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
王鐵軍面色崩潰。
他現在才算是真正的認識了陳平這個人。
第一次見到陳平這麼年輕,他覺得自己一個中年人拿捏這個小子很容易。
但沒想到經過這幾次的相處下來,他真的小看了陳平。
「陳平,你不能這樣啊。」
王鐵軍崩潰,「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合作關係啊。」
「合作?」
陳平都笑了,「王鐵軍,你可真是夠搞笑的,之前我們確實差點合作了,但你錯失了這個機會,而且看著蘇茜被扶桑人欺負,你不但沒有出手,還嚇得聽從扶桑人的話,跟我們中斷了合作。」
他拉著椅子坐在跟前,「之前我第一次見你,本來想著給你一次機會,可你不中用啊,那種情況下,你他麼還打著你那小算盤,讓我跟扶桑那幫人鷸蚌相爭,讓我挫了銳氣,你好從中得利。」
「我承認,你這算盤確實打的挺響亮的,但你可惜用錯了人,所以機會錯過,你又搞這些小動作,那麼你隻能死。」
「陳平,我錯了。」
王鐵軍趴在地上,身子不斷的顫抖。
他現在隻感覺藥效已經到達了極限。
要麼自己拿了解藥。
要麼自己找個女人趕緊解決了。
隻要釋放了就好。
可是現在他的秘書在陳平跟前,他根本沒有機會啊。
他隻能求饒,「以後我不敢這麼做了,求你救我好不好啊。」
陳平瞥了一眼,沒有搭理。
「寶貝,你已經跟了我好幾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吧。」
見說服不了陳平,他看向自己的秘書,「你快點去幫我把解藥拿上來,好不好?」
秘書聞言有點惱火。
眼前的老闆對她到底怎麼樣。
她心裡很清楚。
平時是看起來還行,但她很清楚,老闆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經常打她。
而且自己不行,就用其他的手段來招呼她。
她都徹底崩潰了。
而且,為了能整陳平,竟然用她來作為釣餌。
總之,她已經徹底看清了王鐵軍的為人。
另外現在有陳平,她就是想去給王鐵軍拿解藥。
她也不敢。
「老闆,你說這話好意思嗎?」
小秘書搖頭,「你對我到底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我隻不過在你的眼裡是個工具人,你拿來就用,用完就棄。」
「你……」
王鐵軍面色惱火,死死的盯著對方。
心裡徹底崩潰。
此時的他已經感覺徹底兜不住了,沒有解藥,隨時處在崩潰的邊緣、
他看向陳平,威脅道:「陳平,我提醒你,你可要想好,你真的要弄死我,是要付法律責任的,你要坐牢的。」
「誰說我要弄死你?」
陳平淡淡一笑,「有人會替我收拾你。」
「你什麼意思?」
王鐵軍一懵,「誰啊?」
「扶桑人啊。」
陳平拿出一根煙點上,往陽台看了一眼,「王鐵軍,你應該不知道吧,就在幾個小時前,扶桑人已經派人踩點了,我要沒猜錯,說不定今晚會動手。」
剛說完話,他猛地看向窗外,冷笑一聲,「看來這幫扶桑人還是挺著急的,他們現在準備動手了。」
……
而此時。
扶桑壯漢帶著一幫扶桑手下在黑夜之中摸索到廠子後牆,直接翻越了過去。
在破壞了攝像頭之後,他們直接來到辦公區,同時解決了幾個廠子員工,然後順利的進入了王鐵軍的辦公室。
沒人!
扶桑壯漢眉頭一皺,不對啊,他之前踩點的時候,這王鐵軍可是在的。
而且他還打聽到,平時這個點兒,王鐵軍也都在呢、
難不成是聽到了風聲,直接跑了?
但轉念一想不應該啊。
壯漢帶人又闖入了其他幾個辦公區,在審問了一個工作人員之後,得知王鐵軍在廠子宿舍。
「你們兩個去那邊。」
宿舍區,壯漢分派任務,指著另外兩個手下,「你們去那邊……」
緊接著他直接沿著宿舍的一樓開始尋索。
一樓揪出來幾個工人。
二樓也一樣。
嘭。
在四樓宿舍。
當壯漢踹開門,宿舍裡空蕩蕩的,而地上趴著一個人。
而是王鐵軍。
隻不過王鐵軍的狀態,令他懵逼。
整個身子蜷縮在地,止不住的顫抖,衣物都有點淩亂。
現場一言難盡。
而此時的王鐵軍跟擱淺在沙灘上的魚一般,在看到他闖入了,他張了張嘴,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隻是聽到嗚嗚的聲音。
有點沙啞。
「草!」
壯漢有點無語,走到跟前,一把揪住了王鐵軍的頭髮,打量了一下,這才沉聲道:「你就是王鐵軍?」
他之前在酒店包間跟老闆野澤欺負蘇茜的時候,其實見過王鐵軍,但印象不多。
也沒在意。
而且眼前的這個人面色已經徹底浮腫,似乎中了什麼毒。
整張臉都已經變形扭曲了。
根本難以辨認。
「嗚嗚……」
王鐵軍點點頭,但又搖頭。
啪!
壯漢一巴掌抽在臉上,「他麼的,點頭又搖頭什麼意思,你意思你不是王鐵軍?」
「嗚嗚……」
王鐵軍嘴巴張了張,隻是發出一連串的嗚嗚的聲音。
他再次搖頭。
意思是自己不是。
「揪個人過來。」壯漢沖著手下擺手。
片刻之後,手下拎著廠子的一個工人走了過來。
「他是不是王鐵軍?」
壯漢看向哆嗦的工人。
「他……」工人聲音顫抖,看著王鐵軍似乎也很懵逼,沒想到老闆會變成這樣。
嘭!
壯漢一腳踹在身上,「問你話呢。」
「是是是!」
捂著劇痛無比肚子的手下連連點頭,帶著哭腔顫抖道:「他就是我們老闆王鐵軍。」
「呵呵。」
壯漢嘴角一扯,轉身走到趴在地上嘴裡發出嗚咽的王鐵軍跟前,揪住頭髮,「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嗚嗚……」
王鐵軍嘴巴大張,情緒激動,似乎想要解釋,但依然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說你嗎呢,煩不煩!」
壯漢一腳踩在臉上,「草!」
嘭。
王鐵軍趴在地上,聲音哀嚎不斷。
扶桑壯漢走到椅子上,拿起手機撥通了野澤電話,「野澤君,人在呢,四樓中間宿舍。」
片刻之後,門砰的推開。
一個年輕狠厲的扶桑男子走了進來,正是野澤。
「他就是王鐵軍?」
野澤面色一沉,盯著壯漢。
「是,如假包換、」
壯漢道。
「草!」
野澤微微搖頭,走到王鐵軍跟前,嘖嘖道:「就這比的樣子,比老子好看?也不知道智美那娘們他麼瞎了眼了。」
他揪住王鐵軍的頭髮,冷笑一聲,「是你給老子寫了信,讓我來找你,現在我已經來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