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喬瀟瀟幫他洗了?
喬家小姐幫他洗了內褲?
嗯……
江凡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喬瀟瀟已經端著小盆回來了。
看到江凡莫名其妙盯著自己,她嗔怪的一瞪眼,「看什麼看?」
「那個……你幫我洗了?」
「哦,洗了就洗了唄,看你今天這麼辛苦。」
「不行,你今天幫我洗了,明天我也幫你洗,不能讓你吃虧。」
「……」喬瀟瀟順手就將手裡的小盆子朝著江凡扔了過去。
流氓到哪兒都是流氓!
江凡一隻手穩穩的接住小盆子,笑道,「謝謝,下次有需要,一定找我。」
喬瀟瀟氣呼呼的去了卧室,砰的一聲關上門。
不想和這個流氓廢話。
江凡躺在沙發上,好久都沒有這種極度的疲憊之後,全身心放鬆的狀態了。
這種感覺,會讓人睡得很舒服。
不過,這個年紀怎麼可能睡得著覺?
篤篤。
江凡敲響了喬瀟瀟的房門。
「幹嘛?」
「明天什麼計劃?時間不能全部用在這兩家上,明天得新找人啊。」
說完,江凡直接開門走了進去。
喬瀟瀟靠在床頭,正思考著江凡剛才的那個問題呢。
「別給我找袁梓博那種了,我一天周轉不過來。」
「嗯……那就這樣,明天早上先去趙家,然後我再帶你去一趟何家,下午再去袁叔叔那裡。」
一天跑三家,差不多。
除了袁梓博,趙老爺子那邊,一個星期後就可以結束,後續就可以繼續加其他人進來,一個月的時間,足夠累積不少人了。
江凡卻覺得進度還是有點慢了。
就他們現在的情況而言,要不了兩天,這些事就會被傳出去,到時候那些對頭就會敏銳的發現,原來他們在搞事情啊。
所以,這樣子繼續下去還是慢了。
江凡直接一屁股坐到床邊,「篩選幾家出來,明天你先陪我跑一趟,認個門,後面我就自己找過去就行,你不用天天跟著我跑。」
「幾家?」喬瀟瀟有些擔憂,「你忙的過來嗎?」
「隻要不全都是袁梓博那樣的,其實跑一圈也就花費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沒什麼問題。」
袁梓博那樣的,有了昨天的第一次,後續也會快上很多,就是太複雜繁瑣了。
喬瀟瀟從一旁的床頭櫃裡拿出資料,「一起篩選一下吧,我不清楚哪些對你來說會比較容易一點。」
江凡的屁股直接挪動到的床頭旁邊,兩人一起看著那份資料。
江凡的視線快速掃過,很快就做出決斷。
很簡單,篩選的目標以幾個緯度來就好,第一,所在位置不能超出海定區,這樣的話在路上趕路所浪費的時間就太長了;第二,對方的病症不能夠太繁瑣。
就這兩條就足夠快速篩選了。
很快,江凡直接就選定下來四家。
加上趙家和袁家,一共六家,往後大概一周的時間裡面,就在這六家來回奔波就行了。
這樣會極大的提升效率。
「就這些吧,明天你規劃一下路就行,咱們動作搞快點。」
「行。」喬瀟瀟把江凡敲定的幾家記下,然後將資料放在一旁。
回過頭來,發現江凡正盯著她的衣服看。
她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看什麼?」
「我在想要不要幫你複查一下,你最近兩天有感覺異常嗎?」
「不用。」
「?複查是應該的,怎麼就不用了?」
「回到海定區後,我和爸媽一起去過醫院複查過,你的治療,效果非常好。」
江凡搖搖頭,「別人複查的我不放心。」
喬瀟瀟抿著嘴,盯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又想幹壞事了?」
「天地良心!真沒有!」
「那你打算怎麼複查?」
「當然是檢查你病竈周邊情況啊。」
喬瀟瀟用手肘猛的頂了一下江凡,檢查病竈周邊的情況,不就是心臟位置嗎?
這傢夥絕對不懷好意。
「幹嘛?」
「出去!」
江凡臉皮噶厚,直接順勢就一躺,躺在了床邊上。
「好累呀,你幫我按一下肩頸好不好。」
越是和喬瀟瀟相處,江凡越覺得她不像什麼千金小姐。
也許可能是固有的思想。
他覺得像這種級別的千金小姐,不會自己洗衣服,不會自己做飯之類的……
更別說幫誰按摩一下了。
其實嘛,她們也是人,這些基礎的勞動還是都會的。
就好比江凡自己,他不也是百億總裁嗎?
在別人眼裡高高在上的有錢人。
其實也還是什麼都會做,什麼都能夠吃。
「真累還是假累?」
「……」江凡睜著眼睛,一臉無辜道,「這我騙你幹什麼?你今天難道沒看到嗎?要是我有坐著的力氣,我就不會躺在沙發上了。」
「跟你說吧,袁梓博的情況其實十分複雜,因為他的肌肉萎縮,所以每一個穴位,我都要去試去找,不能夠出錯,而且他除了肌肉萎縮,其他很多地方也有不同程度的病變。說白了,如果不是遇到我,他就幾個月的時間。」
喬瀟瀟當然知道袁梓博的情況有多複雜,想了想,就側過身體,然後幫江凡按著頸部。
「袁梓博是我沒想到的,那是趙爺爺安排的,他們都已經搬回家住了,其實就能夠猜測到,袁梓博沒多少時間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江凡就說有點奇怪。
袁梓博都那種情況了,他們家竟然沒讓孩子去醫院養著,反而帶回家裡。
看來是醫院那邊也下了最後通牒。
所以袁宏兩口子就帶著孩子回家。
畢竟,落葉歸根不是?
「難怪今天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挺不信任的。」
張芳還好,袁宏凡最後關頭都還在遲疑。
原來是兩口子已經接到最後通牒。
「那我幫他們治好袁梓博,這是一份大恩吶!」
「當然啦,苦是苦了點,但是後續你收到的回報,是他們會堅定無比的站在你身後。」
喬瀟瀟就側坐在江凡身邊,江凡一偏頭,半張臉就埋進了她的腿裡。
猶如一頭紮進溫柔鄉。
不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