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凡決定回去陪老婆的前兩天的一個傍晚，他接到了秦尚的電話。
江凡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說到黔東來當面談。
第二天一早，秦尚又聯繫江凡了。
趁著羅西雅還在熟睡中，江凡起床洗漱，趕往了秦尚指定的地方。
初夏的早晨，有些許涼意，早起上學的學生，為了生活而奔忙的人們，商販捲簾門不斷拉響的聲音，早餐店的吆喝聲……
這些構成了這幅紅色城市早晨的畫卷。
江凡趕到了遵意市區內的一處老破小裡面，和在崑山市那邊是差不多的情況。
就連上樓都隻能夠步行。
「想清楚了？打算當面提條件？」
這裡依然隻有秦尚。
但是江凡知道，自己要是在這裡對秦尚做出點什麼的話，恐怕這裡立馬就會被人包圍。
「昂，也不是提條件，就是有些想法想和你說說。」
秦尚依舊眯著那雙眼睛，一來是他的眼睛很小，二來是他總是喜歡笑，就導緻雙眼時時刻刻都像是眯著的一條縫。
「我答應。」
清道夫的工作江凡答應了下來。
「我不問原因，但是我要有我應得的利益。」
關於這一點，江凡隻能說是不要白不要。
他都答應幫忙幹活了，當然不可能白乾，上了賊船，那就安心在土匪窩裡面待著。
辦事拿錢，天經地義。
「可以，但是關於報酬的事，這個不固定，每次任務之後具體有什麼收穫，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商討，這事兒好辦。」
「你能做主嗎？」
「嘿。」秦尚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不能做主了？好歹也是個中隊長……」
「哦？中隊長？」江凡齜牙笑了笑，「原來你地位這麼高啊，中隊長大人，再給我說說你們部隊的情況唄。」
「……」秦尚用眯眯眼，毫無威脅的瞪了江凡一眼，「這事兒可不許傳出去。」
「明白，中隊長大人的吩咐，小人怎麼敢不聽呢，是吧。」
「……」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好，今天當面談主要還有一件事情，我要成立自己的隊伍，幹活的時候，我可不想什麼都身先士卒，有人探路也是好事。」
秦尚愣了一下，然後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江凡，「我沒聽錯也沒理解錯的話，你說的成立自己的隊伍，是想要成立先行者的隊伍？」
「對，沒錯。」
「你想屁吃，你信不信，就憑你的這個想法，我就可以讓你一輩子都出不來。」
「中隊長大人的威風，小人自然是相信的。」
「……」秦尚皺起眉頭，「別瞎扯淡，這事肯定不可能，最好也收起這種想法，今天我聽過也就當沒這回事。」
「我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要不中隊長你幫我彙報一下，看看上面怎麼說，萬一他們要是答應了呢？」
「不可能，這種事等於是民間自己集結隊伍，覺得上頭有可能答應嗎？現在咱們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一塊兒，要是這次往上報了，還能不能坐一起都難說。」
江凡卻是異常的堅持，「你往上報，就現在，我無所謂，相比我的這條小命來說，就算被抓起來我也覺得沒什麼，至少還活著。」
秦尚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覺得江凡這是在自掘墳墓。
「你想好了，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提醒個屁。」江凡催促道：「趕緊的吧，你要是不彙報，磨磨唧唧的，錯過了任務時間，到時候誰來買單？」
嗯？
秦尚一臉的古怪，「你知道？」
「屁話，你為什麼專門挑個時間來聯繫我？當然是因為有任務了才聯繫我唄，不然早就打電話過來了，你還真以為我會相信，你要等我好好考慮清楚了再打電話過來聯繫？趕緊趕緊！」
這也是江凡這麼堅持的原因，不管是什麼情況，對方想讓自己出任務，那就代表著對自己有需求，因為這是對方想，而不是他想。
所以說，他這時候表達自己的需求，就是最合適的時候。
「好。」
見此情形，秦尚也不再堅持了。
這樣堅持下去沒意義。
他讓江凡在這裡等著，自己推門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江凡手裡把玩著打火機，啪嗒啪嗒的，他心裡其實並不像是表面這麼雲淡風輕。
他也怕萬一對方一個心狠，直接把自己給按了。
不過他還有一道護身符，到時候交出來就是。
隻是那時候，就徹底沒了抵抗的餘地。
現在有護身符在，又有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自己大大方方的答應，這是最有可能促成這個條件的時候。
而且風險也是最低的。
這裡面的種種邏輯，江凡都反覆推理過很久，這都不行，隻能說該背時。
過了很久，秦尚才從那個房間裡面出來。
江凡也不著急。
隻不過在看到秦尚臉上奇怪的神情之後，江凡就知道這事兒妥了。
「上頭竟然同意了，你知道嗎，上頭竟然同意了！」秦尚反覆強調，顯然，顯然他是極其不相信這個結果的。
「同意就好，條件限制呢？」
「嗯？你怎麼知道？」
「放屁！你這個中隊長是怎麼當上的，不會是走後門吧？怎麼可能會沒有條件限制？正常人都會這麼想，要是沒有條件限制不就是等於讓我無節制的發展下去，怎麼可能？」江凡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會是在跨入源境的時候，腦袋沒有跟著一起開發吧？」
「……」秦尚很想打面前這個龜兒子一頓，這張嘴實在太臭了，過於噁心人了。
他也隻是被這個結果給震撼到了，所以也沒想這麼多而已。
「條件限制，你要組建隊伍可以，但是人得你自己找，騰龍不會抽調人員，而且從今往後，既然你已經有自己的隊伍，除了收尾工作以及初始的任務交接，整個過程，騰龍不會提供任何的幫助。」
江凡點頭：「合理。」
「你自己組建的人，報酬之類的，由你自己發放，而且，隊伍的人數得有限制。」
「多少？」
「除你之外，最多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