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4章 對自己真狠啊
田母憤憤地踢了一下凳子,發出一聲巨響。
又覺得聲音太響,趕緊把凳子重新規整好。
「可是我們現在被關在這個小屋子裡,哪裡都去不了,可惡!」
平心而論,這個屋子並不小。
歸一宗的整體布局都很宏大,而且是由別墅區改建的。
哪怕是用來關人的小屋子,傢具布置也是很不錯的,比兩人在田家村的房子那是好了不止一倍。
但是人就是貪婪的生物,永遠都不知足。
窮的時候就想著吃口肉,現在還要住進大別墅,有人伺候。
尤其當他們看到自己一直不重視的人成天穿金戴銀,坐擁那麼大地方的別墅,好不瀟灑而自己卻過不上這樣好日子的時候,他們的心簡直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田父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他趙大陽是關著我們,但如果我們生病了呢?」
「他還能把我們關在這裡嗎?」
田母皺著眉頭,「可是我聽說那些有錢人家裡都備著醫生,趙大陽自己也會醫術。」
「萬一他帶人來直接在屋子裡就把我們治好了怎麼辦?」
田父哼笑一聲,「所以我們這個病,生的要急,要嚴重,讓他來不及反應,隻能把我們帶出去治療。」
「隻要一出這個房間,我們就把動靜鬧大,不信玉珍聽不見!」
「可……可我們現在沒病啊!」
田父雙眼發紅,「那就看你有多想住大房子了。」
「當然想,做夢都想!」
田父湊過去在田母耳旁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田母一臉驚駭,「這……萬一真……」
「婦人之仁!富貴險中求,不這麼幹,我們這輩子都要待在這裡!」
田母堅定地點頭,「好,我聽你的!」
「那待會兒,咱們就……」
兩個看門的弟子正盤腿坐下,打坐練功。
忽然,屋子裡接連發出一道慘叫聲。
「來人啊,出人命啦!」
田父驚聲尖叫。
兩名弟子對視了一眼,神情凝重。
他們趕緊收了功,起身推開門查看情況。
「怎麼了?」
還不等他們回答,就被眼前的景色給嚇了一大跳。
桌子上的陶瓷茶壺碎了一地,床下面還有一塊散落的陶瓷片,斷裂面上沾染了鮮血。
床上,田母痛苦地嚎叫著,手腕上鮮血正在汨汨不斷地流出。
她臉色蒼白,看著一副要死了的模樣。
田父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我……我剛才在上廁所,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她……」
田父支支吾吾地指了半天,似乎是被嚇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弟子們看了一眼出血量,一個人留下來看著,另一個趕緊跑開去找趙大陽。
田父:「你們還在等什麼,趕緊救人啊!」
留下的那位弟子見狀,趕緊找了塊乾淨的布先把她手腕上的傷給合上,避免繼續出血。
趙大陽那邊正在吃晚飯。
弟子著急忙慌地跑進來,說田母割腕自殺了。
因為太過著急,所以弟子沒想到餐桌上還有其他人的事。
「啪嗒」一聲。
田玉珍的碗掉在了桌面上,又滾到了桌子底下,摔成了碎片。
「我媽?」
田玉茹也是一臉震驚,「怎麼會……」
趙大陽起身,皺眉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們兩個打坐的時候聽到裡面慘叫了一聲,進去就發現人割腕了。」
田玉珍著急地撲過去,「我媽,我媽怎麼會在這裡?」
「她怎麼會割腕?」
她看向趙大陽,「大陽哥?」
「玉珍,你先不要著急,我進去看看。」
「內情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趙大陽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
但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兩口子這麼貪生怕死,絕對不可能真的心存死志。
現在搞出自殘這種事,定有所求。
他得去看看兩人打的什麼算盤。
「我也去!」
田玉茹也放下了碗筷,跟了上去。
這時,田玉珍也著急忙慌地趕過來,「我也要去。」
「我媽……我媽她不會有事吧。」
田玉茹有些為難地看著玉珍。
那件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玉珍說。
「大陽……」
趙大陽知道田玉茹什麼意思,「行,那你一起過來吧。」
王梅等人見狀也要過去看看,趙大陽立馬阻止。
「媽,那邊地方小,那麼多人過去,我還怎麼救人?」
「哦哦,好吧。」
眾人這才打消了過去看看的念頭。
雲池杉眼珠子一轉。
看來這兩個蠢貨果然受不得激,有所行動了。
她故意勸說田玉茹過去,除了想打探出兩個人的位置。
還是向這兩個人傳達一個信息——田玉茹醒了。
她在享福,他們卻被當做犯人關了起來。
她知道這兩個貪得無厭的人肯定會心裡不平衡的。
他們在田玉茹這裡路走不通,就會想辦法聯繫上自己的親生女兒田玉珍。
所以,他們一定會搞出一些動靜來。
果然,這兩個人自己就開始作妖了。
不過割腕……
呵呵,沒想到這兩個膽小如鼠的廢物還真豁得出去。
雲池杉笑著放下筷子,「我吃完了,先回房間了。」
這是個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其餘人被這麼一搞其實也沒了吃飯的心思,隻是都沒離席,主要是想看看結果。
所以雲池杉離開,也沒幾個人刻意去關注。
雲池杉回到房間,立馬聯繫到屬下,提醒他們做好準備。
現在,就等那兩個人從歸一宗出去了。
趙大陽趕到的時候,田母的手腕上纏著厚厚的布,但還是有血從裡面滲出來。
「宗主,我試著給她止血,但傷口太大了,止不住。」
趙大陽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掃了一眼室內,從這出血量來看,應該是真的傷到動脈了。
田玉珍哭著跑進來撲到已經失血昏迷的田母面前。
「媽?媽!你醒醒啊!」
「媽,你不要有事……」
田玉珍哭著道。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田玉珍雖然痛恨父母的偏心自私,但真看到自己的母親躺在床上生死不知,還是會心疼的。
「玉珍啊,我們……」
趙大陽隻是瞥了他一眼,田父立馬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