
「你還沒吃飯吧?」陳平看了看對方正在換的床褥。
「沒有。」
「你坐著吧,別換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陳平轉身去廚房。
「你別管了,我自己來。」
嚴琳察覺到他喝酒了,一把拉住他胳膊,「床褥馬上換好了,你先睡覺。」
「沒事。」
「睡覺吧。」
嚴琳很執著,盯著他,帶著責備和心疼,「你滿身酒氣,喝了不少吧,去睡覺吧。」
「那好。」
陳平也沒爭執,坐在那兒看著嚴琳繼續彎腰幫他換床褥。
嚴琳身材好,人長得也漂亮,在白熾燈的照耀之下,原本就皮膚細膩的她泛著光澤。
「好了。」
換好之後,嚴琳示意他上炕睡覺。
若是平時,他其實不太願意聽嚴琳的話,但在這個夜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點頭躺下。
雖然喝得多,但也睡不著,陳平便拿起手機刷了一會兒圍脖那些,看網友吐糟春晚的一些事兒。
刷的無聊了,他繼續看網路小說,看了一會兒,他這才有了睡意。
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他聽到外邊響起了洗衣服的聲音。
他爬起來透過窗戶看向院子,心緒瞬間複雜。
隻見洗衣機裡正在攪動著衣服,而嚴琳坐在凳子上,在洗衣盆裡搓洗著衣物。
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自己平時對嚴琳其實就那樣,也拒絕過嚴琳的表白。
可這姑娘,不但一點都沒計較,相反,還在大年三十過來幫他洗衣物。
更何況,人家嚴琳怎麼著,也都算縣城有名的大小姐。
平時裡估計都沒給家裡洗過衣服,而現在卻給他在洗衣服。
雖說過年的時候,氣溫稍有回升,但依然是零下。
而此時。
嚴琳一邊洗著,不時的把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熱氣,然後繼續洗著。
雖然加了一些熱水,但氣溫太低,剛熱騰騰的手過不了一會兒就變涼了。
她再一次把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似乎有點受不了,她索性把手放在自己臉蛋上。
原本熱乎乎的臉蛋瞬間受不了涼意,她整個人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林桂花繼續搓洗,又拿出手準備哈口氣,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陳平,你……你怎麼醒來了?」嚴琳看著站在身後的陳平有點吃驚。
「大年三十,你洗什麼衣服啊。」陳平語氣不太好。
他雖然感動,但看到這姑娘為了他這樣受罪,他心裡有點自責。
但同時,越是自責,他越生氣嚴琳對他這種好。
語氣自然沖了點。
「陳平,我……」嚴琳一怔,看了看他,又指著洗衣盆裡的衣服,「我看你好些衣服都沒洗,然後這些衣服不能放在洗衣機裡攪,隻能手洗了。」
陳平看了看盆子裡的衣服,原本過年前是要把所有的衣服床褥都要洗乾淨。
不過他太忙了,沒時間,蘇茜本來想幫他洗完再過去的,他沒讓人姑娘幫忙。
「不能機洗的無所謂,你直接扔洗衣機裡攪就行了。」陳平道:「這大冷天的,你要是凍壞了咋辦啊。」
「陳平,沒事的。」嚴琳一笑,「很快就好,你去睡覺吧,我把這些洗完。」
「少廢話。」
陳平彎腰一把抓起盆子裡的衣服準備塞到洗衣機裡,結果放進去的手瞬間一哆嗦。
涼意刺骨。
水太涼了。
「我說嚴琳,你瘋了。」陳平眉頭一皺,「你這樣會把手凍壞的。」
他一把抓過對方冷冰冰的手,更是有點心疼。
他情緒更是複雜,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說什麼,但心裡鬱積的自責更是多了點。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發洩。
最後隻能吼了一聲,「我說嚴琳,你能不能別他麼對我這麼好啊,我給不了你什麼啊,你沒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