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我是不願意去見這個沒人性的家族!也不想落入她們的手中。」
女蠱師聽聞李大壯要留著自己活口,帶回羅斯福家族群拷問,她直接就擺出一副寧死也不願意去羅斯福家族的模樣。
見李大壯臉上沒有任何一絲變化,女蠱師甚至出聲祈求起來:「我知道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也不奢求你放過我。但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能和我說說,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恩怨怨嗎?」
李大壯好奇的看著女蠱師。
「家醜不宜外揚!希望你能理解,也保留我死前最後一絲尊嚴。」女蠱師冷冷一笑,也不想說太多。
「你不會真和老羅斯福有著不為人知的親密關係吧?」
「難不成那老頭子騙了我,把近期談的紅顏知己,換成年輕時候交往的?」
李大壯聽女蠱師這麼一說,瞬間就明白『家醜』一定是她和老羅斯福的故事。
「求你了,給我個痛快吧!」
女蠱師仍舊沒有說話,一個勁的朝李大壯求死,搞得李大壯真想一刀結束了。
「你臉上有易容吧?」
李大壯朝女子臉蛋看去,確實和畫像非常像,可他感覺有用某種高超的手段易容,於是朝臉部探去。
女蠱師想要躲避,卻被李大壯結結實實抓住臉蛋,隨後用力一拉扯,整張臉都被撕扯下來。
「啊——」
假皮似乎真的長在女蠱師的臉蛋,經過李大壯暴力一拉扯,還是疼得女蠱師忍不住慘叫,真像硬生生撕破她臉皮一樣。
「藍眼睛、高鼻樑,很像老羅斯福的臉部特徵,難不成你是她的私生子?」
「而且這個臉龐也太像了吧?撫起劉海,感覺就像是老羅斯福年輕的時候。」
「就除了頭髮是黑色,要不你真是和老羅斯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李大壯定睛一看,瞬間就驚呆了。
忽然之間,他似乎明白女子和老羅斯福的之間的關係。
沒準,她就是老羅斯福在外面的私生女。
「沒錯,我身上確實流著他的血液。這是我最為恥辱的一件事情。」
「不過含有他的基因,應該不剩多少了。我已經用精血餵養了無數蠱蟲,再從黑市買來相似的血型,換了一遍又一遍。」
「除了dna沒法換,屬於他的印記,已經沒有。」
女蠱師看到李大壯猜出自己和老羅斯福的關係,當即也不再隱瞞,大大方方就承認著。
「你真是他的女兒?難不成,當年羅斯福家族驅散趕走的苗疆女子,就是你母親不成?」
李大壯心裡早就有了準備,可聽到女蠱師這麼承認,難免還是有些小驚訝。
「別提這個負心漢了!」
「生下來遺傳他體貌特徵,那是我一輩子最為恥辱的一件事情。」
「我多少次想去醫院整容,把這個討厭的面龐改掉。」
「可我想著,當我親手把他殺掉,在他咽氣之前,露出相似的面孔,那老混蛋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偏偏,我預想中的事情,就快要完成了,卻遇到你這麼一個程咬金。」
「早知道,我就儘快動手。哪怕提前一天,羅斯福家族不毀滅,至少也要消失一半以上的成員。」
「老天爺,還是眷顧著他們啊!」
女蠱師仰天冷笑,臉上寫滿了不甘於憤怒。
「哎!」
李大壯重重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身為老羅斯福的女兒,卻有一天把殺掉生父和族裡宗親為樂,她一定承受常人難以企及的難處。
「我記得老羅斯福說過,家族人驅散了他和你母親,可是給過五十萬美刀的安家費。」
「這在幾十年前,五十萬的購買力,已經夠你們在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買車買房,甚至隨便做點小生意,讓自己錢不斷升值。」
「假如你們不賭不購買大量無用的奢侈品,換到三十年後的今天,你們至少也是億萬級別以上的富翁。」
「幾十年前改革開放,隻要手裡有錢,隨便做什麼生意,哪怕不會營銷套路,就單純進貨加點錢掙差價,都能掙到大錢。」
「我相信能被老羅斯福看上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人。不會手握如此資源,還好好的揮霍掉。」
「你怎麼還對他起殺心,你母親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李大壯眨著大眼睛,無比好奇的看著女蠱師。
「呵呵,五十萬美金,你說的是冥幣嗎?」
女蠱師聽聞李大壯的話,忍不住譏諷起來:「他就是給五十萬冥幣,上廁所還有紙擦拭不是?偏偏連一箱冥幣都沒有!」
「老羅斯福騙我?」李大壯回想起當初羅斯福說話都神情,絲毫沒看到偽裝和欺騙的痕迹,一時更為疑惑。
「呵呵,五十萬美鈔,裝了足足一個行李箱,他們羅斯福家族確實有給過。」
「可我母親連門都沒出,就被他們家族一個親戚搶走,並說這種賤女人,也想拿羅斯福家族的錢?」
「他們說之所以當著沃克羅斯福的面,給了她一箱錢,是想斷了沃克那畜牲的念想,讓他心安理得為家族服務,以後想起我母親也不會虧欠。」
「我母親屈辱的從羅斯福家族中逃出來,打了兩份零工,掙錢離開鷹國這個傷心地。」
「她回到苗疆老家,才發現肚子內懷了我,且三個多月大,已經很難在引產。」
「被外國人弄大肚子,還被拋棄,我媽整個家族都覺得丟盡顏面,沒法在擡頭做人。同時也沒有人,願意收留一個懷著外國人種的女人。」
「我母親就這樣被趕出家門,挺著個大肚子去其他城鎮幫人幹掉農活,撿垃圾衛生。還找了個沒人要、漏雨的房屋,臨時安頓。」
「就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我出生了。但卻因為天氣太冷,我媽將一切保暖都給了我,從而留下無法磨滅的病根。」
「你知道生個孩子,把自己變成殘疾,走路一瘸一拐,且下雨天等寒冷天氣,都在床上痛不欲生是什麼樣體驗嗎?」
女蠱師眼中泛淚,冷冷嗤笑著看向李大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