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江凡繼續說道:「你就說如果換成是你像他這麼醜不拉幾的,追肯定是追不到人家的,有辦法既讓她沒法再去陽川了,還能夠讓她對你感恩戴德,讓她父母都認同,你會不會去做?」
「嗯……」唐孟砸巴砸巴嘴,「這樣說,好像還像那麼回事。不過哥們兒可不是那種人,我從來都是直接出馬的,沒人能夠抵擋哥們兒的魅力。」
江凡就當沒聽到最後這句話,他接著道,「你說咱們是等著邵雨傑把事情做完,看看他最後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直接蹲點給他拿了,讓他全部都吐出來。」
「他絕對不止做了這一件事,這麼小心謹慎,如果不是我們插了進來,誰知道是他在背後搞鬼?又有誰知道可以從這件事裡面把他找出來?」
「抓住這個機會,咱們直接看看有沒有邵峰那傢夥的事情是那胖子知道的。」
「我覺得可以兩邊一起都做。」唐孟沉吟道,「咱們可以先神不知鬼不覺的想辦法先弄他一回,把該問的都問出來,這樣就可以提前收集證據,他這樣後續還想要做什麼就讓他做。」
說到這,唐孟頓了頓,「咱們還可以在這件事上給他挖個坑,等著他跳進去。」
兩極反轉,讓那邵雨傑成為局中人。
「等周隊過來,我們先商量一下,這麼好的機會,咱們可不能放過了。」
這個機會是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等到的,江凡甚至都想要和付從榮商議一下,以他的視線來看的話,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等到先逮住邵雨傑問清楚之後再去商議這件事也可以。
那個邵雨傑又不是什麼體制內人員,弄了就弄了,萬一事情敗露,直接推出去就好了。
兩人等了一會兒,周放液抵達了酒店。
看過那張照片之後,他就已經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了。
江凡在這個關頭髮這麼一張發照片來,肯定是這兩個人都跟這件事有牽連了。
都是體制內的人,這兩人他正好也都認識,畢竟就這麼一畝三分地。
「江凡,他們兩個?」
「這件事就是他們倆弄的。」
嗯?
周放眉頭緊皺,「你確定嗎?真要是他們的話,那麼繼續查下去的話,牽扯出來的事情就多了。」
他就是做這個的,裡面門門道道他還會不清楚?
沒幾個人是乾淨的。
就連他身邊站著的江凡和唐孟也一樣。
「當然要查,怎麼不查?這事我等會就跟付叔叔商量,弄個大的。」
從周放的言語中,江凡還聽不出他知不知道關於邵峰的事,那件事江凡隻是和付從榮商量過,他說叫人在查,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放。
等會兒問問,免得說露餡了。
聽到說江凡要和付從榮商量,周放就點了點頭,既然他都這樣說了,且這件事又是關乎到他同學,不可能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掉了。
江凡把剛才他和唐孟所有的分析都說了出來,讓周放幫忙判斷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周放聽完之後,面色有些古怪。
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給人一種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都不應該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太麻煩了。
難道就是為了把自己摘乾淨?
隻能這樣子解釋了。
目的嘛,以周放的經驗來看,江凡的那種假設反而是最為真實的一種。
從警這麼多年,周放什麼情況沒見過?
這其實也不足為奇,見怪不怪。
「根據你們所說,基本可以確定事情就是邵雨傑安排的,至於他的目的……其實江凡想的應該是最有可能的。」
江凡對著唐孟聳了聳肩,那欠揍的表情就像是在說:看吧,哥就說吧。
「周隊,你看這樣行不行。我跟唐孟先找邵雨傑問問情況,周隊你這邊盯著點縣醫院,看看那家人都和什麼人接觸,咱們雙管齊下,把事情弄明白。」
「你們怎麼找他問?不會是把他綁了吧?」
江凡和唐孟對視一眼,後者笑眯眯的道,「周隊,江凡有一門手藝,隻要在你頭上紮幾針,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想不想試試?」
周放後退半步,「別搞啊,我相信你們。」
他一點都不懷疑兩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我跟你倆去做這事不合適,你們就自己去辦,我這邊盯著縣醫院,不過既然你們說今天下午邵雨傑他們就會處理這件事,那估計下午他就在縣醫院這邊的,你們還是去守著崔琴她們娘倆,等今天下午過後,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的,晚上再去幹壞事。」
「好,這事是周隊安排的,我們聽周隊的,出了事有周隊扛著。」江凡笑著道,「還是周隊的安排縝密。」
周放眉毛一挑,「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溜?」
「哈哈哈,開個玩笑,周隊。」
江凡沒繃住,笑出了聲,正了正神色,他說道,「那咱們就出發?」
「走。」
一行三人先後離開酒店,各自去自己應該去的位置。
周放那邊,江凡不擔心他被發現,老刑警了,這麼點事情還是隨隨便便能夠做好的。
江凡這邊就守在崔琴她們樓下就好。
期間,江凡和崔琴就聯繫過一次,還是她向江凡敘述關於她們和那個塗少見面的整個過程,以及下一步她應該怎麼做。
雖然她已經更加的篤定不對勁了,但既然已經問過江凡幾次他都沒說,崔琴也就沒有追問了。
她相信江凡。
相信那天見面離開之前就給她留下聯繫方式、說願意幫她的高中同學。
江凡讓她下一步就按照對方說的做就好,隻要他們這邊隨時保持聯繫,那麼就一定出不了問題。
一直到快七點的時候,夕陽西下,大片大片的昏黃灑落地面,將視野裡籠罩成一片金色,溫度也逐漸的降了下去。
崔琴來了電話,說那個塗少那邊有消息了,他們讓雙方家屬過去見個面,這邊簽署一個和解聲明,城北分局那邊就可以放人了。
事情好像這麼簡單就結束了。